br /马车继续行驶着,没有人知道车厢里的暧昧。
直到一个时辰后,马车停下。
“王爷、王妃,宫门口到了!”韩赭在外面提醒着。
孟璟应了一声“知道了”,便扶起楚辞,两人并排朝车外走去……
下了马车,两人又换了顶轿子。
许是抱月之死的阴影犹在,楚辞面上虽然看不出什么,但交握在小腹间的手却扣得死紧,浑身都绷得直直的。
孟璟的观察力何其敏锐,几乎一瞬间就看出她的紧张。
他伸手,轻轻地覆在了她的手上,将自己的温度和力量全部传给了她。侧头,一脸温和道,“别怕,今日,本王不会再离开你身边一步……那些伤害过你的人,本王会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楚辞听他说得笃定,回握他的手,缓缓地点了点头,“但愿吧。”
……
或者就算他今天不能保护她,她也会保护好自己。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腰间的香囊……嗯,她今天的准备异常充足。
半个时辰后,轿子在慈宁宫门口停下。
楚辞和孟璟下轿后。
便着人进去通报。
可任太后今天好像分外不适,一直将两人晾了有半个时辰多,才让剪梅出来请两人进去。
“王爷、王妃请!”剪梅还是旧日模样,一身胭脂红裙,梳着最简单的宫髻,上面只簪了一根珍珠攒成的发饰,衿贵而又朴素。
孟璟闻言,看也没看她一眼,直接扶着楚辞朝慈宁宫里走去。
楚辞一进慈宁宫苑,就不由自主地朝抱月被杖杀的地方看去。
却发现那地方已经被清理得干干净净,连一点血色的痕迹都看不见。
她眼眸低垂,呼吸微沉,压抑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别怕!”孟璟侧头,在她耳边轻轻地耳语了一声,“别怕……”
楚辞“嗯”了一声,没有解释——她之所以这般,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恨,刻骨铭心的恨。
待她挺直脊背,情绪得以平复下来后,两人也走进了慈宁宫正殿。
楚辞抬头一看,熟悉的宫室里,熟悉的罗汉床,熟悉的座位……就连那个毒妇侧头的姿势,嘴角的笑意都和之前一模一样。
“孟璟见过太后!”两人到跟前后,孟璟带着楚辞向任太后行礼,两人都只是微微弯了下身。
任太后见两人这般模样,有些微妙的挑了挑眉,心里不满,面上却笑意盈盈地亲近道,“璟儿和阿辞来了……本宫还以为,你们有一段时间不会来呢!”
孟璟拱手轻笑,“怎么会,给太后请安,在太后身边侍奉,是孟璟和阿辞该做的。”
任太后闻言,眼底笑意更深,“本宫知道,你们都是孝顺的,尤其是璟儿你这媳妇,自从她本宫进了张香方,本宫现在的睡眠可是好了不少,日日都能安睡到天明!”
说着,她又看向一旁的萼兰,“去,将本宫给摄政王妃准备的赏赐拿来。”
“是,娘娘!”萼兰答应一声,便退了下去。
下首,孟璟侧头看向楚辞,“太后要赏你,阿辞还不快道谢!”
楚辞闻言,诧异地看了孟璟一眼。
但见他眼神坚定,虽然心里不悦,但面上还是恭敬上前,冲着任太后行礼道,“多谢太后赏赐,您对阿辞的宠爱,阿辞没、齿、难、忘!”
最后四个字,她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是重音。
任太后在深宫里待了这么多年,又是上一届宫斗最后的胜利者,如何会听不出她话中的切恨。
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反而笑得越加温和,“你是本宫的儿媳妇,本宫不对你好又能对谁好呢!”
说完,她又朝旁边看了一眼,见萼兰还没回来,忍不住皱眉冲剪梅道,“你去看看,兰儿那丫头到底……”
她话还没说话,外面就传来一阵独属于女子的尖利叫声。
“是萼兰?”楚辞听力极好,看向孟璟,惊疑地说道。
孟璟没有言语,只是静默地看着任太后。
任太后全副注意力都被萼兰那一声尖叫所吸引,她生怕萼兰捅出什么篓子,忙向剪梅使了个眼色,“去看看萼兰那丫头到底怎么回事,如此不庄重……若是她的错,就罚她禁足一个月!”
“是,太后!”剪梅姑姑答应一声,就要退下。
可下一刻,又接连传来几声尖叫,都是萼兰的声音。
不同孟璟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