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阿橘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在楚辞上车时,急急的补了句,“世子妃,奴婢想跟您坐一辆马车,不知道可以吗?”
楚辞闻言,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
很明显,阿橘是有些私话想要跟她说。
原本她是不想亲近她的,可想到对方现在的身份,犹豫了一下后,到底还是对她点头道,“那你上来吧!”
阿橘听到楚辞同意,忙激动的道谢,跟着,又打发了自己的四个心腹去另一辆马车,她则跟着楚辞上了楚宅的马车。
车厢内,三人坐好后,马车便哒哒的朝宫城的方向而去。
阿橘坐在楚辞和折夏对面,屁股下明明是上好的锦垫,她却愣是坐出了针毡的感觉。
楚辞察觉到她的小动作,放下手中茶杯,关心的问了句,“姑姑可是觉得身下的垫子不舒服?”
阿橘闻言,忙抬起头来,摇头道,“没有!回世子妃的话,垫子很舒服……”
“哦!”楚辞释怀的应了一声,之后便没再言语。
阿橘低下头,这次没再乱动,可表情,却比之前更加焦躁。
楚辞看在眼里,但是却没有主动过问。
她记得,她之前在慈宁宫跟阿橘说过的话,她和芳华殿的情分尽了,和她的情分也尽了,她不会再为她停下脚步,更不会再给她面子。
到最后,她干脆闭上眼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很快,马车便走了四分之三的路程。
到最后四分之一时,楚辞坐的更稳,可阿橘却再忍不住,她突然抬起头,直起身子,跪在了楚辞的面前,瞪圆了一双含泪的眼睛,看着她道,“世子妃容禀,奴婢有事相求!”
“……”楚辞听她终于忍不住,还是跟她开口了,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轻柔的问道,“哦?那不知道是什么事,你且说来听听!”
“是,世子妃!”阿橘说着,便将几个月前,景明帝顺便临幸她的事情说了一遍。
楚辞听完后,却是变了脸色,“当初那件事,还有你深受其害?”
阿橘跪在楚辞的面前,含泪的点了点头,“回世子妃的话,是,除了太后,还有奴婢!”
“这件事,太后并不知道?”楚辞凝眉又沉默了片刻,然后看着阿橘肯定的说道。
阿橘垂首,悲哀而又委屈道,“奴婢只是一介奴才,不敢让主子知道!”景明帝不管再怎么腌臜,那也是主子的男人,要是让主子知道这件事,就算不明着厌恶她,暗地里也会种下一颗排斥的种子。
楚辞明显也猜出了这点,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向阿橘道,“你确定,你也染上了那等病症吗?”
阿橘听楚辞似乎有松口的意思,脊背一松,面上表情却越发凄楚可怜,她缓缓的将自己的袖子撸了上去,现给楚辞看,道,“身上还有胳膊上已经开始冒疹子了,奴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蔓延到脸上,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太后发觉……这几日,惶恐不安,噩梦连连,已经睡不好一个囫囵觉。”
“我知道了!”楚辞点了点头,“若是可以的话,随后我会跟太后讨了你,到我宅子服侍一段时间!”
阿橘闻言,更加惊喜,她看着楚辞急声道,“世子妃的意思是,肯帮奴婢一把了?”
楚辞颔首,“这件事原就不是你的错,是先帝害了你和太后……”说到太后,楚辞眉尖一蹙,看向阿橘又打听道,“对了,太后今日召我进宫,到底是请平安脉,还是她身上也发了疹子?”
阿橘承了她的恩情,此刻听她询问,自然是一五一十道,“太后娘娘是发了疹子,比奴婢晚上几天,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娘娘才急着请世子妃进宫!”
“嗯。”楚辞冲阿橘微微颔首。
之后楚辞又问了些别的事情,阿橘都一一回答。
很快,马车就跑完最后四分之一的路程,在宫门外停了下来。
折夏扶着楚辞下车,又换了轿子。
等到凝太后的寿康宫时,时间又过去了小半个时辰。
“臣女给太后请安,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楚辞随阿橘入内后,在寿康宫暖阁站定,向坐在罗汉床上的凝太后请安。
凝太后有事要求楚辞,哪里敢拿乔,她站起身来,走向楚辞,亲自将她扶了起来,道,“世子妃不必多礼,你对本宫和皇上的恩情本宫一直记在心里,等会,本宫让胧儿过来给你见礼。”
楚辞淡淡的笑了笑,“太后严重了,能为太后分忧是臣女的福分。”说着,她抬起头随意一看,便瞧到凝太后雪白的脖颈间生着一粒红色的疹子。
看样子,已经有几天了,也确定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