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丧志的模样!”
楚辞不并回应她什么,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就像看着一团空气,眼前根本没有这个人。
“母妃!”孟璟又叫了一声,然后向折锦、折夏使了个眼色,示意两人先带楚辞回去。
折锦和折夏都是孟璟亲自带出来的下属,忠诚度极高,两人没有半分犹豫,一左一右扶住楚辞便朝桥的另一边走去。
云太妃见状,更是火大,她怒不可遏地看着孟璟,声音颤抖道,“璟儿……你,你就是这样护着那个女人!”
“母妃,她是儿子的王妃,儿子不护着她还能护着谁!”
“你是承认,你娶了媳妇忘了娘了?”云太妃目光更冷,出口的话,像是淬了冰渣子。
孟璟摇头,“儿子不敢,您永远是儿子的母妃。”
“你的心里真的这样想吗?那个女人,真的没有挑拨你什么吗?”云太妃不信。自从上次跟楚辞正面对上,楚辞那双冷冰,好像看透一切的眼睛就时长出现在她的梦里,让她寝食难安,辗转难眠。
她向来良善,从来没有一刻,这么想除掉一个人。
想将她从头到脚,从ròu_tǐ到精神,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毁灭。
“回母妃的话,并没有。”孟璟依旧是护着楚辞,完全不假辞色地说道。
云太妃听他说完,唇角冷冷地勾起,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看来,你摄政王的王府是容不下我这个碍眼的老婆子了,孟璟,我如你的愿,我赶明儿就搬出你的摄政王府!”
“母妃!”孟璟听云太妃说要搬走,整个人都凌乱了,“我从来没有嫌弃过您,更没有容不下您,您……怎么会这么想!”
“怎么,你娶了媳妇忘了娘,我还不能不满了?”云太妃冷笑,“是不是,我非得和你一样,也将她当成祖宗一样伺候着?”
“母妃,您对阿辞的偏见真是太深了!”孟璟扶额,头疼的厉害。
云太妃根本不作任何退让,只是绝情地放话,“要不,你母妃——我搬离你的摄政王府,要不,你将这个媳妇交给我调教,你只有这两个选择,要是寅时前,若是楚氏没有出现在我床前伺候,我就只能搬走!”
说完,再不给孟璟劝说他的机会,拔腿便带着纯宵、云蕙等人离开。
孟璟站在原地,手死死地叩在汉白玉栏杆上。
直到栏杆上出现几行淡淡的白印,他都没有松开。
石桥下。
云太妃走到孟璟看不见的地方,突然停下脚步,冷冷地笑了一声,然后吩咐云蕙,“找个靠谱的人,将本宫方才所说的话悉数传到楚氏的耳朵里去!”
“太妃……”云蕙得了吩咐,有些犹豫。
云太妃见她磨蹭,不悦地看了她一眼,厉声道,“还不去!”
“是,奴婢这就着,福了下身,转身便朝云水居的方向退去。
两刻钟后,云太妃在石桥上所说的话,果然不动声色地传进了楚辞的耳中。
云水居暖阁,楚辞听完,只觉得一阵头疼。
一方面是烦云太妃这种无孔不入、阴魂不散的针对、纠缠。
一方面是好奇孟璟将会作出怎样的选择。
……
孟璟是在天色彻底昏黑之后,才回到云水居寝房的。
当时楚辞沐浴完了,正坐在妆镜台前擦头发,孟璟进屋后,朝折锦使了个眼色。
折锦会意,将棉帕子递给楚辞后,退了下去。
孟璟手里捏着棉帕子,动作有些生疏地替楚辞擦起头发。
楚辞从镜子里看到身后的人缓了,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浅声问道,“太妃的话,就那么让你为难?”
孟璟一愣,手上动作一停,看向镜中楚辞的眼睛,道,“你都已经知道了?”
楚辞点了点头,“她不止是想为难你,估计更像为难我,所以我……在你之后没多久就知道了。”
“……”孟璟没再言语,只见眉眼间的郁色更重。
楚辞看他这般模样,心中一软,突然间就不想再难为、考验他了。
她慢慢地抬起手,反着擦过自己肩膀在他手上轻轻拍了拍,低声道,“王爷放心,太妃不要你,我要你。”
“阿辞……”孟璟轻轻地叫了一声。
楚辞笑了笑,“我在回春馆那些日子也赚了不少银子,一套两三进的院子还是买的起的。”
“你的意思是……”孟璟像是猜测到了什么,声线突然变得轻快起来。
楚辞回过头,灯火阑珊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