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四儿点了点头,然后一边跟着折锦往里走,一边道,“姐姐刚才自己把自己扎的晕了过去,现在自然要找一个人再将她扎醒来!”
折锦见四儿心里都清楚,便没有多说,只笑着看了她一眼。
再说楚辞,她被四儿扎醒来后,过了一会儿,才坐起来,看向四儿道,“四儿,你刚才没有拆我的台罢?”
四儿知道楚辞的意思,想了想,一脸柔和道,“我自然不会拆姐姐的台,那两拨人已经打发走了……”
楚辞听四儿这么说,微微地松了口气,然后沉吟片刻,她又想起什么一般,吩咐四儿道,“我记得,在药房多宝阁的第三层,左边第四个格子里,有只白色的瓷瓶,里面装了几颗红色的药,你去帮我拿过来,我有用!”
四儿对楚辞的吩咐向来是没有异议,彻底惯性。
听她这么说,答应了一声,便朝外走去。
不一会儿,他再回来时,手里果然多了一只白色的瓷瓶。
楚辞打开,闻了闻味道,确定药拿的没有错,才倒出一颗,仰头吃了下去。
折锦见她吃的干脆利落,忍不住开口问道,“姑娘,这是什么药?”
楚辞闻言,将药瓶交给了四儿,然后才看向折锦笑着解释,“装病的药!”
“装病的药?”折锦不解。
楚辞便跟她解释了一下这药的作用,解释完后,又意味深长地补了一句,“这演戏总要演全套不是吗?”
折锦明白了她的意思,然后又看向四儿,道,“你若是没别的话要和姑娘说,就出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
四儿明白折锦的意思,这里毕竟是楚辞的寝房。
他便是亲生的弟弟都要避讳,更别说非亲的弟弟了。
看着四儿离开后,楚辞抿了抿唇,又躺了回去。
折锦在旁边的杌子上坐下,若有所思地看向自家姑娘,问道,“姑娘,这次把他们打发走了,那下次是不是就得应下了?”
楚辞轻轻地哼了一声,“皇贵妃为了自己孩子的前途,敢助纣为虐,拆散我与相公……晾她一次,怎么能够!”
“那姑娘的意思是?”
“慈宁宫那边,不管怎么说,我都是要再去一趟的,至于翊坤宫,我这辈子都不会踏足!”
折锦倒是没有异议。
她“嗯”了一声,便没有再言语。
此时,皇宫,翊坤宫。
皇贵妃听完于公公的禀报,原本素净的脸面一下子微皱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看向于公公,问道,“那依你看,南郡王府世子妃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
于公公听自家主子这般问着,沉吟许久,才开口道,“刚开始看着,确实不像染了风寒的样子,不过后来慈宁宫里的人一到,世子妃很快就晕了过去!”
“晕了过去?”皇贵妃疑声问道。
于公公忙点头,“回娘娘的话,是这样的,之后又有一个唤作四儿的小大夫进了厅里,说是世子妃的病症需要静养!不得外出吹风。”
皇贵妃心里隐约有几分明白。
她冲于公公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
于公公没有完成主子的吩咐,心里也有几分不得意,听主子让他下去,微微犹豫了片刻才朝外退去。
“她到底,还是记恨了本宫!”
皇贵妃看向身边最亲近的阿橘,长长地叹息道。
阿橘听自家主子这般说着,沉默片刻后,上前来,道,“其实,娘娘不去招惹楚大夫,也不影响什么的,左右皇上只有太子这么一个子嗣……”
她这话已经说的够明白了。
可偏偏,皇贵妃就是不甘心。
她缓缓地从凤座上站了起来,走下台阶后,扶着阿橘的手,道,“可不求得她的原谅,本宫始终觉得不甚踏实。”
“你说得对,皇上是只有胧儿这一个儿子,可……摄政王不是,他可有两个儿子。”
“要是慈宁宫那边记恨,再向胧儿使点什么手段,那到头来,本宫还不是得不偿失!”
“所以,要想胧儿平平安安地长成,南郡王府世子妃那边是必须交好的……”
设计孟胧,阿橘很容易就被皇贵妃说服了。
接着,她微微地皱起眉来,疑声道,“可现在的问题是,楚大夫根本不想见娘娘……她不见娘娘,娘娘又怎么能求得她的谅解的?”
“若是本宫去见她呢?”皇贵妃听阿橘说着,沉思很久后,突然抬起头,看向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