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让你去见她呢!”
楚辞听他这么说,脸色稍微好了一些,语气淡淡道,“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娘子你这么还有没有之前的保胎丸,若是有的话,能不能……”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他自己也觉得不太好意思。
毕竟,南郡王妃和楚辞已经闹崩到这个程度了!
尤其是他娘,但凡见面,就对楚辞没什么好脸色,到孟璟被大理寺收押,更是连休书都给他写好了。
可他没想到的是,楚辞面对他的提议,想都不想就点头了,当即便起身道,“我去给你拿。”话落,起身就要去药房。
陆小郡王忙一把扯住她,将她强行摁在自己的腿上,紧紧地抱着她,看着她平淡无波,没有一丝厌恶的眼眸,低哑地问道,“娘子,你心里就没有一分一毫的不情愿吗?”
楚辞闻言,抬头觑了他一眼,“我该不情愿吗?”
陆小郡王一噎,说不出话来。
楚辞见状,抬手主动环上他的脖子,看着他的眼睛道,认真道,“相公,郡王妃她是你的亲娘,无论怎么样,她都是生你养你的人,单为这点,我就不可能对她起坏心,你明白吗?”
“我自己可以不想着她,念着她,孝顺她,可是我绝不会要求你跟我一样。更何况,她现在腹中还怀着你弟弟妹妹,我便是再不喜她,也绝不会拿你弟弟妹妹的性命开玩笑的。”
“娘子……”陆小郡王听楚辞这般说着,喉头一下子哽咽起来。他低低地唤着她,看向她的眼里,是满满的感激和动情,“娘子,你怎么这么好,这么好……”
楚辞被他突然的表白弄得有点不自在,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柔声道,“相公,乖,这些话我们以后再说,我先去拿药,你娘的身子要紧,好吗?”
陆小郡王听她这般说着,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看着她往外走去。
约莫一刻钟后再回来,她手里果然过了两只玉瓶,玉瓶里是她上次多做的保胎丸。
陆小郡王接过后,低头在她唇畔轻轻的吻了一下,沉声道,“那我现在就将药丸送过去。”
楚辞抱着他的腰,点了点头,又帮他拿了披风,送他从后门离开……
第二日,关于摄政王被冤,其身世另有隐情,且其随从已经拿到证据的消息突然就传遍了京城。
慈宁宫,任太后看着原本已经出宫荣养,现在又回宫的乳娘任嬷嬷,揉着眉心,问道,“乳娘,依你看,消息是真的还是假的?”
任嬷嬷闻言,看着任太后,不怒自威道,“听他们说的煞有介事的,老奴也仔细回忆过,韩香离宫前,确实用过一条绣有醉翁亭的帕子……且那个丫头的心思向来玲珑,又在圣祖爷御书房里伺候过一段时间,她能拿到那遇水才显现的墨也不奇怪。”
“那照乳娘这么说,是有八九成的可能,是真的了?”
任嬷嬷点了点头,眼神陡然犀利起来,“不管是不是真的,我们都要当是真的。”
“那哀家随后便让血滴子去将那帕子抢回来!”任太后忧心忡忡地说道。
她也没有想到,这么多年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却偏偏在韩香这个小阴沟里翻了船。
竟然让她将那般大的一个把柄递出了宫外去,还落在了孟璟这个孽种的手里。
任嬷嬷听任太后这般说着,却摆了摆手,道,“这件事,娘娘还是交给老奴罢!”
“乳娘……”任太后低低地叫了一声,眼中流露出几分不信任,“此事事关重大,要不还是让血滴子去吧!”
“娘娘是不信老奴吗?”任嬷嬷没想到任太后会驳回她,默然片刻后,叹了口气,看向任太后,失望地问道。
任太后从小被任嬷嬷太大,又蒙她教养多年。
眼下便是有所怀疑,也不好说出来,只笑得越发和煦,语气也愈加亲昵,道,“乳娘莫要多想,我与乳娘的情分,整个京城谁人不知,我又怎么会不信乳娘呢?”
“那娘娘您……”任嬷嬷还想再说些什么,可任太后不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乳娘放心,若说这世上有谁能伤得了摄政王的青龙卫,那么只有宫里的血滴子了。”
任嬷嬷见任太后这般不愿她开口,心里叹了口气,只能点了点头,随她去了。
任太后见任嬷嬷终于放弃插手这件事,也是松了口气。
之后直接掠过这个话题,与任嬷嬷说起了承恩侯府里的事。
任嬷嬷有好几次倒是想提醒她想好退路,可谁成想,任太后却不给她说全乎的机会。
到最后,她也有几分明白。
些许年不见,任太后到底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