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的泉水,“你真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陆小郡王皱起眉来,“你是我娘子的故人,又不是我的故人,我如何记得你?”
少女听他这么说,心里一恼,翻身从白鹿上跳了下来,然后凑近陆小郡王,踮起脚,恶作剧般地在他耳朵尖上轻轻地咬了一下,少女清甜的呼吸透过他的皮肤,直钻进他的心里。
她欢喜地看着他,道,“那这样呢,你还想不起来吗?”
陆小郡王感受着耳朵尖上微微刺痛的感觉,终于想起什么似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少女,道,“你、你是宜婴?!”
少女娇俏地哼了一声,“你终于想起我了!”
“原来,原来是你……”陆小郡王又低低地念了两声,“你不是回南疆了,现在又来京城做什么?”
宜婴闻言,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笑道,“我来收债,嫁给你做媳妇啊!”
陆小郡王嫌弃地看了她一眼,一面转身往回走,一面道,“你来迟了,我都有媳妇了!不会娶你的!”
“可你媳妇不是快死了吗?”宜婴牵着白鹿,蹦蹦跳跳地跟上陆小郡王,一派天真道,“你刚说她中了千日睡的!”
“这么说,你不会救我娘子了?”陆小郡王突然板着脸孔,停下脚步,瞪着宜婴质问。
宜婴抚着身边的白鹿笑得一脸无邪,“她是我的情敌,我为什么要救她啊?”
陆小郡王强忍着怒气,道,“你刚不还一口一个楚辞姐姐叫得亲热?!”
宜婴侧目看他,哼了一声,“那是我不知道我的男人竟然被她捷足先登了!要是早知道的话,我当年就应该要了她的命!”
“你!”陆小郡王气的脑仁疼,他觉得眼前的宜婴简直跟十几年前一模一样。看她一眼,他的头都能疼一个月。
宜婴见陆小郡王真的生气,心里到底舍不得,想了想,又道,“……你要我救她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陆小郡王强忍着怒气问道。
宜婴看着他,似笑非笑道,“我救活她之后,你得离开她,娶我为妻!”
“你休想!”陆小郡王毫不犹豫地拒绝道,“就算这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娶你的!”
他说完,转身就往回城的方向走去。
宜婴被他下了面子,却不难过,她两只纤细白嫩的手圈在一起,作喇叭状,朝男子的背影,大声地喊道,“你要是后悔了,就到京城最大的客栈来找我!”
陆小郡王气的几欲吐血。
她想让他妥协,下辈子吧!
苏府。
天色已黑。
袁晗看向颓然走近寝房的陆小郡王,语气一沉,起身反问,“没有找到蛊师吗?”
陆小郡王想到宜婴,又是一番咬牙,攥紧拳头用力捶向一旁的床柱,恨声道,“找到了,可是没用!”
“到底是怎么回事?”袁晗追问。
陆小郡王只好将宜婴的事情挑挑拣拣地说了一遍。
袁晗听罢,眉头拧得更紧,“这么说,京城中还有第二个蛊师了?”
陆小郡王闻言,抬头朝他看去,沉声道,“我们现在只有最后一只知返虫了……”
“没用的。”袁晗长叹一口气,摇头道,“知返虫是个恋主的东西,它的主人既已出现,那么就算再放出去一只,也还是跟这一只一样的结果。”
“那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陆小郡王痛苦地问道。
袁晗没有说话,他转过身,将桌上翻开的一本医书递给陆小郡王,道,“这是我翻找典籍,查到的一点资料,你看看,可能从中看出些什么,然后抽丝剥茧,找出给阿辞下蛊的蛊师。”
陆小郡王抬手,将医书接过。
关于千日睡这种蛊重点的部分,袁晗已经给他划了出来——千日睡属于花虫蛊,下蛊时必须与对方有身体接触,而中蛊的人,起初任何细微的感觉都不会有,直到她身边出现对应的花的味道,这时,花的味道就会唤醒中蛊的人体内的蛊虫,然后中蛊的人才会发作。
下蛊的人,对应的花……
这两点在陆小郡王的脑中冲撞着,忽然间,他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大步朝外走去。
“折锦,折锦!”走到廊下后,他大声叫着折锦的名字。
折锦听到声音,赶忙从一旁的厢房走了出来,上前行过礼后,目光凝重地问道,“不知姑爷有何吩咐?”
“你早上说,已经将菡萏院封锁了是吗?”他急声问道,折锦点了点头,“是,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