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可以请苏家宗族出面,变卖所有的房产,先还上这笔窟窿。”
楚辞听陆小郡王这般说着,脑中灵光一闪,片刻后,跟着道,“而这件事若是被御史台知道了,那苏坤候补的翰林院侍讲便也再没可能了……他们一家没钱又被贬为庶民,要想活下去,只能返回原籍并州!”
陆小郡王见楚辞终于明白过来,点了点头道,“到时你再回南郡王府住上一段时间,他们就算想靠你,也没办法靠,毕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已经是我陆家的人了!”
“正这个道理!”楚辞说着,端起桌边的茶水猛灌了一口,放下后,敛容道,“那我这就去找祖母!”
“我陪你!”陆小郡王伸手,紧紧握住楚辞的手,掷地有声地说着。
楚辞转向她,正要摇头拒绝,可突然间一阵晕眩……接着,她没有任何预兆地就朝前倒去。
“娘子!”变故发生太快,陆小郡王只来得及惊叫一声,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将楚辞捞了回来。
这时,楚辞已经闭上了眼睛,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潮红滚烫!
“娘子!!!”陆小郡王害怕地又叫了一声,一面打横抱起楚辞往床边走去,一面急声叫人去楚宅请袁晗过来。
折锦一向在楚辞近前伺候,是最快得到消息的,她当即就派了轻功最好的青四去楚宅提人。
又吩咐了折夏去附近街上就近找个大夫来。
两边同时行动,她则去了寝房伺候。
看向守着楚辞的陆小郡王,问道,“姑爷,姑娘她是怎么晕过去的!”
陆小郡王抓着楚辞的手,强行逼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将刚才的事情快速地说了一遍,尤其是楚辞晕过去之前喝的那盏茶。
折锦听罢,当即转身朝桌边走去,她神色冷凝的摘下头上的银簪,往茶杯里探去,银针并没有变黑。
她收起银簪,眼神跃动着,突然端起那只茶杯,将剩下的茶水往自嘴里灌去。
喝完后,也没有什么味道,更没有立刻晕过去。
她猝然转向陆小郡王,认真道,“姑爷,那茶水没有毒!”
陆小郡王闻言,深深地看了折锦一眼,眼中已然是猩红一片,口中喃喃地重复着,“那是为什么……那是为什么……”
折锦紧紧地咬了下下唇,“只能等袁先生来了再说了,我现在先去将菡萏院封锁了!”
话落,她突然拔腿,移身朝外走去。
两刻钟后,折夏拎着一个头发花白的大夫回来了。
那大夫明显受了惊吓,被仍在楚辞床下后,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折夏又发了一通火,他才反应过来似的,跪起身,拿出脉枕帮楚辞把脉。
这一把就是一盏茶的时间。
“到底怎么样?”见那老大夫始终不说话,陆小郡王控制不住地厉声追问。
老大夫被这么一吓,霍的收回手来,缩着肩膀,怕怕道,“老……老朽也看不出来,这位姑娘到底为何昏迷,她的脉象明明十分康健有力,就像……就像睡着了一般,老朽实在无能为力!”
陆小郡王:“……”
他心疼地看着床上的楚辞,良久,才冲折夏摆了摆手,道,“送他回去吧!”
折夏无声地看了陆小郡王一眼,然后带着老大夫朝外走去。
老大夫走了没多久,青四便带着袁晗到了。
袁晗知道自己唯二的徒儿突然昏迷,也是急的厉害,就连把他当货物夹来夹去的青四都顾不上怪罪了。
落地后便去看楚辞的脉象。
看完后,他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陆小郡王一颗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他噗通一声,跪倒在袁晗的面前,猩红的眼里含着泪,道,“袁先生,你是我娘子的师父,又是堂堂毒王,你一定知道她怎么会变成这样,一定知道该怎么救她是吗?袁先生……”
袁晗将陆小郡王眼里的伤心欲绝看得分明。
他叹了口气,一手将陆小郡王扶了起来,摇头无奈道,“女婿啊,我是毒王不错,医术举世无二也不错……可我也只能医得了病,我医不了蛊啊!”
蛊……
这个字一出,陆小郡王一下子变了脸色,“袁先生,你、你的意思是……我娘子她不是中了毒,她是中了蛊?!”
袁晗点了点头,顿顿,又苦笑道,“我这一辈子就光研究毒术和医术了,对不起,这蛊毒我真的解不了,我最多只能看出,阿辞她是中了千日睡。”
小老头说完,也难为情的低下头去。
陆小郡王紧紧地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