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这么多年的镇国公府大夫人,在打理庶务上自然是一把好手,当下就提出了几点中肯的意见。
楚辞让折锦一一记下后,又与她说起占股的问题。
杨氏当即表示,“这方子是阿辞你的,自然是你占大头,我就跟着安排个人手,你随便给上半成一成就是了!”
楚辞听杨氏这般说着,没有言语,而是直接让折夏将自己昨夜草拟的占股文契,拿出来道,“我是这般打算的,夫人看看可行?”
杨氏将文契接过后,粗略地扫了一眼,上面写的和楚辞昨夜说的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镇国公府和南郡王府合占的那三成并没有均分,而是改成了镇国公府占两成,南郡王府占一成。
杨氏看完后,当即驳道,“这样不妥,南郡王府毕竟是你的婆家,怎么能占的最少呢?还是让南郡王府占两成,镇国公府占一成罢!”
楚辞摇了摇头,肃然道,“南郡王府虽然是我的婆家,但是这桩生意他们并不会参与进来,那一成干股,不过是看在相公的份上,分与公公和小姑子的。”
杨氏在内宅混了这么多年,也是人精。
一听楚辞只说公公和小姑子,却只字不提婆婆和婆婆腹中的孩子,便知道是婆媳不合。
当即也不好再劝,只得道,“既然你这么说,那就照你说的来罢!”
顿顿,又道,“铺子的名字,就用你之前提出的如意坊,至于铺面……你这边已经出了方子,那铺面便由镇国公府来出吧。”
楚辞听杨氏这般说,轻轻的笑了笑,然后将原本就放在桌上的一只匣子推向了杨氏,道,“夫人看看这几张地契,可有位置合适的?”
杨氏一愣,她完全没有想到楚辞连地契都准备好了。
犹豫了片刻,才将匣子打了开了。
匣子里一共装了有二十张地契,她看着一张,脸上的震惊就浓上一分,待全部看完,已经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如何?”楚辞问道,“可有合适的?”
说实话她也不知道孟璟送来的这地契是哪里的铺面,只是觉得,应该不会太差。
镇国公夫人半晌才提起头,幽幽的看了楚辞一眼,道,“这些地契是摄政王给你的?”
阿辞摇了摇头。
杨氏不信,“这分明就是摄政王名下的那条醇直街……”言下之意,你别想骗我。
楚辞只得尴尬解释,“这一匣子地契是摄政王送来的不错,只是不是给我,是给小尔和辛儿的。”
杨氏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楚辞随口问道。
杨氏则是嗔了楚辞一眼,看看她,又看看身边纯洁如水的小女儿,摇头叹息道,“没什么,既然你这里有醇直街的铺子,那就随便挑一家用吧!”
说完,她又跟楚辞普及了一番醇直街的繁华。
楚辞听完后,心里有了底——暗暗想着,孟璟这厮,出手还真是大方。
说完了开铺子的事情,看看时间,已经快到正午。
楚辞便吩咐下人开始准备午膳。
杨氏也适时提出,趁着这个空档,可以去看看两个孩子。
楚辞没有意见,当即带着杨氏和梁明心去了谢辞居……
暖阁里,芸娘和青苗正看在两个小宝贝在楚辞托南郡王新打的婴儿床里玩。
婴儿床挺大,能顶一张罗汉床那边吧,床底下装着木轮子,两个小宝贝最喜欢的就是芸娘和青苗推起婴儿床来。
楚辞几个人进来时,芸娘便是正在轻轻地来回推床。
杨氏看着这一幕,不由得惊讶起来,“阿辞,这是什么东西?”
楚辞一面朝两个孩子走去,接替了芸娘的动作,一面笑着向杨氏解释,“这叫婴儿床,在里面铺了厚厚的褥子,孩子可以随意爬……底下还装了轮子,省了抱着孩子走的力气,另外,天气好点的话,还可以推孩子出去晒晒太阳,吹吹风,补补钙,对孩子发育也好……”
杨氏:“这别的我都能听懂,可这补钙是什么意思啊?”
楚辞被杨氏这么一问,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说秃噜嘴了,低着头尴尬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僵硬笑道,“夫人可能不明白,这是我们大夫行业内用的话,就是说,缺钙的孩子,骨头会软一些,体质也差……而不缺钙的孩子,跑跑跳跳都会早一些,比较健康!”
她这样解释着,杨氏才明白过来,点头道,“原来是这么重要的东西。”
再想到自己那体质极差的大外孙,她心里浮起了一个想法。
不过却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