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菊的模样。
楚辞见状,不由暗生疑窦,看着任秋,反问道,“姑娘就这般喜欢我这绿牡丹?”
任秋闻言,微微地低下头去,曼声道,“是我祖母喜欢喜欢绿牡丹,我便想寻一株来孝敬给祖母。”
她这话一落,以慕夫人为首的一众狗腿子立刻赞起任秋的孝心来。
末了,又巴巴地朝楚辞看来,一副她不成全任秋,就罪大恶极的眼神。
楚辞叹了口气,“那就比吧!”
任秋又福了下身,“多谢世子妃成全。”
“不过,我不稀罕什么红宝头面,你若输了,把你那墨菊给我,再加上五万两银票就是了!”
任秋:“……”
她还从未见过这般爱财的人!
不过,五万两就五万两,反正她又不会输。
“好,我答应你!”她挑起尖俏的下巴,朝楚辞看去,再次重复道,“稍后若是我赢了,便请世子妃将那株绿牡丹割爱,若是世子妃赢了,我则将我赢来的那株墨菊并五万两银票,付与世子妃”
“任小姐直接说规则吧!在场这么多夫人小姐,我若输了,定不会与你赖账的!”
任秋深深看了楚辞一眼,“规则也简单,便是我们两个轮流念诗,诗中必须要有菊,不能重复,谁先下场,谁便算输。”
楚辞掂量了下这规则,片刻后挑眉,道,“若只有我们两人,较量时间未免太长,不如便让在场的闺秀们一起下场吧,只我两作赌注,她们算玩儿!”
“如此也好!”任秋想着人多,更能凸显她的才名,便没有反对。
楚辞得了她的许可,便朝在场的小姐们看去,问谁愿意下场一起玩儿。
那些小姐们有的是为了才名,有的是为了凑热闹,一时间倒没有不同意的。
二十个人,重新抽了签,按顺序坐在一处。
楚辞命背,这次又抽了二十,可任秋的运气却是极好,竟是抽了个一。
“世子妃,承让了!”任秋朝楚辞微微一笑,念出第一句诗——“九日黄花酒,登高会昔闻。是边塞诗人岑参的诗。”
其他小姐照着顺序也一人念了一句,很快就到了楚辞,楚辞念出自己早已想好的——“尘世难逢开口笑,菊花须插满头归,小李杜杜牧的句子。”
第一轮下来,没有一个闺秀出局。
第二局开始,仍是任秋起头——“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能忘,出自高祖的《秋风词》。”
在她之后,陆陆续续有七八位姑娘被淘汰出局,毕竟写菊的诗词就那么多。
到楚辞后,楚辞念的是,“台高不尽看枫叶,院净何须菊花坐。”是一个不太出名的诗人所作,楚辞连诗人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第三轮,任秋继续,“携壶酌流霞,搴菊泛寒荣……李太白的诗。”
这一轮到楚辞时,算上她不过四个人,她微微停顿片刻,才道出一句,“山棠红叶下,岸菊紫花开,是阴先生的句子。”
第四轮,任秋心里有些着急了,不过面上并没有显出来,只幽幽道,“芳菊开林耀,青松冠岩列……陆小姐请!”
陆小姐便是之前吹笛子,得了第三的姑娘,她微微一笑,接道,“马穿山径菊初黄,信马悠悠野兴长……”
夹在陆小姐和楚辞之间的姑娘想了半天,也再想不出,只得黯然离席。
而楚辞,她这轮准备好的诗句却是陆小姐已经念了的,只好趁着这短暂的空档再想,片刻后,不急不缓地看着任秋笑念,“昔看黄菊与君别,今听玄蝉我却回。”
任秋怎么看,怎么觉得楚辞像是深藏不露,胜券在握。
这一急,心里的慌乱便带到脸上来,半晌,才颤着声道出一句,“霜间开紫蒂,露下发金英……这是陈先生的《咏菊》。”
她说罢,陆小姐没有言语,梁明心听着,却忍不住道,“任小姐你输了,这句没有菊。”
“没有菊?”任秋一脸的不可置信,“这分明就是陈书达的《咏菊》!”
说着,自己又念了一遍,“霜间开紫蒂,露下发金英,但令逢采摘,宁辞独晚荣……我、我……”
她彻底说不出话来。
陆小姐没有理会任秋的失态,只淡淡地看了楚辞一眼,“世子妃,我们还要继续吗?”
“有始有终罢!”楚辞点头道。
陆小姐思了片刻道,“栽成五柳吟归去,漉酒巾边伴菊闲……是汪遵先生的《彭泽》。”
楚辞闻言,脸色一僵,沉吟片刻后,起了身,冲陆小姐拱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