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老衲图的是什么?”
孟璟嗤笑,似在嘲笑自己识人不清,又像是在嘲笑觉明大师痴人说梦,“左不过就是挟恩求报,求个心安。”
“……那王爷会允了老衲吗?”觉明大师见孟璟已经说破他的心思,也不再兜转,直接看着他的眼睛,含着宽和的笑意问道。
孟璟看着他眼底的那抹笑意,只觉得分外讽刺,良久后,轻轻地摇了摇头,“辛儿欠你的是救命之恩,本王日后能还你的也只是救命之恩,至于别的,请恕本王无法承诺。”
“还请大师往后——好自为之!”
说完,他转过身,扯着楚辞衣袖就朝外走去。
出了包厢,楚辞挣开被孟璟扯住的衣袖,看着已经合住的包厢门,低声道,“当日,袁先生跟我说起这桩往事,我还多有不信,没想到……他却比我想象的还要卑鄙恶毒很多。”
孟璟看了她一眼,没有搭话,只是示意她一起下楼。
楚辞跟在他身侧,慢慢地往下走着,楼梯上,又忍不住看着孟璟问道,“你说,要是当初他不给我们那串珠串,是不是就不会有今日?”
孟璟听她这样问,突然停下步子,转头看向她,一字一句,认认真真道,“阿辞,人的贪婪是没有止境的。不同的是,他年少时,是对女色、权力贪婪,而现在,是对名望贪婪。对女色和权力的贪婪,得到后可能就厌倦了,可名望,那种流芳百世的东西,是绝对不会厌倦的,只会嫌弃不够。”
“这样啊……”楚辞细细咀嚼着他话里的意思,须臾,看着孟璟又问,“那王爷呢,你会贪婪什么?”
“你说呢?”孟璟斜了她一眼。
看着她的目光是从未有过的赤裸。
楚辞被他看的极为不适,忙干笑一声,抱着胳膊往楼下走去。
陆小郡王就在楼下的包厢里喝茶,楚辞记得,是在天字第一号包厢……她顺着记忆中的路线往天地第一号走去,还没到跟前,就听到一阵吵嚷声。
其中不乏女子的娇啼,恶霸的喝骂。
走到门口一看,只见一个梨花带雨的白衣姑娘正抱着他相公的腿在哭,而两人身边,则站着四五个穷凶极恶的汉子,口中声声喊着,这姑娘已经被她那个烂赌的大哥卖到了窑子里还债。
她相公则是满脸的不情愿,尤其在看到她出现在门口后,那简直就像见了兔子的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挣开美人的怀抱,当即就朝她跑了过来,握住她的胳膊,一脸慌乱地解释,“娘子,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发誓,这不关我的事啊,我……我只是想上楼看看你谈完事情没有,谁知道,刚走到大堂里,这姑娘就跑了进来,非要往我身上扑,求我救她……可我怕娘子吃醋啊,哪里敢沾别的姑娘的身,就拼命地往包厢里跑。可没想到,我越是跑,这姑娘越是来劲……然后娘子你就来了,后面的事情你也都看到了。”
最后一句,那语气可以说是相当的委屈了。
楚辞听着,心都要化了,忍不住伸出手,轻轻的在他脸上拍了拍,夸道,“相公真乖!”
话落,双手抱臂环胸,好整以暇地朝那四五个壮汉看去,“说说吧,那姑娘欠了你们多少银子?”
“二百两!”为首的壮汉见楚辞衣衫华贵,气质出众,哪里敢放肆,当即偃了旗鼓,粗声粗气道,“她哥欠我们二百两!”
“二百两啊?”楚辞说着,侧头看了陆小郡王一眼,“相公,你身上有没有带银票?”
陆小郡王闻言,可怜巴巴地看了楚辞一眼,软声道,“娘子,我的银钱不是都在你那里,别说二百两了,就是二十两我都没有。”
楚辞听他这般说着,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好吧,你当我没问。”
然后低下头,从自己的荷包里取了两张一百两,扔给那为首的壮汉道,“把她的卖身契给我,以后她就是我的人了!”
壮汉见楚辞拿钱拿的利落,不过想了片刻,就连那女子带身契一齐推了过来。
楚辞接过,交给陆小郡王验明真伪后,挥了挥手,让那几个壮汉先行离开。
然后又看向那哭的梨花带雨的小美人,问,“你叫什么名字,家中又是个什么样的状况,说来听听?”
那女子知道是楚辞救了她,忙上前磕头道,“多谢夫人救命之恩,奴婢姓赵,闺名婵娟,今年十五岁,娘亲在生我的时候就过世了,多年来,一直和爹爹,兄长相依为命。爹爹是个秀才,家中境况说不上好,可也有几分家资……”
“可一年前,自从爹爹去世,家中兄长不知怎就染上了赌瘾,几个月下来,不但输光了他的那份家产,更是将奴婢的嫁妆也输了个干干净净,从那以后,家里就贫败下来。”
“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