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有六七分的相似,十分得太后的喜欢,现在还在宫里小住着呢。”
楚辞听菊蕊姑姑说着,一下子就想明白过来,太后此次宣她进宫,应该还有别的目的。
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苏家人斥巨资搭上了太后这条线,还是太后先注意到的苏家的。
这般想着,两人已经进了寝殿。
因为有菊蕊姑姑的话打底,楚辞在内殿见到苏蝶衣的时候,并没有很意外。
她清淡的目光轻飘飘地从她身上掠过,然后直接向太后走去,迆迆然地行了一礼,“阿辞见过太后,太后吉祥!”
任太后打量着楚辞清净无波的面容,低低地叫了声起,“你来了啊,哀家不知怎么回事,这几日的觉头总是有些多,太医院那起子庸医又实在不顶用,只能请阿辞你进宫来了!”
她口中说的是请,但面上却高高在上得很,哪有一点客气的意思。
楚辞压下心中嘲讽的情绪,径直朝她走去,在她面前站定后,轻声道,“那阿辞这就替太后把脉瞧瞧?”
任太后伸出一截肤如凝雪的手腕。
菊蕊姑姑忙盖了一张帕子上去。
楚辞按在帕子上,把了片刻,心中有了底。
她给任太后埋下的病根并没有到发作的时候。
从脉象上来看,她的身子也并没有任何的问题。
“怎么样?可是梁医正服侍的有什么不对?”太后见楚辞沉吟,挑起眉来问了一句。
楚辞收回手,摇了摇头,“回太后的话,梁医正服侍的很好,太后最近几日之所以觉头多,应该是平日里累着了,所以晚上睡得会格外踏实些。”
“听你这么说,哀家就放心了。”任太后说着,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开来。
楚辞确定病根没有发作,淡淡地点了点头,适时提出告辞。
可任太后原本就设好了全套等她往下跳,怎么会允她先行离开。
一听她想走,立刻抬手握住她的手,道,“阿辞你好不容易进一次宫,急着走做什么,我这里有一个人还未来得及跟你介绍呢……说不得,还能通过她帮你找回你的家人!”
说着,她抬起手来朝苏蝶衣招了招。
苏蝶衣在宫里住了几日,对任太后的脾气说不上有八分了解也有三四分,见状立刻恭谨地上前,向太后行了一礼后,又转向楚辞,轻轻地叫了声“世子妃”。
楚辞闻言,朝她看去。
眼里是看陌生人的客气笑意,可心里却在想——小丫头莫非是受了高人指导,换套路了?一开口都不再巴巴地叫姐姐了……
苏蝶衣从楚辞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意味,只好抿着嘴,讨巧的朝太后望去,含着融融的笑意,脆声道,“太后娘娘果然没有诓蝶儿,世子妃姐姐真的跟蝶儿有六七分相似呢!”
“是啊!”任太后紧紧地握住了苏蝶衣的手,点头说着,顿顿,又看向楚辞,打趣道,“这光看你们两个的长相,就是说你们不是亲姐妹,只怕也没人信。”
“娘娘说的是!”苏蝶衣越加放低身段,更显天真娇媚,“蝶儿也觉得,世子妃就是蝶儿的亲姐姐呢!”
“哦?”任太后适时的挑眉,“莫非你还真有一个流落在外的姐姐?”
苏蝶衣知道任太后这是给她递梯子,忙顺着道,“是啊,太后,奴婢上头的的确确是有一个姐姐的,不过因着道士批命的缘故,父亲为着她能平安长大,特意将她安排在了并州陵县的清风观里暂住……”
“然后呢?”任太后轻声问着,可不等苏蝶衣回答,她又朝楚辞看去,“阿辞,哀家记得,你当时和璟儿成婚,递上来的户口、路引,戳的就是并州陵县清风镇的印章……”
她这话,说出来虽然是不确定的语气,可听着楚辞耳中,却像警钟一般。她隐隐约约有种预感,今日的事只怕无法善了了。
果然,接下来,苏蝶衣与任太后你一言我一语,又砸下几记她身份的重锤。
最后更是提出,要看她背上的那颗胎痣。
言下之意,若是真有胎痣,那她就是苏家的大女儿——苏奉香。
若是没有,那便是巧合。
“菊蕊,你陪世子妃去次间仔细瞧瞧吧,务必瞧准了,可别耽搁了世子妃认亲。”太后见楚辞面色变换,明显是不悦,心里不由牵出几分得意,看着菊蕊,慵懒地交代。
菊蕊看向楚辞,恭敬又自然地道了声,“世子妃,请!”
都到了现在这步田地,楚辞就算想隐瞒也没了法子。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再菊蕊的等待中,又上前一步,直接冲着太后和苏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