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很快就出来。”
楚辞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开。
回头又看向听到声音,从内室出来的芸娘,问道,“芸娘,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芸娘福身行了一礼,“回姑娘的话,已经全部收拾好了。”
“既然如此,我们走吧!”她说着,将折锦怀中辛儿的兜帽撩起,便朝外走去。
青苗怀里抱着小尔也跟了上去。
芸娘和折夏则是提了两包行礼,坠在最后面。
出了王府,外面果然停着一辆马车,看形制是南郡王府的。
楚辞没有多想,直接带着折锦和青苗上了第一辆,芸娘和折夏则是往后一辆走去。
上车后,也没等多久,陆小郡王就出来了。
他前脚刚进车厢,后脚就将辛儿接到了自己的怀中,在他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欢喜道,“小宝贝,爹爹终于可以带你回自己家了。”
楚辞听他这般说着,唇角勾起一抹欢愉的笑意。
两人四目相对,眼中尽是情意绵绵。
折锦空手在旁看着,不知不觉就尴尬起来,她往旁侧挪了挪,正要吩咐外面的车夫驾车。
可谁知,话还没说出口,外面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小娘子,你这心眼也太坏了,要走怎么不等我老头子一起呢!”
伴随着话音落下,马车帘子被一阵风吹了开来。
下一刻,袁晗拎着一个包袱不由分说地就进了车厢。
楚辞看着他,脸上有片刻的尴尬,等他落座后,才赧然道,“袁先生,并非是我故意不等你,而是您的诊金还没结清,我以为您会更愿意留在摄政王府。”
“谁说的!”小老头瞪着眼睛看向他,“那十万两的诊金算什么个,跟那些黄白之物比起来,老子当然更愿意跟自己的徒弟在一起!”
“徒弟?”楚辞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微微皱起眉来,“这么说,您之前提到的收徒,并不是一时玩笑?”
“不然呢?”袁晗瞪了楚辞一眼,“老子像是那等爱乱开玩笑的人吗?”
楚辞对于他这个问题不置可否。
心思一转,却是问起另一个疑窦来,“先生想让我拜您为师,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在此之前,我希望您能跟我说清楚,您和觉明大师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
“……这个您也知道的,能请您出山,到底还是托了他之前赠给我珠串的福,若是他果真没有什么错处,那么抱歉,我不能在恩将仇报之后,再继续雪上加霜,伤他的心。”
袁晗听她这么说,想想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要是楚辞真是那种自私自利的人,他也不敢将自己的一身毒术倾囊相授。
这般想着,他沉沉地叹了口气,然后看向她道,“小娘子说的,我都能理解,你想知道我和那个老秃驴之间的恩怨,也不是不可,不过,我只能说给你们夫妻听!旁人却是不可。”
楚辞没有异议,她冲袁晗点了点头,然后吩咐车夫停下,又让折锦和青苗抱着孩子去了后面一辆车。
而等车中只有他们三人时,袁晗才含着刻骨的怨愤开口道,“那个老秃驴,就是个欺世盗名之辈!”
楚辞嘴角轻轻地动了动,肃然反问,“那他到底怎么欺世盗名了?”
袁晗听楚辞追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而后眸光骤变,胸膛剧烈得起伏起来,“这件事还要从八十多年前说起。”
“那时,我与他都是承天寺老主持的弟子,我是大师兄,他是二师弟……下一任主持定然会在我们两个之间产生。”
“原本,老主持是内定了我的,不过……寺里还没来得及宣布这个消息,我在俗世的弟弟突然重病,而我爹年纪已经很大,想再生一个儿子延续子嗣那是不可能的,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到承天寺找到了我,希望我能还俗,为楚家生下继承人。”
“楚家?”楚辞听到这两个字,又想到袁晗的姓氏,忍不住开口打断了他。
袁晗被她打断,倒是不恼,只是极苦涩地笑了一声,“是,我们家族是姓楚的……实不相瞒,我想收你为弟子,也是和你的姓氏有那么一点的关系。”
楚辞轻轻地点了点头,“那后来呢,您到底还俗了没有?”
袁晗闻言,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那挽成发髻的一头银发,道,“我那时候已经是家中唯一的血脉,自然是要听我爹的,不然他便要带着我娘在承天寺下跪到死。”
“就这样,我离开了承天寺,回到了家中。而我爹娘在附近城镇打听着,终于替我相中了一个袁姓的姑娘,她们家的女儿许是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