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忡忡地说,“王爷那里要是知道了,他会不悦的。”
楚辞挑了挑眉,“你不说,折夏、半夏不说,还有谁知道?”
折锦扫了眼外面的虚空,提醒她道,“您身边可是有不少的青龙卫……那些人隶属于王爷直辖,他们要是发现了,一定会告诉王爷的。”
“……告诉就告诉吧!”楚辞一抿唇,有些嚣张地说道,“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难不成,就许他跟旧爱恩恩爱爱、卿卿我我,她却连个男性病人都不能瞧吗?
这般想着,楚辞的反骨嗖的一下就突出来了。
他孟璟越是见不得的事情,她越是要做。
午膳的时候,隔间外已经没有病人等候。
楚辞想了想,让半夏出去备车,准备带着厉夫人出次外诊。
半夏跟在楚辞身边多日,办事也利索起来。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准备好了马车。
隔间里,她朝着楚辞禀报,“王妃,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楚辞点了点头,一手牵着阿芫,一手冲厉夫人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夫人请。”
厉夫人还礼,道,“王妃请!”
最后三个人一起朝外走去。
上了马车,问清地名后,楚辞一声吩咐,马车便哒哒地朝城西跑去。
马车上。
楚辞安抚好阿芫之后,侧首看向厉夫人,道,“您不介意跟我讲讲,您夫君是怎么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罢?”
厉夫人有些犹豫,“王妃一定要知道吗?”
楚辞点头,“若是想药到病除,病因是一定要清清楚楚的。”
厉夫人闻言,叹息着点了点头,“是这样的……我夫君是个孤儿,三年前才来到京城,元宵灯会,我们回眸一眼,便定了终身,成亲后,他一直对我很好,读书也很用功,我看得出,他是真心实意地想为我挣一份诰命的,可是一年前,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迷上了一个叫白无瑕妓子,为了那个女人,他书也不读了,家也不回了,镇日只想去杏花楼里逍遥……”
“……然后呢?”
“然后在一个晚上,与同样看上白无瑕的几个公子哥起了争执,那几个公子哥都是贵胄世家出身,手段毒,又不受人奈何……他们对我夫君怀恨在心,于是就给我夫君为了那种脏药,然后将他扔进了小倌馆里……等从那馆子里出来,我夫君就再也不能人道了……甚至有一段时间,他人都是疯的。”
楚辞听她这么说着,脸上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笑,“所以,照你这么说,你夫君是因为碰了男人,所以心生抵触,连女人都不愿意碰了。”
厉夫人听她这么问。
脸上露出一抹不堪回首的愤怒来,咬牙切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叹息道,“不是他碰了别的男人,是别的男人碰了他……”
这句话的信息量有点大,楚辞反应了半天,才缓慢地点头,一脸尴尬道,“我明白了!”
之后,一路无语。
一个时辰后,马车停下。
“王妃,厉家到了!”驾车的侍卫在外面提醒。
厉夫人有些不好意思地冲楚辞笑笑,“王妃请下车。”
楚辞点了点头,由折锦和折夏扶着,朝外走去。
到了厉家门口,楚辞发现,厉家的家底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寒酸,甚至还带着几分富贵人家的讲究。
厉夫人用钥匙开了门,带着诸人往里走去。
楚辞抬脚,正要迈过门槛。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哒哒的马蹄声,接着,她的耳边有一阵清风拂过。
下一刻,还未来得及回头,整个人已经被孟璟抱了个满怀。
他的脸色有些铁青,眉头紧紧地皱着。
四目相对,楚辞一咬牙,用力地推拒起他来,口中喊道,“你放开我,我还有事要做!”
“什么事,给别的男人治隐疾,然后拿自己当药引,再换个夫君吗?”因为生气,孟璟的语气很冲。
楚辞闻言,当即委屈又凶狠地瞪了他一眼,“我就是要给别的男人治隐疾,就是想换个夫君,又怎么样!你自己不是也想换个王妃吗!”
孟璟被他戳中心中隐痛,紧紧地皱着眉头道,“本王跟你能一样吗?”
“有什么不一样的!”楚辞嘲讽,“大家都是人,凭什么你就能三妻四妾,我就不能三夫四宠,孟璟,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找小三小四,我就敢去找别的男人……唔唔……”
她正说着,突然就说不出话来,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