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老夫自然相信何夫人并非那盗贼,可这猫眼石的事该如何解释?即便老夫愿放了何夫人,可那些不知情的人未必同意”
“我没偷过啥猫眼石,你们想诬陷我是不?”奈嘉宝火冒三丈的举起椅子欲砸向审案台,却被何云炙一个疾步拦下,命令道,“你冷静点奈嘉宝,弯的直不了,我会尽快查处真凶的”
“他们冤枉我!若你找不到那盗贼一定会说是我干的,我才不要背这大黑锅!”
何云炙黝冷的眸子渐渐深邃,这显然是有人在背后捅刀子,但,某些事也隐约浮出水面,栽赃之人无疑暴露了行踪,牢房至知县府相隔不远,又或许是昨晚待他离开后潜入牢房将赃物放在奈嘉宝身上,更说明那盗贼还未离开此地。
刘知县骑虎难下的怯声道,“何公子,此事可大可小,您说本县该如何做?”他将难题转移到何云炙身上。
何云炙嗤鼻一笑,“在真相未水落石出时,还望刘知县暂时照顾吾妻”
奈嘉宝直翻白眼,那她还得回那阴冷的牢房待着去,这算啥事啊!
刘知县故作谦卑的弯身抱拳,“何公子放心,本县相信此事定有蹊跷,何夫人暂时收押,何公子莫怪老夫不近人情呀”
“莫担心何公子,清者自清,紫璃也相信何夫人是清白的”
奈嘉宝冷眼旁观,轻哼一笑,“既然都相信我是清白的,为啥还不放人?说来说去全是废话!”
何云炙微怒喝道,“奈嘉宝!是非曲直自有公道,不得对知县不敬”他心里也有火,只是这火没凭没据发了也无济于事。
“……”奈嘉宝气哼哼的闭上嘴,她这是又招惹上谁了,自从自己跟何云炙一起过日就未消停过一天。
“不碍事不碍事,呵呵”刘知县以和事老的模样走下公堂,毕竟是从四品知府的儿媳,即便话语难听些当小官员的也得忍着。
刘紫璃咬咬下唇一脸不悦,也不知何云炙看上奈嘉宝哪了,这女子既无教养又无内涵,简直是位不懂礼数的蛮泼丫头。
奈嘉宝被再次拷上铁链,她欲哭无泪的躺在牢房的草垛上,胡思乱想到有些憋闷,一路走过是非不断,突然想起姐姐奈嘉玉,若姐姐知她是这等苦难命运,绝不会让自己与何云炙成亲吧?是吧?
何云炙站在牢房外注视奈嘉宝许久,她几乎从未这般安静过,甚至都懒得看他一眼,何云炙不知该如何解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何云炙沉默许久转身离开,奈嘉宝有气无力的飘出声音,“你去哪”
何云炙扬起嘴角,自信道,“去抓贼”
“嗯,抓到后记得替我多踹两脚,还得踹脸上!”
“……”何云炙笑而不语的走出牢房,浅淡的笑容消失在沉默的黑眸中,贼在暗他在明,看来又是一场毫无头绪的棘手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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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其不备
何云炙由多方打探得知此盗贼有二大特点,一则只盗达官显贵宅院,手法巧妙身型灵活,神出鬼没潜入他人家中,财物几时被盗取都不无从知晓。二则,此盗贼的确被百姓拥护,尊称为劫富济贫的侠盗,三五不时将盗来财物放在寺院中,且留书信一封指定发放地点,再由收到财物的寺院主持分发给疾苦贫困的百姓,此为善举。
何云炙仰视湛蓝的天际,既然有善心即不会害人,为何要栽赃奈嘉宝,这岂不是前后矛盾,或许因官府抓得太紧先找个替罪羔羊抵罪,若做羔羊那奈嘉宝的确是最佳的人选,又或许是在向他这第一捕快下战书挑衅,事事皆有可能。
若按后者推断来看,那盗贼必定知晓他的身份,他已低调进城此盗贼依旧神通广大的找上他,这说明此事早有预谋。
“让何公子久等了” 刘紫璃轻拍下何云炙肩头,甜甜一笑。
何云炙一怔回过神,“刘小姐可否细说些那盗贼的作案情况”
何云炙约刘紫璃在桥头相见,只为不想听刘知县口中那些无关痛痒的虚词。
刘紫璃双手支在桥栏上,“叫我紫璃吧,刘小姐刘小姐显得好生疏”
何云炙不以为然的继续询问,“那有劳紫璃姑娘替何某解答几个疑问”
“何公子请讲”
“官府所得画像为何人所画”
“嗯……我记得是陈掌柜家的小伙计形容相貌,再由官府执笔所画”
何云炙随即道,“劳烦紫璃姑娘带何某去见那伙计”
刘紫璃抿着唇一笑,“何公子随我来”
他们很快抵达陈家酒楼,那名小伙计唯唯诺诺的依靠在墙角,经何云炙盘问,那小伙计之说当时吓坏了未看清,再追问那人身高体貌有何特征时,小伙计只是一直摇头,何云炙随即一筹莫展的蹙眉。
“那些失窃宅院内有无打斗痕迹?”
“未出现打斗,那名盗贼应是贼番强而入”
何云炙揉揉太阳穴,“去失窃宅院看看”
刘紫璃又带领何云炙走进其中一家失窃府内,此户主人倒是很配合,何云炙走进那间丢失名画的藏书房内,据主人说这间屋子自从被盗后就未有人进来过,他环视屋内书卷码放整齐,也无翻找痕迹,门闩完好无存的斜在锁眼上,他仰视粗大的悬梁,似乎注意到何事的凝视许久,察觉横梁上有一小片擦去尘土的鲜亮面,何云炙随即跑出屋外一跃身翻上屋顶,正如他所料,几枚手印与脚印依然留在瓦片上,他举起其中的一块伸出手掌比较,依手掌大小初步断定这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