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见到他本人末将倒不会认错,可是要我形容……这就……”蔡齐为难地看看梁枫翼,底下头来。眉毛不粗不细,眼睛不大不小,鼻子不高不矮,嘴唇不薄不厚,相貌平平无奇……说白了,就是一张大众脸,这可要他如何形容?
“此人出不了关,如今必定镇上,你只要差人小心盘查,余下的我自会处理。”梁枫翼淡淡地道,深锁眉头轻叹一声,举步走向北院梁枫仪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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聋、瞎、哑,他还真是造孽,虽然这会儿当真衣来不用伸手,饭来张张口,被犹如婴孩一般照料着,可代价未免太大。
梁枫仪缩在床角,再无心享受这星级待遇,只想昏昏睡去。
看来要适应看不见、听不见着也说不出的身体,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来,喝药吧。]
被子被掀开一半,一只手托起梁枫仪的手背轻轻在上面写上几字。
自从自己‘出事’之后,不只为何,触觉与嗅觉等其余感官突然敏锐了许多,或许这就叫做有所失必有所得。
梁枫仪扭了扭身子,蹙起眉头来,心中诅咒着,张了张嘴,痛苦万分地喝下那又臭又苦的中药。汤药喝下,那鸡桑、黄芪以及金银草根的苦臭味道还残留在口、喉中。
“呃……”梁枫仪干呕一声,眉头皱得更深。
天知道,这狗屁药到底有没有效,不过八成只能起到调养作用。
[苦吗?]
梁枫仪点点头。从小到大,她最恨的便是中药,连板蓝根都受不了,更别说现在这些混杂了各种怪味的药汤。
梁枫仪虽看不到身边人的表情,可却感觉到那人脸上淡淡的笑意。嘴里忽然被塞进一块芝麻糖,甜滋滋的味道在口中化开来,驱敢尽先前的苦味。
梁枫翼俯身望着梁枫仪,轻扶过他的一头散乱的黑发,微微的笑着,带着些苦楚。
[那人跑了吗?这毒还能解吗?]
舒服的靠着身后的大号人皮靠垫,梁枫仪在梁枫翼手心写道。
[你不信我么?]
[不,只是不想因这样耽误了事情。大哥你不能在此长留,我是时候适应这身体了。]
梁枫仪只能在此停留五日,之后便要赶去焱国,而现以过了两日。原本是有许多事要做交代、商议,如今他虽然是又聋又瞎又哑,但却也不能坏了原先的安排。
一只大手又宠溺地抚了抚他的额头,梁枫仪只是浅浅地笑,表情像个得到老师称赞的小学生。梁枫仪向来讨厌别人摸他的头。以前,明明自己相貌平凡,却一边被称赞“你家女儿长得真漂亮,好乖……”之类,一边被那些见过或没见过的成年人摸着头,感觉像在摸狗,她只觉得恶心。而梁枫翼摸他的头却让他有很安心的感觉。
有大哥真好,梁枫仪心想。
以前她便想有个可以供她欺负、也可以帮她打架的大哥,可惜老妈只生得她一个,如今真的有了个大哥,虽然与以前所想的大哥有所不同,可她很开心。
独自处在黑暗的无声世界之中,虽然有些恐怖,但有人可以依靠,这样的感觉很好。
靠着异常舒适的人皮枕头,闻着屋中小香炉里飘来的阵阵馨香,梁枫仪不知不觉靠在梁枫翼怀中睡去。梁枫翼含笑望向自己怀中依然熟睡的人,慢慢俯身轻吻过微张的双唇。
“放心……皇兄会救你的。枫仪。”
抬头望向窗外,目光中掠过一丝异样。梁枫翼轻轻抽身,放下梁枫仪,拉好了被子。转身走出房间。
梁枫翼走院中,放慢了步子,双目微闭,轻声道,“出来吧……树上的仁兄。”
13
“呵……”
梁枫翼话音刚落,只闻一声轻笑,树枝晃动了几下,一人黑衣蒙面人便从树上跳了下来,落在他跟前。
“你跟了我几天,倒是越跟越贴近了。”梁枫翼冷冷笑道,眸中波光粼粼。
此人由月灵镇便跟着他了,一路走到月云关,本只是远远监视,方才竟然跟到了梁枫仪屋中,人就在横梁上。
“你是什么人?”梁枫翼一眼扫过那人全身,轻喝道。
满身都是破绽,他是下来等着被捉的吗?此人身材虽瘦,但个头却不高,看来并非那日的刺客。
“想知道么?好说……”黑衣人轻笑,“不过……也得你追得到我,呵呵……”
黑衣说罢便轻轻一越到了房顶,眨眼便已跳到了另一头的房顶上。
梁枫翼皱眉深深吸气,也是轻轻一跃跳上房去,一路追着那人。可黑衣人轻功十分了得,再加上身材瘦小,左跳右钻,刚追出林子,竟没了人影。
坏了!
梁枫翼心中暗叫不妙。以那人的轻功,若是要跑,早在他发现之时便可一走了之。他之所以现身乃是声东击西之计!
梁枫翼急忙赶回北边的上房,雕花木门大敞着,丝被掉落在地上,而床上,已经没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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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盆冷水,惊醒了梦中的梁枫仪,揉揉眼,忽然发现自己早已不在柔软的床上,身下尽是嫩嫩的草,四周是植物与泥土的清香。
完了,自己这会儿是在哪呀?又是哪个王八蛋诱拐无知少年,居然还用冷水泼他。
“喂,主子,你会不会太过分了?虽然是中了迷香,等他自己醒来不就好了?”方才那黑衣人笑道。
“这儿没你的事了,还不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