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周围,齐浩拿开挡着洞口的杂草,一股腐败味扑面而来,她皱眉的用手捏住鼻子。
这味道,简直比她初进自己的房子时的。更加刺鼻。洞壁潮湿长满苔藓,能隐约听到洞内传来的水滴声。
她小心的前行,脚下一个不稳,滑了一下,差点跌坐在地,还好及时稳重重心,不过掌心却被洞壁上参差不齐的石头划破。那刺痛,让她疼的受不了。
看着伤口上附带的泥沙和苔藓,有些后悔不该进来,这里这么多腐败的细菌应,如果不及时消毒,感染了就得不偿失了。洞内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
“齐浩是你回来了吗?”
齐浩忙应声。
“郎君是我!我给你带吃食来了,还给你请了大夫。”
“大夫?”
这语气中带着浓浓的疑问。
苏小蛮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和齐浩一样的,衣衫破败的男子。可是坐在草垫上的人,衣袍还算是整洁干净,只是脸色无比苍白。
她放下竹篓走到他面前,看到他一直用手捂着左腿。
李毅看着眼前的女子,绷紧身子一脸警惕,将手背在身后,摸索到一块石头紧紧抓住,她若图谋不轨,就马上要了她的命。
“我能看看你的腿吗?”
苏小蛮觉得,自己长得挺和善可亲的,但是这个男人的表情,明显是,她敢有什么不轨举动,分分钟直接让她去见哈利路亚的感觉。
他犹豫了一下,看到齐浩对他点头,才放心把手移开,苏小蛮仔细摸了摸,左腿有些浮肿,万幸没有断,只是脱臼了,但是在不治疗,瘸了也是有可能。
她这轻轻一捏,疼的他好像被万箭穿心。
苏小蛮起身拍了拍手。
“你这真是娇生惯养的,我才碰了一下就疼成这样。”
明明越子期那家伙,被她卸了胳膊还对她嬉皮笑脸的。跟没事人一样。齐浩看到李毅气的脸色铁青忙转移话题。
一个驰骋沙场的王爷,被一个小娘子说娇生惯养,不生气才怪。不过王爷这病,是拖了好几天了。
“娘子我家郎君怎么样。”
“腿没断,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他这么怕疼,我怕等下给他接骨的时候,他咬到自己舌头,去找根木棍回来。你看他还有力气瞪人,就知道他情况比你好。”
齐浩小声的在苏小蛮耳边嘀咕。
“娘子多担待,您就受累好好医治就行。话能少说点吗?”
他是真担心,这小娘子继续惹恼他家王爷,就小命不保了。
嫌她话多,哼!当她喜欢多说。
见苏小蛮点头,齐浩掏出怀里包着的大半个饼,可怜兮兮的看着苏小蛮,她翻了个白眼,不情愿的把水壶递给他。原来这家伙存着饼,是给这个人吃,还真是忠心的仆人。
齐浩将吃食捧到李毅面前。
“郎君吃吧!吃完了才有力气回到元安。”
李毅转头不说话,心里冷笑,回元安?回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禁院吗?。他的母妃和父皇就死在那个地方,为了那至高无上的位置,最亲的兄弟也会毫不留情的取了你的性命。
苏小蛮找了个干净的角落,简单的处理了下伤口,见他不领情的样子,她就忍不住多管闲事。
“你这人真是顽固,这家伙为了你,我给他的饼都不舍得吃,先掰下最大的一块给你留着。一直磕头求我来医治你。有些事情看破就好,活着才有希望,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好死不如赖活着。”
齐浩也很无奈的垂下头,李毅有些动容,默默接过他手中的吃食,机械性的掰开饼,小口塞到嘴巴里。齐浩露出欣慰的笑容,起身去外面找木棍。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李毅眼神深沉的看着苏小蛮。
苏小蛮重新走到他身边,又摸了摸确定位置,李毅马上疼的满脸冷汗,这女人是不是故意的!
她看着李毅,那表情在告诉他,没错,不用怀疑,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拿我怎么样?
“我只知道,活着才能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洞内瞬间寂静的可怕,水滴声也变得刺耳难听,当他听到父皇暴毙,母妃自缢在正阳宫的时候,几乎没日没夜马不停蹄的从建阳赶到元安,他以为那个,从小护着他的三皇兄会和他一条心,没想到,最先给他致命一击的。就是他嫡亲的三皇兄。
只为了夺得他手中的兵权。他回来,为的不就是查清父皇母妃的死因吗?怎么能在这破山洞中意志消沉,他这二十几年来过得太过顺风顺水,不懂这世道的人心险恶,才会在只遇到一次打击,就萎靡不振。
是啊!只有活着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齐浩找来干净的木棍反复擦拭,觉得不行,又想出去在洗洗,苏小蛮一把抢过来,她简直受不了这主仆两。直接将木棍丢给李毅。
“咬着!我现在马上要给你正骨,不然时间久了你以后走路会跛脚的。”
齐浩马上担忧的直摇头。
“不行!不行!郎君的腿可千万不能瘸。”
王爷可是要领兵打战的。李毅咬紧木棍,眼神坚定的看着苏小蛮,苏小蛮弯下身。
“我数到三,就动手。”
李毅点头紧盯着她的手,苏小蛮笑了笑,她怎么可能按套路出牌,才数到一她就动手了,李毅疼的木棍差点都咬断,齐浩则是吓得捂住眼。
“你......你这女人说话不算数。”
说完瘫在草席上,呼吸变得厚重。
她甩甩手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