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波写的歌!”
波比将一片叶子折成飞机的形状,用力朝远方扔出去,“我要是有块地,就种很多土豆,每天都能吃到土豆,太幸福了。”
“莉达姐,你呢?”几个人转过头看向一直笑着不说话的她。
莉达没好气地答道:“当然是卖给开发商了,有钱多好!”
她可不像这些青春期的孩子们,作为一个大学生,她还是比较喜欢实际一点的东西。
“嘿!孩子们!我要送货的地方到了,下车吧!”司机从驾驶室里探出头来,他在半路上碰到他们,顺路载了一程。
兰波跳到草地上,帆布鞋的鞋带散了开来,“这是什么?”他捡起一个拨片,看着几个人走过来卸东西,“师傅?你这些设备要搬到哪里去啊?”
“哇!原来车上装的是音响设备!”凯伦一把掀开上面盖着的蓝布,惊呼道。
大叔叉着腰,露出他的啤酒肚,大声对他们说道:“是啊!这里今天要举办一个大型音乐节,一周前就让我负责运送相关设备了。”
“真的?”莎露半信半疑地朝远处看去,发现那边真的有个搭建好的舞台,入口处挤满了贩卖汽水和零食的小推车,“不过人怎么这么少?”
“可能因为现在是早上吧,邀请函都发了好几千份呢,下午两点才开始!”司机大叔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他每年都会为这个音乐节运送东西,早已司空见惯。
“喂,我们去找点乐子吧!”凯伦奔向舞台前面,那里的草地上,抢眼的贝斯泛着金属的光泽。
“这手感!啧啧!比我那把好多了!”他兴奋地跳跃上舞台,凑到一个工作人员的旁边:“我们能玩会儿吗?”
“当然可以啊,这个本来就是为学生准备的,你们不要弄坏就行了!”那个工作人员点点头,以为他们几个是附近音乐学院的学生,痛快地答应道。
“太好了!兰波你快过来!”莎露拿起一把电吉他,开心地在上面拨了两下,他们已经开始嗨了。
而落在后面的莉达,则是将手背在身后,在四周踱步。
她的视线落在一个绿色的帐篷上,一个小男孩和中年女人的身影隐约可见。
“皮赛,你胳膊上怎么有伤口?”女人捞起小男孩的袖口,有些惊讶地询问道。
“不小心被树枝刮的。”他眼神躲闪地答道,从帐篷里跑出来,站在舞台下看他们几个人的即兴演出。
女人随后跟出来,手上拿着一支药膏,“皮赛,过来!先擦药,一会儿再玩!”
小孩男并未理会,而是踏上台阶,蹲在波比旁边:“哥哥,我可不可以点一首歌?”
他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神突然变得很奇怪,莉达注意到他一直捂着胳膊的手放了下来。
不好!莉达心中“咯噔”一下,分明有什么不对劲。
波比没注意到他的变化,他附身问皮赛:“你想听什么歌?”
“波比——”莉达突然大声地喊道,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啊——”皮赛啃在了他的腿上,鲜血从嘴角流下来,犹如一只饿狼,波比惊恐地推开他,跌跌撞撞地走向舞台另一侧,看起来痛苦极了。
“波比!”几个人一惊,顿时杂音轰鸣。
“波比,你怎么了?!”离他最近的布尔碰了一下他。
波比的手不停地颤抖,“我……被他咬了……他是个丧尸……”
兰波一个箭步窜过来,波比腿上的肉生生地被皮赛撕咬出了一个窟窿,强忍住心痛,安抚他道:“你不会有事的!”
将他扛起逃离舞台,几个人的步伐明显紊乱起来。
“皮赛!皮赛!你都做了些什么啊?!”莉达扶住快要崩溃的中年女人,皮赛满脸都是血,疯了似地朝他们追过来。
“凯伦,我想回家……”波比在他背上挣扎道,“我是不是要死了啊?”
波比突然觉得眼前的凯伦很诱人,竟情不自禁地舔了下舌头,他极力控制着自己,不去看他青筋凸起的脖子。
“好,我们今天就回家。”布尔伸出他胖胖的手,摸着波比的头说道。
波比今年才15岁,是他们之中年纪最小的一个,虽然平时看着幼稚,但大家不开心的时候,都是他在活跃气氛。
“我的手……好痛……波比你放开啊!”凯伦觉得身上一沉,他缓缓转过头,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布尔的整个手掌都没入波比的口中,任凭他如何推攘,都挣脱不掉。
“你疯啦!”走在左边的兰波和莎露失声吼道。
“快放下他!他已经被感染了!”莉达抽出口袋里的扳手,从他嘴里撬出布尔的手,急呼道。
凯伦背一直,波比就从背上落下来,他已经完全变了个样子,犹如饿狼一般扑了上来。
“砰——”
“砰——”
连续两声枪声在空气中炸响,子弹堪堪从兰波的耳边擦过,身后的波比和布尔应声而倒。
“不!”兰波撕心裂肺的声音传来,凯伦和莎露怔怔地看着波比和布尔的眉心,血水汩汩地从里面冒出来。
莉达脚下一滑,踩住兰波的鞋带摔了出去,连带着没站稳的他一起重重倒在草地上,兰波护住她的头,让自己垫在她身下。
莉达从他解开扣子的衬衫里,看见了几根红褐色的小刺,和酒店房间里的一模一样。
她眼里闪过一丝狐疑,不禁伸手想要去摸,被兰波一把挡开。
戴着棒球帽的大汉吐出烟圈,从中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