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低声喃喃细语。清脆又温柔,像羽毛一样轻轻划过,却让他的整颗心发麻,那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让他记了四年之久。
她说,如果她回来的时候,他身边没有别人,可不可以给她一个机会。
他做到了,他的身边没人,她也回来了,可是,她又做了什么?
乔骆勋透过水晶杯的透明液体,看见她骄傲自信的笑容,却也像是再嘲笑他一样。嘲笑他把儿戏当承诺,把假的当成真的。
会场的空气让他胸口有些发闷,放了杯子起身离开。却被一袭黑色裙装的女人拦住去路。
“这就要走啊?”
“嗯。”
钟静言也不绕弯子,直冲主题,“你打算什么时候娶小雪?”
乔骆勋打量着眼前的漂亮女子,多年来资本市场骄人的业绩和家世,让她眉宇间散发着一股子强势。
“什么时候你也开始关心别人的家事。”
钟静言放下杯子,口气不太好的说:“其实我不想管的,只是知道老七这人的底子,不想让一个无辜的姑娘受伤害。”
“是说小雪,还是谢好?”乔骆勋反问。
“不管是谁,都是无辜的!”钟静言越说越来气,“老七这个混蛋,那时候多么信誓旦旦的跟我说一定好好对待谢好,可是结果呢?不到一年,仅仅半年,就把谢好气走了。接着就勾搭小雪!真不知道他到底好在哪儿了?小雪就这么直直的栽进去,拉都拉不住。丫从来就不是个好人!”
“他们之间的事情我没兴趣知道,也不想参与,至于我和小雪之间,是另一回事,不要混为一谈,我还有事,先走了。”
“勋子!”钟静言有些生气的低声喊着他们私下才会称呼的小名。
“哦对了,”乔骆勋走了两步又回来,眉宇间有着一抹邪佞,“我知道这一年来你已经不太过问投资的事情,不过手里握着几十个亿,不动动窝的话,会发霉的。”
颜夕沐看着乔骆勋走出会场的挺拔背影,目光收回来的时候,落在钟静言身上。她也正在打量着她。颜夕沐扯着嘴角,礼貌的点头微笑,可这一笑,居然把她给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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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噔噔。”
“进来,”梁韶雪半躺在贵妃榻上看书,太阳很好,晒的她整个人懒洋洋的,“怎么了?”
“梁小姐,有人送了一束花过来。他说,要本人签收。”
梁韶雪翻页的手指停住,秀气的眉毛微皱着,“花?给我的?”
“是,他说送给您。”佣人如实回答。
“有说是谁送的吗?”
“没有。”
梁韶雪放下书站起来,心里不停的犯嘀咕。没人知道她在乔骆勋家,谁又会送花给她?难道是乔骆勋?不会吧……那个冰山……送花……给她……想想她就想打寒颤。
梁韶雪走下楼,看见客厅前站着一位穿着深蓝色冲锋衣的男子,手里捧着一大束黄玫瑰。低着头,棒球帽的帽檐压的很低,又背对着阳光,根本看不清他的样子。
“您好……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人抱个满怀。梁韶雪吓坏了,急着挣脱,却毫无用途。双手不停捶打着他,说话的声音都是抖得,却倔强的不停喊着:“快报警报警……sè_láng……流氓……”
佣人也吓楞,他说是花店送花的,谁知道是流氓。听了梁韶雪的话,才反应过来,赶紧跑到电话机前,抖着手拨110。
“是我,小雪。”
梁韶雪一下子安静了。
熟悉的声音,甚至听见他的声音之后,连怀抱都觉得是熟悉的。熟悉的让她眼睛发胀,发酸,莫名的想流眼泪。
“小雪,我好想你,”说着,更紧的拥着她,“你不肯见我,不接我电话。小雪……嘶……”
张启一腔深情想要表达,梁韶雪却一脚狠狠踩在他的脚面上,可是他却还是抱着她不松手。梁韶雪彻底恼了,屈起膝盖顶到他胯间。
这下太狠了。张启松开她,痛苦的弯下身子,脑门上一下子涌出好多汗,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日思夜想的人。她居然如此痛下杀脚。
“小、小雪。”
梁韶雪胸膛起伏着,看着蹲在她面前的人。那束黄玫瑰被他扔在一边。据说,黄玫瑰代表歉意。道歉?好刺眼的花……
梁韶雪捡起那束花,狠狠的砸着他,花瓣和叶子被打的七零八落,花瓣雨样纷纷落下。
“我有病,才跟你在一起。知不知道劈腿会遭雷劈的,雷劈你之前,我先劈你。坏蛋坏蛋坏蛋……”
眼看一大束黄玫瑰被砸的只剩下孤零零的枝干,她也渐渐没了力气,眼泪早在她怒骂中横飞,她却一点都不知道。
张启反手握住她,一个用力便把她拉到身前,并且紧抱着。“劈我没关系,小雪,我只要你。”
“我不要你,看见脑门的绷带了吗?时时提醒着我是多么傻,我再不聪明,也不至于继续傻下去。”
“对不起。”张启真心的说,头深深埋在她脖颈见,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的熟悉味道。这些天他真的要想疯了。
“来呀来呀抓流氓,流氓闯进门了!你们怎么干活的?”
梁韶雪忽然疯狂的大喊起来,张启不明所以,听得一头雾水。背后忽然一阵闷痛,接着什么都不知道了。
老七倒在梁韶雪面前,刚进来的保安手里握着电棍。
梁韶雪一下像是被抽走所有力气一样,颓然的坐在他身边。他下巴青色胡茬,眼下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