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大人,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殊儿的,请岳父大人放心吧!”夜云翁听到是文宰相的声音,额头上的汗立刻就下来了,他的脚在不停的打着摆,可是现在他也不能够做出逃跑的事情来,只好偷偷抹了一把汗,对着文宰相讪笑着。
“谅你也不敢,你可要记着,殊儿是我文家的人,我文家的人是不允许别人欺负一下的,你要是敢欺负殊儿,我管你是不是夜云宸那小子的弟弟,我照样能收拾了你,别以为有夜云宸给你当挡箭牌,你就能无法无天了。”文宰相的话里充满了浓浓的威胁意味,话里有话的说着夜云翁这几天躲在夜云宸的羽翼下,自己未能动到他分毫的事情。
听着文宰相的这番话,又联想起前几天夜里不怕死的往他住的院子冲进来的黑衣杀手,夜云翁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他顾不得去擦脑门上的汗水,将脑袋点的如同是捣蒜一般:“是是是,岳父大人的话,小婿一定牢记在心,我若是欺负了殊儿,定当来岳父大人面前负荆请罪。”
“你知道便好。”文宰相说完这句话,就退到边上去了,因为身后的嬷嬷已经在催促了,那些老古板们相信婚礼的吉时是关乎着一对新人们一生幸福的,其实文宰相哪里会不清楚,文明殊嫁过去,只会有吃苦头的份的,好在自己的女儿不止文明殊一个,所以他还是有希望的。
“来了。”宁柏竹此时正坐在一间茶肆的包厢里,听着不远处传来的唢呐声,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来,凤眸之中流转过一丝微光,他今天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就是来给文明殊堵上加堵的,单凭是这一点,他连利息都没有收回来,又怎么可能就这样算了。
凌月也听到了喜庆的唢呐之声,她冲着街道上的凌风摆了摆手,凌风心领神会,对着街角的丧葬队伍吹了一个口哨,丧葬队伍们立刻行动了起来,不多时,文明殊的花轿在前往夜府的毕竟之路上遍地都是白色的纸钱,跟文明殊那大红色的彩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街上也是哀乐声四起,苦拗之声传遍了大街小巷,甚至把文明殊那边的喜庆之声都要掩盖下去了。
领头的人看着前面的棺材眉头一皱,不禁有些疑惑,没听说过这条街上今天会有丧事啊!这又是怎么回事?他往边上跟着自己的小子挥了挥手,指着这边的丧事道:“你去问问什么情况,吉时不可耽搁,如果可以的话,让他们让个道道,先让我们过去。”
小子得令去了,只是没一会就被赶了回来:“哥,他们说棺材里的是他们的女儿,是被山贼糟蹋了死的,怨气重的很,算命先生的说了,若不能在正午十分在这街上举行消怨仪式,仪式不能中断,否则就会祸及家人亲戚,甚至会危害到下三代,所以他们是怎么也不可能让一下。”
这就让人为难了,领头的人抬头看了一下时辰,知道如果不快一点的话,很有可能就会误了时辰,误了时辰是一件极为忌讳的事情,他们都没什么,这样婚礼结束了就离开了,就只怕新娘子会在婆家看不起,因为他们认为误了时辰进门的女子身上都带着晦气,会把一大家子的福泽都冲散的。
“不管了,绕路吧。”领头的人看了一眼那边还在吹吹打打哀嚎哭丧的众人,拧着眉心考虑了良久,终于做了一个决定,其实绕路也是红事当中应该极力避免的事情,因为无端绕路会把福泽避开,但是在他们看来,与其跟办白事的冲撞起来,还不如去绕路来的更好一些。
“就听哥哥的。”小子听到这样的安排面上一喜,摆摆手让后面的变成了前面的,从另一条道路上往夜府去了,在他看来这个安排是最合适不过的了,因为他们也不想去跟丧事有什么冲撞,婚礼遇上丧事本来就已经是一件让人很倒霉的事情了。
折腾了半天,好歹是在规定的时间内赶到了夜府门口,正在夜府门口等待着迎亲的人眼看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街口却还是没有去接亲的人回来的样子,不免都有些着急起来,看到他们出现了立刻有负责点炮仗的人把鞭炮点着了,噼里啪啦的响声在夜府门口响起,让沉寂了很久的夜府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按规矩,男子迎娶新娘子过门是要踢轿门,过火盆的,夜云翁因为刚刚文宰相的那一番话本就对文明殊怀恨在心,又看到回来的路上有白事挡了路口之后,心情更是郁闷了,在她看来,文明殊就是一个扫把星,专程就是来减他的阳寿的,所以对于文明殊就更加的不满了,夜云翁直接省略了踢轿门的环节,拉开轿帘把文明殊直接从轿子里直接给拽了出来。
文明殊被拉了一个咧跌,差点没有稳住身形,就这样摔在了地上,要不是身边的丫鬟眼疾手快扶住文明殊,那么文明殊这个脸就丢大发了,扶着文明殊的丫鬟敢怒不敢言,不管怎么样她家小姐好歹是文宰相的二女儿,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欺负文家的人。
因为夜云翁的高堂在前几年就已经去世了,所以由老皇妃坐在主位上代替了夜云翁的高堂,虽说老皇妃两耳不闻窗外事,但是对于家里的事情还是知道的清楚的,在得知这位穿着凤冠霞帔的新娘子就是把她府上搞得鸡犬不宁的女人,所有的好脾气都在此时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老皇妃是一个家庭观念极重的女人,对于这种破坏家庭安稳的人进来,他老皇妃也是不给人家好脸色看的,这一次就更不会给文明殊好脸色看了,文明殊不知道,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