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安逸澄转过头,给顾元风一个宽慰的笑容。
安逸澄转念一想,现在自己似乎也不合适开始一场新的恋情,感觉现在是在利用他。顾元风家境殷实,斯文英俊,还是约翰霍普金斯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追求者自然数不胜数,总不能让别人等自己吧。
顾元风开车的时候不爱说话,一路都沉默安静。
顾元风将车停在宿舍楼下,转过头看着安逸澄,开口说:“逸澄,你今天真美,虽然你今天原谅了我,但我还是很懊悔。”
“不用放在心上,晴双姐还会举办个人演奏会的,还有机会。”安逸澄看情形不对,故意将矛盾引向演奏会,与自己划清界限。
“不,逸澄,我不是为错过演奏会而懊恼,是为错过那么美的你而懊恼。”顾元风语气诚恳,表情认真。
安逸澄闻言有些错愕,“那个…那个…呃…”
“逸澄,我知道,我们才认识不久,但是请给我一个机会好,我们就先做朋友,让我们了解了彼此再作打算好吗??”顾元风小心翼翼地试探。
安逸澄脸颊发烫,即纠结又心动,“我们明天见吧,雪天路滑,你开车小心啊,再见!”,随即打开车门,头也不回地跑进宿舍楼。
顾元风面带微笑,看着安逸澄身影逐渐远去,才启动轿车,往医院开去。
安逸澄气喘吁吁地奔回了寝室,踢掉高跟鞋,软软瘫坐在地毯上。一遍又一遍回想顾元风对自己说过的话,此前为纪唯消沉三年,最近似乎也找回些斗志,也许也是时候开始一场新的恋情了,无论有没有纪唯自己都是要往前走的。“反正我也对你撒了那么多谎,现在算是两清了。”
“逸澈?他现在打电话过来干什么?”安逸澄看着震动的手机,忽地才想起来两周前安逸澈向自己发过讯息,而自己却忘记回复他,看着安逸澈丝毫没有挂电话的意思,只好犹豫忐忑地接过电话。“喂?”
安逸澈一听到安逸澄的声音,:“姐姐,妈咪被警察带走了。”
“什么?”安逸澄原本放松的弦再度绷紧,自己三年没有联系过安连如,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坏消息。
“警方说是立山集团控告妈咪四年前造假账单挪用资金。”安逸澈的声音颤抖无助,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力气。
立山?挪用资金?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立山集团才报警,莫非……安逸澄不敢细想,强迫自己冷静,“逸澈,找律师了吗?”
“找了一位律师,他看了材料,说立山证据充分,而且数额巨大,可能面临无期徒刑…不过还好律师还是争取了取保候审…...你快回来吧!”
安逸澄不由得心疼起安逸澈,毕竟自己是他的姐姐,冷落他这么多年,还让他一个人面对这样的危机,果断冷静地说:“你们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嗯,我马上把地址发给你。”安逸澈听到安逸澄的话才稍稍安心,说话也有了些生气与活力。
随手套上衣服,安逸澄又拨通许啸林的电话:“喂?老师,我是逸澄,我想请您帮个忙。”
许啸林语气温和地回应:“哦,小澄啊,什么事你说吧。”
“我想要法学院李熠林教授的联系方式,您能帮我找到吗。”
李熠林既是明大法学院的教授,同时又是享誉国内的金牌刑辩律师,安逸澄别无办法,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依托在律师身上。
“怎么了逸澄,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许啸林关切地问。
“老师,没什么的,就是有些问题需要请教,没事的。”安逸澄不想让过多的人卷入自己的事情,只好骗自己的导师,让他宽心。
许啸林明白安逸澄不想细说,“好,我马上就把李教授的电话给你。”
“谢谢您。”安逸澄除了谢谢,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安逸澄尝试联系李熠林,在表明自己来意后,李熠林爽快地答应了安逸澄要委任他为辩护律师的请求,有了这样李熠林的帮助,安逸澄也稍稍宽心,立即赶往安连如现居住所。
急忙赶到安连如现居的别墅区,安逸澄恍若找到些熟悉的感觉,不由自主得放慢脚步,想要退缩。
“姐姐!”安逸澈早早在大门等候,看到安逸澄唤了一声。安逸澈头发蓬乱面色疲惫,安逸澄见状也不由得紧锁起眉头。
安逸澄直接开口:“逸澈,妈呢?”
“妈咪刚刚吃过安眠药,才睡下。”安逸澈朝楼上望了一眼。
“逸澄?是逸澄来了吗?”安连如听见楼下的响动,立即打开门光着脚跑下楼。
安连如不再是那个连发稍都打理得精致无比的安连如,此刻的她面无血色苍白而憔悴,发丝干枯毛躁,衣衫凌乱,整个人像失了活力般狼狈不堪。
“妈。”安逸澄不知该说什么,上前扶安连如坐下,简单地叫了一声。
“逸澄…”安连如一看见安逸澄,眼中就盈满泪水。“逸澄,你回来了逸澄。”
“嗯,妈,不是刚吃完安眠药吗,去睡吧。”纵使安逸澄再埋怨安连如的偏心,此刻见了安连如颓丧的模样,也只能心软地抛却心结。
“不,我不睡,逸澄,妈妈是被陷害的,逸澄,妈妈没有做过,全是陆融…是陆融…是纪唯是他们,他们要向我讨债,他们把立山的死算在我了我的头上…逸澄…妈妈没有做过…”
安连如找到了宣泄的对象,不停重复着这段话,情绪越来越失控,几近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