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说话啊,只笑望着柏溪。柏溪无奈地取下木牌,问道:“这个……是什么时候做的?”
祁重认真回忆了一下,回答道:“你第一次在武场偷看我练武之后。”
柏溪诧异道:“你……你知道?”
祁重点了点头:“不仅是武场,你在书房外我也知道。”
柏溪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没想到对方早就察觉了。与生俱来的自尊让她有些恼了,转过头去不再搭理祁重。
祁重走上前,坐到了柏溪的身边。柏溪将头转向了另一边,祁重跟着坐了过去,在她要再避开时,双手揽住了她的肩膀,直视着她的双眸问道:“生气了?”
“少将军观人于微,看不出来么?”柏溪挑了挑眉,反问到。
祁重的眼角眉梢都是宠溺的笑意,在柏溪的额上轻轻一吻。柏溪整个人好似石化了般呆呆地望着祁重,无法佯装恼怒了。
“溪儿,我很想你。”祁重没有就此打住,十分直接地表白了心意。那样如水般柔情的目光早已将柏溪的心融化了。她低下头,坦诚了心意:“我也是。”
祁重用手托起柏溪的下颚,慢慢靠近她。柏溪本能地闭上了眼睛,手下的被单被她抓扯出了大幅度的褶皱。
“大爷大奶奶,老爷派人来说璩大人到了府上,要你们去前厅见客。”
就在祁重要吻上柏溪的时候,外头传来了这句话。二人在暧昧的氛围中略觉尴尬地相视一笑,起身整理了一番,往外走去。
☆、第三十三章螳螂捕蝉
二人去了前厅,见到了璩明,各自行过礼后,祁重打量了璩明了一会儿,见他精神奕奕,问道:“今日早朝听说璩大人告了病假,现在看来另有隐情了。”
璩明微微一笑道:“是老师授意我这么做的。”
璩明说完,与祁重一起看向了柏溪。柏溪解释道:“皇上下旨柏府众人不得出府与会客,我回不去;你不在家,我不方便独自去璩府,只有让人传话与璩大人,请他来府一叙。让他告假,是为了趁着早朝人都在宫中,便于查些事情。”
祁重恍然大悟。柏溪问璩明道:“有人去过柏府了?”
璩明点了点头:“正如老师说的,人是从柏府的西角门溜进去的。”
祁重听柏溪说起过,柏府的西角门一来位置偏不起眼,二来它通向的是下人们的住处,白天时候都是锁着的。因此那儿并无人看守。以前,柏长兴就是将西角门的钥匙偷偷配给了柏溪,她才得以不时偷溜出柏府。此事虽不为外人道,可若是柏府中有人里应外合,那里会成为偷入柏府的最佳之处。
祁重已然了解他不在的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这下听了柏溪与璩明的对话,他明白柏溪在想什么,也判断出了那人的身份:“皇上将此案全权交与了二皇子,四皇子坐不住了,派人去了柏府。”
柏溪摇了摇头:“现在还不能确定那人是哪一方的。”
“为什么?”祁重与璩明异口同声地问到。
“目前的情况看来,这次的案子谁受益最大呢?”柏溪问到。
“自然是二皇子。”璩明回答到。
“这就对了。”柏溪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道:“原先我想着,他们陷害我是为了打击殿下。可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一步,我倒觉着更像是请君入瓮。”
“你的意思是打从一开始整件事就是二皇子的计谋,为的是引四皇子上钩,从而名正言顺地借刀杀人。”祁重理解了柏溪的话。
“不错。”柏溪继续分析道:“你们都清楚我在柏府的处境,也知道皇上重开女子科举让柏院士对我心怀芥蒂。但他是个极会趋利避害之人,在了解大哥对我有恩的情况下,决不会为了莫须有的担忧而冒株连全族的风险。除非,授命于他的人不仅许了他保柏府无恙的承诺,更有能力做到这个承诺。”
“反间计。”祁重完全明白了:“大皇子殿下虽然失势,因着你和柏大人,裴相仍是有所忌惮,于是策划了会考作弊之事。他们没想到的是,柏院士明面上是奉四皇子之命行事,可他真正的主子是二皇子。只要证实了田柔是蟒国的细作并与四皇子有关,他最多只会担一个疏于职守之罪。二皇子日后夺得大位,必会加以重用,眼前的损失便不算什么。”
“有可能田柔也是二皇子的一招死棋。他一早知道考卷的蹊跷之处,故意在最后关头说出,打了四皇子一个措手不及不说,也给老师和祁府施了一个天大的恩情。日后他必然会想方设法与祁府亲近,让祁府成为他登上大位的助力。至少,现在人们都觉得祁府是二皇子那边的了。”璩明也有了推测。
“所以还得麻烦璩大人去柏府一趟,让大哥务必留心柏院士的一举一动。如果他是四皇子的人,四皇子最有可能要弃车保帅,威胁他畏罪自尽;若他是二皇子的人,他要么耐心等待,要么会突然记起什么重要的事情上书皇上。或者,双方都会有所行动。”柏溪说着,从袖中拿出了西角门的钥匙交与了璩明。
“好,事不宜迟,我这就去。”璩明与柏溪和祁重告了别,匆匆出了将军府。
“事情尚不确定,你还是希望这一切都是二皇子的谋划,对吗?”璩明走后,祁重一言说中了柏溪的心事。
柏溪不讶异祁重看穿了自己,说道:“是二皇子所为,在这件事上,大哥不需为难了。以后,他还有机会改变柏府的立场。于我,可以救我娘,也能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