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半真半假地对萧续嘿嘿笑道:“因为我聪明呀!那阎无望一瞧她样子便知是个不在意自己穿着打扮的狂翻牌,你瞧他连根腰带都不愿好好地系,却在脖子上那般慎重地挂了一条项链,那说明这链子很有可能对他至关重要,他非常在意。”
“本想碰运气试试,没想到摸对了阎无望的命门……”
说着长笙从袖筒掏出那串毛球链子,在萧续面前抖了两下,仰起头眼神晶亮对着他求表扬:“怎么样,我厉害吧?”
萧续眼里暖暖的满是笑意,他低下头,用自己的额头去触碰她的,两人鼻尖对着鼻尖,“是呀,珈珈最厉害了!”
长笙在男人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她将链子收回袖筒里,感慨道:“但愿那阎无望是个有本事的,能把皇上的病治好了,这样皇上就不用每天都吃药了。”
整天眼睁睁地看他把人参当饭吃,她真是牙疼加胃疼!
而萧续却被这一句话波动了心弦,他盯着怀里明眸皓齿的姑娘,终于,再也抑制不住心头疯狂翻涌的情愫,他轻轻地捧住她的脸,低头,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唇齿相接,萧续轻轻舔舐,先是浅尝,可是那带着酒香的甜腻气息令他沉醉,渐渐地他在这样的甜美中沉沦迷失,他开始慢慢加深这个吻,唇舌相缠,他仿佛要将怀里的女子嵌进自己的骨血中……
不知过了多久,一吻结束,两人的唇稍稍分开,气息都有些狂乱,胸膛起伏喘息着。
萧续那双眸子此时温柔到能漾出水来,他贴着女孩的脸,轻声道:“阿续,喊我阿续!”
长笙被男人吻到手脚发软,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她醉眼迷离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那张俊美到无可挑剔的脸,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回味了一下,貌似……方才的滋味很是美妙呀!
酒意上涌,她一把将男人推开,使出蛮力将他抵在马车壁上,随后欺身而上,搂着男人的脖子胡乱地吻了上去。
“阿续,阿续……”
夏夜的凉风熏人醉,青色篷子的马车悄无声息地进宫了,马车在含章殿的偏门前停下,包括李九章在内的宫人们,都静悄悄地候在马车前等待两位祖宗下车,而此时车里的两人正吻得难舍难分……
这几日,在未央宫和含章殿当差的宫人们都明显感觉到了两位主子之间有什么不一样了,似乎……似乎变得更加腻歪了……
现在,除了皇帝上朝外,这两人几乎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一个喊阿续,一个叫珈珈,眉目传情、情意绵绵,宫人们简直就要被这种虐身有虐心的场面腻死。
比如,皇帝原本好端端地坐那儿批奏折,可写着写着,他就忽然傻笑出声,那副蠢样子让侍立在一旁的李九章遍体生寒;
又或者,迎冬惊悚地发现,她家懒成猪的娘娘竟然早睡早起,拿着针线在给皇上缝制衣衫,十根手指都被扎了个遍居然还在那里笑得一脸甜蜜。
而就在两人渐入佳境之时,风暴席卷而来,震撼了整个朝堂,也打破了两人之间来之不易的浓情蜜意……
大理寺卿傅琛在酒楼和同僚相聚,就在起身告辞之际,被一彪形大汉拦住去路,那大汉自众目睽睽之下怒斥傅琛心肠歹毒,不守信用,过河拆桥,并抽出大刀要和傅琛同归于尽,幸被人及时拦下。
金吾卫赶到后,将人制服,那大汉便当着酒楼来往众人的面,当着傅琛同僚的面表示要自首招供,揭露傅琛的丑恶面目。
那大汉自称叫王虎,原是户部侍郎陈简家中一名护院侍卫,因功夫高强深得陈大人赏识信任,本是要贴身保护陈大人随他一同前往西北赈灾的。
可就在出发之前,大理寺卿傅琛找到他,想让他同傅琛里应外合除掉陈简,神不知鬼不觉地盗走那二十万两赈灾银。王虎原是不应的,但傅琛答应事成之后分与他五万两,他经不住诱惑便答应下来。
两方人马配合默契,二十万两轻松到手,竟丝毫没有引起怀疑。尝到甜头的王虎和傅琛,得知第二次运送赈灾银的钦差是陈简的大舅子,和王虎也是熟识,便故技重施,再次杀人盗银。
本来按照两人的约定,先后两次傅琛一共要给王虎十万两作为分成,但临到分赃之际,傅琛却反悔了,不但不肯给那十万两银子,还想杀他灭口。
王虎侥幸逃脱开始亡命天涯,最近被傅琛派出的一批又一批的杀手逼到走通无路,所以他便主动回来找傅琛,要将他的阴谋公诸于中,和他同归于尽!
他还拿出了一叠信纸,称是傅琛当时与他合谋往来的证据。
此言一出,举座哗然,金吾卫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忙将王虎捉进天牢,一边控制监视住傅琛,一边马不停蹄地向上级秉明此事。
等到皇帝知晓此事时,整个京城已传得沸沸扬扬,众说纷纭,
有人说傅大人是被栽赃陷害的;有人则说就是傅琛干的,不然探案如神的傅琛为何会连一起偷盗案都差不明白,显然是他监守自盗……
朝堂上也是有很大的反响,萧续其实也是一直在查赈灾银被盗后又离奇出现一事,如是他命锦衣卫全权审理此案,在真相探明之前,傅琛也被暂押在天牢候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