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抓起她手臂,咬紧牙扯著她离开公路,转入郊野公园一处僻静的地方。
已忍无可忍了,今天,一定要说清楚!
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已被周顺雅推开,她亦退开数十尺外,欲离他愈远愈好。
他不由往后踉跄几步,靠上灯柱,低头闷咳。
她眼巴巴,面上看不出丝毫情绪。
他依著灯柱,默默侧身背向她,双手捂紧嘴巴,竭力压抑呕吐。
真疯也好伪癫也罢,她毕竟是个病人,只怕血腥会刺激到她。
“儿子在那里?他在那里?你对他做了什么?!你...为什么这么狠心?”
周顺雅见他背著她良久也不作声不理睬,越发焦躁,连声质问。
顾文怀依然沉默,身子不时微微抽动,随著她的逼问抽动越发剧烈。
过了一会,他终于缓缓转身,手掌在身后的灯柱悄悄扫过。
一阵凉爽的海风轻轻吹过,瞬间打散了阵阵似有若无的血腥。
母子冷眼对视,仿若无声战斗,然而胜负早已分明。那黯淡的目光从来不敌那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