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烧饼还想和陶阳说两句话,笑话这傻少爷自个儿追出来了,谁知他们一出现,陶阳转身边走,不做停留。
“阿陶!”少爷抬脚便要追,却被孟鹤堂死死拉住了手。
烧饼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意思,上前帮忙,和堂主一左一右架住了少爷。
陶阳上了车。 。吩咐上路,马车开始走动起来,渐行渐远。
“阿陶!阿陶!阿陶你别走!阿陶――”
“孟鹤堂!你撒开!阿陶――”
“阿陶――”
陶阳坐在车里,眼神怔愣无神,眼泪一串一串地往下掉,看着眼前一摆一动的布帘子,指甲扣进了掌心里。
直到马车消失在视野里,少爷跌坐在雪地上,低声一遍一遍地叨念着“阿陶。”
烧饼也乱了神。。真是坏了…蹲下来勾住他肩膀,道:“你也别难过,陶阳这不是还回来的嘛!”
堂主也在一边劝着:“就是啊,他不告诉你,也是怕你难过。”
少爷看着雪地,不言不语。
烧饼把披风披在他身上,和堂主一块把他扶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雪片。
“走走走,回城去!哥哥带你喝酒去,咱们今儿偷懒去!”烧饼道。
堂主看着他这一副失了神的样子,说不出话来。――一下马车,自个儿就和陶阳对上了眼神;这少爷在,陶阳是走不了的。陶阳要是不走,以后才真是再无相见之日了。
有些话未必要说出口;就像许多人,无知也是一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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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事与愿违
自从陶阳走后,少爷就安静了许多,一直在书房里静心学习,没事几乎不出房门,这两天也没和去给爹娘请安,几乎是没见到人。
云磊听到后一直没去看他,这是第三天,应该也想的差不多了,这时候说话才能听得进去。
杨九正扶着他,他已经可以稳稳当当地走几圈了,只要手里有点支撑就好了。就当是走动恢复一下,两人携手并肩进了少爷的院子。
不知是冬日里白雪皑皑显得萧条还是因为这院子里的主子消沉低落,整个院子的仆人都被遣了出去,院子既安静又悲凉。
外头传的多好听不重要,少爷是个什么脾性,二爷能不知道吗?不说陶阳走了,就是陶阳在,他也不能这么勤快又安静地闭关修炼。
避开了内室。转去了书房暖阁,推开门进去避开了屏风就看见了缩在角落里脸色憔悴的大少爷。
杨九只把二爷扶到了内间,然后退去书房收拾着遍地杂乱的书,让他们甥舅两人单独聊着。
二爷走近了些,扶着桌角有些艰难地蹲下去,看着少爷不说话。
少爷也抬头,像是许久了才看清是二爷来了。
二爷看着他,身上只简简单单地套着一件大褂,连个外披都没有还坐在地上,道:“冷不冷?”
少爷脑袋往后一靠。 。眼神空空的:“老舅…其实我没想这样的,但是不知道怎么了,就是难受的不得了。”
是啊,陶阳走,是为了麒麟剧社,为了发扬曲艺,为了名传天下;都是对的,他有什么可不高兴的。
二爷抿了抿唇,道:“他会回来的。”
这话听着,可真耳熟。
少爷挑着唇冷笑了一声,自顾自地说着:“会回来,会回来的…”
“陶阳要是看了你这样,一定会不高兴的。”二爷觉着,这会儿说什么都不顶用了,也只能拿陶阳出来说说话。
但他觉得,那天让少爷去追陶阳,这事儿做的,没有错。
少爷对上二爷的目光。。眼底居然有几分祈盼:“那你让他回来打我啊,怎么罚都成,回来啊。”
二爷心底一酸,竟不知如何应答。
少爷眼底的光芒又暗了下去,颓废地向后一靠;也不知是在和二爷解释还是在自言自语:“老舅,我知道这是为他好,但我就是不想让他走…”
二爷听不得这样委屈的小哭腔,忍不住打断,喊了一声:“大林…”
少爷就像没听见似得,接着说道:“我也该好好送他走,该好好的过日子…但我就是越想越不舒坦…”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