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诶诶诶…”烧饼从一旁转到玉溪面前儿,故意道:“小师妹,我的呢?尽管拿去!啊,那咱们一家人能说两家话吗?我的礼物你都拿去!”
玉溪看着他。一副你随便儿吹的,我听着的架势。
曹鹤阳拍着桌子嘲讽他,道:“你上城门口儿蹲两天保不齐就有不少了,全是铜板哈哈…”就有人赏饭呗。
话糙理不糙,烧饼是个有才的人,平日里也玩儿得开挺受大伙儿喜欢的;咋说呢,这人招喜爱的吧分两种,一种是想白头偕老,一种是想知己交心。很显然,烧饼在盛京城里头,属于后者。
烧饼一气又和曹鹤阳闹了起来。
玉溪对堂主行了礼。 。道:“这些是给秦师哥的,我先给他送去。”
“去吧。”堂主笑着,目送她离去。
姑娘确实是好姑娘,相处多了也觉着挺可爱的,脾气倔不认输,人聪明学的快,那些个儿京韵小曲儿张嘴就来,这些日子正学《乾坤袋》呢。
师兄弟们总拿从前的传言当笑话砸挂,一本正经地和堂主说着,这小师妹不错啊、人水灵啊、懂事儿啊…大伙儿也都喜欢她,毕竟就这么一个姑娘,都得护着点儿,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玉溪也不是不知道,只是压根没往心里去,一群老爷们闲着没事儿可不就是爱闹吗?就让他们说去。。总归她也不介意。
她一直都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春意正浓,北苑七堂的桐树正青,或许是因为刚入春,枝叶里还带着些冬末的凉意。玉溪看了看,露出一丝笑意,再有两个月就进入花期了,女孩儿嘛对这些好看好玩儿的自然都是喜欢得紧。
秦宵贤正坐在廊下,今儿穿的是淡青色的袍子,倚坐在廊下围栏边儿,手里头拿着一块木头正聚精会神地雕刻着什么。
玉溪走近,喊了他一声师哥。
秦宵贤仰头一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木屑,道:“进去坐。”
“不用,也没什么要紧事儿。”玉溪一笑,看向院子里的桐树觉着心情好极了,道:“给您呐,送礼来咯。”
秦宵贤把目光放在她身后小厮手里的一捧礼物,笑道:“这么客气呐。”
“那可不。”玉溪也顺着他的话搭腔,道:“全是您的白月光!”
秦时明月。
这是盛京城里头的小姑娘们对咱秦小爷的形容,都说他像天上的月亮一样美好,势要做他的白月光呢。书院里的人总拿这个笑话着,一收礼就说这白月光散落书院亮堂堂了。
玉溪偶尔也会跟着打趣两句,因为这小爷和别的师哥们不同,是个脸皮薄的少年郎;别的师哥都爱开玩笑,嘴上每个正经,一个比一个皮,这小爷啊可乖了,长得俊俏撩人但其实最是不经逗,一两句话都能给说得不好意思咯。
听着玉溪的话,也确实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挠挠脑袋,露出微带痞气儿的笑容来,道:“你没去看书院儿大堂,每天都有姑娘给辫儿哥送礼,那才壮观呢。”
“谁不知道似得!”玉溪笑道:“但师哥成亲了,她们也就只能想想;你可不同,人家都惦记着呢!”
二爷盛名在外,受人追捧也是情理之中,长得好看又稳重,带着大将风范和王室贵气。难怪姑娘们一见都红了脸。有时玉溪也感叹,这姑娘们这是太不容易了,德云书院里这么些个角儿,个个都得捧,这荷包也得争气啊…
“你也惦记吗?”秦宵贤笑着,可不能让小师妹给压住了,道:“姑娘们都说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呢,出门仔细点儿呐!”
“不劳您费心!”玉溪白了他一眼,得意道:“除了让我送礼的,还真没人拦过小妹的马车!”
“你可小心一语成谶。”
秦宵贤还没来的及给她说回去呢,这堂院里就走出一人来,笑话她别乱说话,回头一语成谶真有人追马车。
玉溪一转身,就看见了二爷。
“师哥在啊。”她笑道。
“嗯。”二爷对玉溪笑了笑。 。转头对秦宵贤道:“老秦,你这小日子是越来越舒坦啦。”
“哪有您舒坦~”秦宵贤一笑,有些调皮;皮过之后就怂,抱着礼物赶忙就躲进堂院去了。
二爷被他逗乐了,念叨了句:“没出息的样儿…”其实自个儿也不吓人,只不过这些小子们总爱闹,不看着点可怎么是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