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退下了,独留她一个人等着丈夫。
她紧张,却不害怕。毕竟皇室要脸面,就算宋靖睿看不上她,他能做的顶多是把她当干货靠边晾晒起来,不闻不问。
估计他也是这么打算的。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蓝佑晴差点倚着床屏睡过去,才听到太监在外禀告:“殿下驾到——”。她一个激灵就坐直了身板,在盖头下眼观鼻鼻观心,心中默念着‘我叫不紧张,我叫不紧张。’
来人推门进来,径直向她走来。这时龙凤红烛‘啪’的绽放了一朵烛花,佑晴太过紧张,身子不禁一抖,她就听宋靖睿嫌恶的‘啧’了一声,然后头上的盖头就被扯掉了。
宋靖睿手里抓着她的盖头,甩了甩,冷声问:“知道本王为什么不用秤杆挑你的盖头吗?”
“因为殿下您娶我,并不称心意。”
两人穿着象征喜气的大红礼服,脸上却都没半丝的欢喜颜色。佑晴看得出来,宋靖睿勉强想把视线放在自己脸上,但是每次两人眼神接触,他都要微一蹙眉,并把目光移开。
这时负责洞房内礼仪的执事女官和一干宫人在外求见,才将两人间的凝重气氛打破。执事女官负责为新婚的王爷和王妃举行同食一‘牲’的同牢礼,他先切了一片羊肉放在昭王唇前,昭王瞟了眼自己的王妃,然后张嘴把那羊肉给吃了,一边嚼一边看佑晴。
不用他说,佑晴明白,他是把那羊肉当做自己了。
执事女官又为两人斟了合卺酒。两人一言不发,执事女官怎么吩咐就怎么做,所以礼仪很快就进行完了。
等执事女官和宫人们退下了,屋内独留两人,真正的煎熬才开始。
佑晴觉得这么沉默下去不是办法,应该说点什么。未等她开口,就听宋靖睿道:“本王今夜留下来住。”
佑晴知道他厌烦自己,淡淡的道:“殿下不必勉强。”
听他这意思,大概过了今晚,他就不会和她住在一起了。极好,一会躺平了,双眼一闭,熬过这一晚,就能解脱了。
宋靖睿忽然起身,拦腰一掬,几步就把佑晴带到床前,他双手把她的凤冠摘到,随手一扔。继而左手按住她的肩膀,把她往床上推,右手则从左袖中取了一根细绳出来,整个人骑在她身上,把她两只手腕一扣,就要捆。
事情发生的太快,吓的佑晴连声道:“你这是做什么?快点放开我!”
难道他是个喜欢在床笫之事上玩花样的变-态?
“不捆住你,我不放心!”宋靖睿冷声道,强压住死命挣扎的佑晴。
佑晴气喘吁吁的哼道:“原来殿下好这口!”
“哪口?”宋靖睿听不懂她的话:“身边突然多出来一个人,本王睡不安稳,怕你搞小动作,先把你捆牢了,叫你动弹不得。”
佑晴完全不能理解他的想法,使劲挣扎着:“如果殿下是担心这个,全然没必要,臣妾可以把婚床让给您,臣妾可以在椅子上坐一夜给您望风。”
“你本就不是该嫁给本王的人,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思。怎能允许你看着本王入睡。”
佑晴也急了:“不管我是蓝佑晴还是蓝佑昕,我代表的都是蓝家。我除非疯了,否则怎么敢伤害你,累及蓝氏一族?”
“你们姓蓝的什么事不敢做?掉包王妃这种事都做得了!做些对本王不利的事,还在话下吗?”
佑晴心道,说对了,我现在还真想杀了你!
她哪能叫宋靖睿把她给捆住了,拼命的挣扎,腰身乱扭想把他掀下去。宋靖睿骑在她身上,两人肢体亲密的接触,她一番挣扎扭动,虽是隔着布料摩挲,但他那处很快就有了反应。
佑晴感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着自己,瞬间也懂了,既惊惧又无语:“……”
宋靖睿此时深感窘迫,脸上略略一红,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对佑晴怒道:“你敢勾-引本王?”
4、一周目(4)
“……”佑晴自从那日他撩开车帘甩给她一句‘长的俗气’的评价,她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刚才又得他赏赐了不屑的‘啧啧’声,眼下她终于找到原封奉还的机会,她努了努唇,在唇齿间挤出一声响亮的‘啧!”饱含了不屑和不满,顺便还翻了一下白眼。
宋靖睿只觉得自己被狠狠的羞辱了,俯身捏住她的下颚,逼迫她凝视自己:“本王在问你话,你这是什么态度?”
“殿下所谓的问话,是指臣妾想勾引你这一件吗?”
靖睿把她的脸掰正看着自己,又觉得她的脸在这芙蓉红绡帐内被映的灿若桃李,她长相本就带媚态,此时更显她风情万种,似有种勾魂摄魄的威力。
他一凛,把眼睛瞪圆:“还用问,当然是这个。”
苍天在上,她蓝佑晴宁愿做一辈子处子,也不想勾引他。佑晴无力的咬了下唇,道:“我是您的正妃,怎么会用这些小老婆手段媚惑您。现在的局面,实乃无心铸成,如果您现在从我身上下去,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虽然他想捆绑自己,看起来像脑袋有点问题,但好歹是个亲王,受过正常教育,应该是个能正常沟通的人类。先尝试着好言好语的沟通一下吧。
靖睿听了,只觉得她说了这么多全不是自己想听的,索性眉头一皱,都做耳旁风,冷哼一声,继续去捆她的手腕。
佑晴见他又要捆自己,拼了命的抵抗,但奈何她到底是个女子,对方是惯于舞枪弄棒主儿,有的是力气,一只手铁钳似的卡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