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满足口腹之欲就行了。
萧将军之前的十几年一直都在镇守边关,这两年大雍和鞑靼签订了和平条约,所以边境的时局没有前些年那样紧张,他才有机会回京城里头住上一阵子。这乐坏了萧夫人,却苦了几个孩子。萧夫人管教他们的时候,从来都是苦口婆心,哪里舍得用鞭子棍子,这萧将军一回来,整个就把军队那一套给搬回来了,动不动家法处置,家里几个小的都被打的背上要起老茧了。
萧老三年纪不小了,所以挨的打次数不多,可这一次真的是触动了萧将军的逆鳞了。萧将军一生耿介忠厚,人品贵重,如何就能生出这么一个弄虚作假的逆子来?萧将军气急了,鞭子就下的又快又稳,偏生他又是一个练家子,打人的时候可以不打坏衣裳,但衣服里面的皮肉却可以打烂掉。
所以……当萧夫人赶来阻拦的时候,萧一鸣已经快被打的出气多进气少了。
萧夫人看着躺在床上的萧一鸣,只一个劲的抹泪,“蒋妈妈,您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他小时候从来都是最听话最老实的,怎么如今大了,就变成这样了?还是真的跟老二媳妇说的一样,是要给他娶一个媳妇进门,好好管教他一阵子,兴许也就成人了?”
蒋妈妈是萧一鸣的奶娘,从小看着萧一鸣长大,听了萧夫人的话,只笑着道:“太太,依我看三少爷也没什么大错,这还不都是科举给闹的嘛?”
萧夫人一时有些不明白,只擦擦泪道:“这科举就有那么难吗?我让他从文,不过就是想让他安安稳稳的在京城里过一辈子,别跟他父亲一样,在边关那么多年,一年连几天的团员日子也没有。”
蒋妈妈是真心心疼萧一鸣,闻言只开口道:“太太的心意是好的,可少爷他并不是这块料子,以前他三天两头在书院搞出一些事情,若不是太太瞒着,只怕也不知道要吃老爷多少鞭子,这次难得太太不知道,少爷就吃了这么大的苦,眼看着再过两个月就要秋闱了,少爷如今躺在床上,如何看书写字,这秋闱还如何考去呢?”
萧夫人一听,脸顿时就白了一半了,秋闱三年一场,错过了这一场,若是不开恩科,就要再等三年,到时候萧一鸣都二十出头了!
“老爷居然下这样的狠手,他……他……”萧夫人说着,立时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只哭道:“他是存心不想让儿子好吗?”
这时候萧一鸣早已经醒了,但是想起对着自己老娘那张哭哭啼啼的脸也挺没劲的,所以只硬着头皮装睡,这会儿听蒋妈妈这么一分析,他忽然觉得这一顿鞭子简直是太值得了,若是因此能避过秋闱,那真是皆大欢喜了。
蒋妈妈只上前劝道:“太太其实也不用太逼紧了三少爷,不还有四少爷、五少爷吗?我瞧着他们两个脑子倒是比三少爷好很多,太太,我说句您不中听的话,我从小看着三少爷长大,他呀也许真不是读书的料子。每日里瞧着他在书堆里愁眉苦脸的样子,我看着都心疼。”
很多事情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如此也不得不承认,比如郑玉那小子,虽然也是跟萧一鸣一样的德行,可人家脑子就比萧一鸣灵活很多,萧一鸣考秀才考了五年,郑玉则五年前就考上了秀才,之所以一直没中举人,大概也是因为举人实在是太难考了一些。
赵彩凤坐在马车里头细细的想了想,今儿既然有这个机会来将军府,不如就把这银子还给了萧一鸣得了,可她到底要怎么才能进去呢?赵彩凤只拧眉想了一会儿,忽然就有了主意。
萧夫人见萧一鸣还没有半点要醒过来的样子,也叹了一口气,嘱咐丫鬟们好好服侍着,便起身离去了,才走到门口的时候,就遇上了外头进来的小丫鬟,只向她福了福身子道:“回太太,永昌侯家的二少爷派了小厮来给三少爷送吃食,说是还有话要带给三少爷呢。”
一旁的蒋妈妈只开口道:“三少爷还没醒呢,你让那小厮放下了东西,留个口信吧。”
“奴婢也是这么说的,只是那小厮说他们家二少爷有东西让他亲自交给三少爷,所以奴婢只让他先在二门口等着了,回来瞧瞧三少爷醒了没有。”
萧一鸣一听说郑玉送的东西到了,那里还能睡得下去,只忙不迭在里头喊道:“我醒了,让那小厮把东西快送进来吧!”
萧夫人在院中听了,只嗔怪道:“少吃外头不干不净的东西,如今你身上有伤,我让厨房给你熬个乌鸡三七汤过来。”
萧一鸣只忙道:“母亲放心,我知道的。”
赵彩凤没预料到他这一招还真的挺管用的,想来那个郑玉也有可能经常换小厮的,不然这丫头见了陌生的人怎么就半点疑心也没有呢?
赵彩凤只拎着菜篮子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她早饭吃的早,中午又没吃,这会儿闻到篮子里透出来的八宝鸭的味道,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大约过了片刻,果然见一群人丫鬟拥着一个妇人从院子里头出来,赵彩凤抬眸略扫了一眼,见正是那日在紫卢寺遇见的萧夫人。赵彩凤只急忙低下头,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这时候方才为她通报的小丫鬟也跟着出来了,见了她只开口道:“你跟我进去吧,到了里头不要东张西望,知道不?”
“知道知道,多谢姐姐指点。”赵彩凤只学着平常小顺子油滑的口气说了一句,只听那小丫鬟嗔怪道:“谁是你姐姐了,好一个油嘴滑舌的小厮,怪道我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