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听到院儿里传来英儿尖锐地声音,不由让红螺出去瞧瞧。
晨霜心下好奇,一个劲儿的回头张望,不小心便弄断了洛娉妍好几根头发,洛娉妍无奈只得打发了她同去。
一六九听见
红螺领着三人进来时,洛娉妍仍旧坐在妆奁前,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在身后,将刚刚换上的衣衫浸湿了好大一片。
见此红螺不由皱起眉头,径直上前拿起帕子,亲手给洛娉妍绞干头发,随即又瞪了晨霜一眼:“还不快去拿了衣裳来给小姐更换?”
晨霜见此吐了吐舌头,赶紧转身去给洛娉妍那干净衣裳,夕月却是面色凝重地站在插屏前,踌躇着要如何开口,英儿一直低着头站在夕月身后,双手不住地绞动着衣角,不敢抬眼看一眼洛娉妍的神色。
洛娉妍回头朝红螺抿嘴一笑,温声道:“姑姑别着急,这么热的天儿不碍事的。”
说着目光朝着面色凝重的夕月瞟了一眼,又看了看跟在夕月身后,低头垂脑的英儿,沉吟片刻后方才问道:“说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刚刚取出干净衣裳的晨霜,听闻洛娉妍询问,立时便满眼好奇地朝夕月望去。便是红螺也放缓了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夕月,却见夕月满脸纠结地望着自家小姐,抿紧了嘴唇并不回话。
洛娉妍见此叹了口气,仍由红螺给她擦着头发,很是惆怅地道:“我一直以为你们都是我亲近之人,是我可以依靠的人,咱们翠庭轩什么时候都是一个整体。没想到……”
说到这儿,洛娉妍再次叹了口气,却并不接着说下去。英儿听洛娉妍这般一说,却是觉得又是委屈又是忐忑,心里越发的难受,眼泪便掉的越加的多了起来。
夕月见此咬了咬牙,上前两步在离洛娉妍不远的地方,一下子跪了下来,咬了咬下唇,道:“小姐不若将这事儿交予红螺……或者崔妈妈来办可好?”
洛娉妍闻言微微一愣,挑眉看向夕月,见她脸颊绯红似有难言之隐,顿时眯缝起了眼睛,缓声笑道:“难不成英儿有事儿瞒着我,如今就连你也有事儿要瞒着我?”
夕月闻言抬头望了洛娉妍一眼,便咬着下唇低头不语,手却死命地捏成了拳头。
洛娉妍见此心中恼意渐生,没想到自己好说歹说,夕月竟是油盐不进的模样,不由皱眉看向夕月身后,眼泪掉的稀里哗啦的英儿,冷声道:“既然夕月不愿说,那英儿就说罢!”
英儿一愣,抬起头望着洛娉妍,蓄满泪花儿的眼中,是慢慢的惊恐,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洛娉妍顿时大怒,一掌拍在妆台上,震得妆台上的烛台与妆奁也是一阵摇晃,那些个装着香脂香露,胭脂水粉的琉璃瓶,细瓷盒更是一阵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此刻这声音落在英儿与夕月耳中却是分外的心惊,便是红螺给洛娉妍绞头发的手也是一顿,急忙劝道:“小姐莫要伤了自己!”
洛娉妍冷冷一笑,抬眼扫了夕月与英儿一眼,淡淡地道:“伤不伤的不就这么回事儿?”说完声音渐渐冷厉地道:“不是自己伤或是别人伤罢了!”
夕月身子一颤,抬起头来望着洛娉妍,只觉愁肠百结有苦难言,只呐呐唤道:“小姐!”
洛娉妍淡淡地望着夕月,好半晌才缓了语气,满是心痛地道:“我记得前儿不久才说过,咱们翠庭轩没有外人,什么时候走出去那都是一体的!你怎么就不能信我一信呢?”
屋里所有人,包括刚刚取了干净衣裳出来的晨霜,听了洛娉妍这话,都怔怔地愣在了当场,一时间屋内气氛很是沉闷。
红螺放下手中的帕子,扫了英儿颤颤巍巍地英儿一眼,瞪着夕月呵斥道:“夕月!还不说?”
夕月张了张嘴,沉默了片刻才摇了摇头道:“请崔妈妈来吧,夕月并无期满小姐之意,只是……”夕月说到这儿,猛地抬头望着洛娉妍道:“小姐!奴婢都是为了小姐好!”
洛娉妍深吸了口气,怒极反笑,好一会儿才缓缓地点头道:“好,很好!你不说是吧?英儿!你说,不说往后你也别在我翠庭轩当差了!”
红螺等人具是一愣,没想到洛娉妍竟是这般决绝,不由都朝英儿看去。
英儿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眼中是满满的惶恐,摇头道:“小姐别撵我走!小姐别撵奴婢,奴婢……”
英儿尚未说完,夕月便闭着眼喝断道:“英儿!那些腌脏话岂能入了小姐的耳?”说完转头看向洛娉妍泣声道:“小姐这般精贵人儿,哪能听那些腌膻话啊!”
洛娉妍一愣,满是不敢置信地望着红螺,喃喃道:“什么话?”红螺也是一脸的懵愣,好半晌才回过神对晨霜吩咐道:“去,将崔妈妈请过来。”
晨霜看了仍旧愣神的洛娉妍一眼,朝红螺点了点头,不敢耽搁转身小跑了出去。
奶娘崔氏见晨霜这会子来找到自己,心知定是出了大事儿,也顾不得多问,披了件罩衣,便随着晨霜往上房而去,一边走一边儿拢着头发,急声问道:“可是小姐出了什么事儿?”晨霜摇了摇头,尚未待解释,二人便已经到了上房门前。
见崔嬷嬷到来,夕月明显松了口气,回头看了眼盯着自己的小姐,咬了咬牙起身朝奶娘走去,奶娘尚未进门,便被夕月给拉了出去。
红螺见此拍了拍跟前儿的小姐,示意晨霜过来陪着,以防出了别的岔子,自己也急忙跟了过去。
夕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