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闪过,原本还在怒骂的男子轰然倒地,嘴巴之中似乎还有许多没有说出的难听话。
见此情形,一位衣着破烂的憔悴女子急忙上前,梨花带雨:“凰儿,你怎么能杀了你爹!”
段千凰看向这个女子温柔的脸庞,在思考着,有些犹豫,可下一刻,剑已经出鞘,女子身形晃动,就倒在了那面目狰狞的男子身上,眉眼之中还带着几分怨恨。
“弱者都该死!”
段千凰将鲜血再次擦掉,注视着满地的残尸,闪过一丝厌恶。看着脚下的女子,“母亲,你若是当初勇敢点就好。干嘛总要让,总要委屈自己?你忍的下去,我不要!”
“啪啪!”
黑衣女子突然出现在眼前,地上的一切都消失不见,就连裙摆上的血污都变干净了。黑衣女子笑道:“恭喜你,过关了!”
······
澄湛大师坐在石阶上,端端正正,宛如一尊佛像,只不过,这个佛长得俊秀些罢了。
舞妓小柔看了眼这不解风情的和尚,眉头一皱,千娇百媚的脸上带了一丝委屈,让人心碎。
提着一壶酒,小柔蹲下身,挑起和尚的下巴,撒娇道:“大师~,你便当真这般的狠心?”那声音婉转勾人。
这小和尚耳朵微红,衬着一张玉面容颜更是俊秀。小柔心中闪过一丝怜爱,这和尚当真生的一副好容貌。想着,手便向衣服里面去了。
澄湛眉头一动,睁开一双清澈眸子,看的小柔心头一颤,不禁将手缓缓抽出,心中的旖旎心思尽然消去,生怕玷污了这纯洁。
“你这和尚当真可爱又可恨!怪是个小冤家!”小柔怨声道,语气里却没带多少埋怨。
澄湛柔柔和和一双眸子,宛如是春风十里,哪里怨得了?
澄湛缓缓拢其小柔放在自己胸前的一双纤手,热乎乎的暖意从手背手心里传来,澄湛眉眼一动,一袭僧衣就已经披在了小柔露出的肩膀上了。
小柔呆愣住,半晌,笑道:“你这小秃驴,就是个勾人心的东西。可偏偏自己却没个心。”说着,说着,自己的眼中却掉下了泪珠。
“众生皆平等,你在我心中也是一般。”
澄湛垂下眼眸,低声说道,虽是冷冷淡淡,却也让小柔的心跟掉进了热锅里似的,又热又烫。
“罢了罢了,就你会说,算老娘给你个便宜,你算过了。”小柔戳了戳澄湛的胸膛,道。
澄湛一笑,站起身,对小柔行了一礼,又道:“还请施主将僧袍还给小僧。”
小柔一愣,柳眉倒竖,“好你个小秃驴,感情是耍了老娘。赶紧走!”说罢,就收起了酒壶,搭着一身僧袍,扭着腰肢走向了一片黑暗。
澄湛笑意不改,再躬身一谢。“施主,多谢!”
······
花家的少主素来好色。在这历练之中,也能遇见这般如花似玉的女子,也是头一回。
“公子,你可是真心地喜爱人家?”这小女子娇娇小小,眉目如画,又生了一楚楚柳腰,婀娜多姿,堪称尤物。
花大少折扇轻摇,fēng_liú无限。“自是,自是。阿芜乃佳人,我怎能不爱?”
阿芜睁着一双水眸,雾蒙蒙的,可怜万分。“那公子可愿带着阿芜走?”言罢,更是将腰肢缠在了花无心的身子上,是要缠绵不朽。
花公子不急不慢,将阿芜的下巴轻轻抬起,落下一吻,“阿芜是个聪明人,又何必说这些胡话?”
阿芜似是懵懂,只委屈万分。一双素手勾上了花无心的脖颈。
花无心低头一笑,右手揽过阿芜纤腰,缓缓收紧手臂,手中寒光闪过,阿芜就已经被一条银锁缠住。
见阿芜愣住,花无心摇扇冷笑,“阿芜不是夸过我的名字吗?我既名无心,便是天生的无心之人。你喂我喝下的缠心蛊,我无心,又怎能起的上作用?”笑罢,花无心手掌一抓,那银锁猛地收紧,竟是将阿芜给缠死了。
花无心挑眉一笑,不过如此。
······
“啊········”顾重华将手中的铜镜甩到一边,简直无法直视自己的这张比前世还要丑陋狰狞的面孔。
只见其原本艳若桃李的娇俏容颜,如今布满了血痕,血肉腐烂,宛如罗刹鬼婆。
“呵呵,你这张脸恐怕比我这老婆子的好不到哪里去。”嘶哑的声音传来,顾重华扭头望去,披着灰色斗篷的老妇人颤巍巍地走上前来,眼中惊惧,却也跑不得。
这老太婆太过可恶。顾重华摸着自己腐烂的脸庞,尖声道:“我不过就是说了你两句,你又何必这般对我?”
那老妇人抬起头,顿时露出一张满是疤痕的脸庞,笑道:“小丫头,老婆子我这一生最恨的就是别人说我这样貌,你却偏偏撞到枪口上了,可不是自找的吗?”
“就算如此,我难道说得不对?你赶紧将我的容貌恢复!”顾重华狠声道。她这容颜怎能就毁在了这里?活了一世,没有人能比她更了解美貌的作用!
老妇人冷冷瞥向顾重华的面容。这般的心性竟然也能进入十二重天塔?
老妇人冷哼一声。这女娃不过就毁了一副容貌,就已经将来此的目的全忘,一心一意全然扑在了自己的容貌之上。修仙,修的是仙,又不是一副容貌。她鬼婆婆在这守关守了几百年,也未曾见过这般道心不定之人。
“罢了,老婆子我送你出关便是。”鬼婆婆一挥袖,只见顾重华就已经消失在了这天塔中。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