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把一整碗全喂干净。
她看着陷入视觉幻觉里的千叶诗织,勾唇一笑:“你知道,我刚才喂给你的是什么吗?”
千叶诗织艰难的张开嘴:“什……么?”
“是织羽樱奈的心脏。”
“我特意把它挖出来,好好的保存着,生怕坏掉就会变味道了……”巧巧随手把碗放到梳妆台上,手抚上她的脸,即便对方眼里现在的自己一定是一具可怕的形容:“你知道,织羽樱奈的愿望是什么吗?”
“也不知道千叶你还想不想得起,自己曾经和她说过什么话。”
千叶诗织觉得吞下去的东西在胃里不停的翻滚,搅得她胃里难受,脑袋里也难受。
懵懵懂懂的,她忽然想起出事后不久,自己和织羽樱奈在一起的场景。
——诗织,你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我?
——好,无论如何,我们永远在一起。
织羽樱奈现在,在自己的胃里了。
她们永远在一起了。
第52章
一条律次郎坐立不安,千叶诗织居然破天荒请假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最近就要举行全国舞蹈大赛的预选赛,她是社团的主力,现在居然没来上课,竟然连学校也没来。
和从小到大做什么事都是优秀的千叶诗织相比,一条律次郎明显显得有些笨拙。
比起在政坛上大有建树的父亲,他只能算得上是无功无过,没有一点在政客之家生长起来的敏锐。小学是班级里的第一,到了国中高中,为了避开迹部景吾的锋芒,同时也不让自己完全被淹没在这个男生的光芒之下,一条政司把他安排到了b组,至少在这个组,还是可以维持他第一的位置。
他从小到大都顺着父亲给他铺好的路走,没有一步偏离预设的轨道。
这样的生活,一条律次郎也从来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除了有些许无聊和乏味,可是自己的能力也就这样了。
可是到后来,他遇上了一个女孩子。
千叶诗织。
是家里给他安排好的结婚对象,长得漂亮学习也不错,又是舞蹈社团中的骨干,家中的条件也很好。据父亲说,上头怕结党营私,他的大姐已经和政坛新秀订了婚,那么他就要藏拙,只能委屈一下他,和商人的女儿结婚,不过对方保证会有很丰厚的陪嫁,能够给一条带来财富支持。
一条律次郎看着千叶诗织的照片,他对这个女孩子有很深的印象,虽然看上去很温柔,实际上同样也有着女孩的娇嗔和小脾气,并不和其他的名媛贵女一样,死板得就如同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反而像一幅生动的美人图,一颦一笑,都流露出鲜活的美感。
他觉得自己一点也不委屈,可是所有人都觉得他委屈,因为他们看不上从商的,除非做到了像迹部那样的地位,让人没办法轻视。
每次千叶来自己家中拜访,大家都只是维持着表面的客气,但却从骨子里流露出对女孩的轻视。
千叶诗织在自己的父亲面前就像传统的日本媳妇一样,谦卑恭敬,言辞谨慎,可是父亲却依然看不上她。
她那么的优秀,那么的好,本来能配上更好的男生,可是却选择了他。一条律次郎并不是真的傻子,不会以为千叶诗织的微笑是真的因为喜欢自己。她对他笑起来的样子一点也不开心,只是脸上的皮在动,整个灵魂迟迟顿顿的,心也没放在他身上。
他看过不少次千叶诗织的舞蹈,舞台上的千夜是那么的开心,就算嘴角只是微微勾起,可是喜悦却是从眼里,从心里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是完全不一样的。她是一只真正的天鹅,却将翅膀折在了家庭里。
一条律次郎想,是他委屈她了,所以他要加倍的对她好。
可是他忘了。
有些事情并不是用一个“好”字就可以抵消掉的。
他站在了千叶诗织家的别墅外,门口有医生进出,千叶家的保姆迎了过来,脸上还带着疲惫的神色,是过度忙碌之后的劬劳:“一条少爷您还是不要进来了吧,小姐的病……有些不太适合见人……”
一条律次郎紧张起来:“你告诉我,诗织她到底怎么了?”
“她……”
“你先让我进去。”
“一条少爷请不要……”
他强势的突破了几个仆人的阻拦,熟门熟路的上了二楼,准确的找到千叶诗织的房间,他站在了门口才想起自己的行为,实在可以称得上是鲁莽,哪有还没娶到对方的男子这样等到人家门前唐突失礼的。
这段纠结的时间已经足够仆人赶上来,他们刚想开口委婉的把一条律次郎劝下去,房间里却突然传出了尖叫声。
这不像是人类能发出的尖叫声。
它嘶哑,惊恐,长而尖利,轻而易举的贯穿人的耳膜。
一条律次郎推门而入。
床上睡着一个形容十分憔悴的女人,眼里布满了血丝,手直直伸向前像在推拒什么东西,嘴大大的张开,涎水混着黑黑的不知道是什么的软滑血块从嘴角一同溢了出来。
地上有好几个盆接着吐出来的血块,盆里已经全部都装满了,猩红的液体就这么顺着盆沿流了出来,染红了洁白的羊毛地毯,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一种浓厚的血腥味,身后的几个女仆撑不住,捂着嘴跑到外面呕吐了起来。
一条律次郎感觉胃里在不断的向上翻腾的酸水,他捂住自己的嘴,强忍着恶心走近床边的女人:“诗织……你怎么啦?”
千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