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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面一片的混乱,等到李小飞来到堰塘所在的地方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村民们在干活的呼喊之声传遍了整个堰塘,显得那么的富有活力。
气温在十点之后就会上升到没有办法在户外干活,因此村民们想要干活就只能在天刚刚能够看得清的时候起床干活。
“小飞?你跑哪去了,一大早来没看到你,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成林看到杨小飞一个人拖着铁锹缓慢的走在堰塘的大堤上,慌忙的跑过来说道。毕竟杨小飞是他们大队的人,而且是他安排在这个地方看管工地的。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他可负担不起。
“你这是怎么了?”
成林吃惊的看着杨小飞此刻的摸样,双眼通红,浑身没有一点血色。衣服上也出现了好几个破洞,脚面上的血迹早已经干却,却被露水打湿。然而李小飞却一改往日活泼的摸样,如同战败的公鸡。
“狼······小黑······”
杨小飞不知道自己还能够说什么,看了一眼成林,哽咽的不知道说什么。然而当他说出来狼的时候,成林顿时便是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昨晚有狼来了!!!!!”
成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是在平时的话,他完全会认为这是杨小飞再一次开的一个冷笑话,可是现在杨小飞这个模样哪里像一个说假话的样子,说着,杨小飞的泪水便是再一次落下。
他抽泣着,哽咽着。
“小黑·······”
成林似乎一瞬间明白了一切,小黑显然已经遭到了不测,或者说追着那头狼而去了。
“小黑·····小黑不听我的话,非要追上去·····他从来没有过的····他不要我了····小黑不要我了····他受了那么重的伤······”
杨小飞此刻如同一个女生一般哭泣着,回想起昨晚的一幕幕,杨小飞的心便是撕裂般的疼痛。唯有泪水能够释放他挤压了一夜的情绪。
“好了,小飞,小黑会回来的,小黑不会有事情的,你不是一直说小黑能够把狼都给干了吗。没事的,放心好了。”
成林蹲了下来,将杨小飞搂在怀里面安慰道,可是似乎他也觉得自己说的话不对劲。
“你把东西收拾一下,以后晚上我让其他人来看管工地,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吧。”
成林说着,他不敢去想这样的一个少年,一个人在荒山之中独自寻找着的时候会是怎样的一种心情。要知道那是一片就算在白天也没有多少人敢踏足的地带,那不仅仅是一处密林更是一簇乱葬岗。
杨小飞站了起来,他慢慢的走了。将铁锹丢给了成林,没有再说话。与他而言,他知道小黑这一去凶多吉少。他知道他可能已经彻底的失去了这个唯一的亲人。
看着堰塘底部的那一块昨晚小黑战斗过的地方,杨小飞慢慢的将自己的东西收拾了。随即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他没有走大道,而是走的田间小道。在他的身后是村民们干活的时候不断唠嗑发出的阵阵的笑声,然而这一刻,他发现,这些声音与自己是那么的遥远。
到了家的时候,路过孙寡妇家的时候,孙寡妇的家门已经锁上了,看来是已经去干活了。那些被洪水冲过的天地,现在要种上大豆或者红薯,红薯苗子是从后山上那几亩地的母秧上减下来的。红薯的涨势很快,到了秋后,还是可以收获不少的,这在一定的程度上海斯能够挽回一点损失的。
在这个经济不发达,国家还不富强的时代,等着国家救济,还不如自己救自己。更何况,没有农民愿意看着能够种庄稼的天地荒废掉。
杨小飞打开自家的门,他幻想着小黑噗的一下冲出来将自己按在地上,然后伸出自己长长的舌头舔自己的脸。然而一切都只是往事,一切都回不去了。杨小飞知道小黑受了那么重的上,还去追逐一头狼。他不敢去想,更不愿意去想,自从自己的父母离开自己之后,小黑没有一天离开自己。然而此刻,双眼模糊的视线之中,却看到了小黑对着自己示好的各种表情。
躺在床上,他想睡一会,然而闭上双眼,却满脑子都是小黑。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悄然滑落,看着屋顶的茅草。这一刻杨小飞必须要成长起来了。
吱呀!!!
就在杨小飞躺下不到半个小时的时候,门吱呀的一声响了起来。
“小飞。”
杨小飞听出来了这是孙寡妇的声音。
“姐·······”
杨小飞转过头,坐在床上,看着孙寡妇,孙寡妇的脚上全是泥土,显然是刚刚从地里面回来,还没有来得及洗洗。
“成队长和我说了你的事情,我不放心你,回来看看。”
孙寡妇坐在床沿上,看着此刻憔悴的如同被一夜暴风雨吹打的娇嫩的花朵。
杨小飞的心中一暖,自己还是有人在关心着自己,成林,孙寡妇,还有那些朴实的村民,
他们是关心自己的。可是这样又能如何,自己终究还是一个人。一个孤儿,一个没有爹妈的孩子。
“放心好了,小黑那么厉害,不会有事的,后山就算是有狼,也最多就你看到的那一头,不会出现狼群的。一头狼,难道你还不相信小黑吗?”
孙寡妇缓缓的说道,他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杨小飞,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小黑在杨小飞心目中的位置。可是现在也只能安慰他了。
杨小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