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青好笑道:“二哥你不太了解南疆的局势,你以为我们面对的只有回鹘族吗?这只是西北贝加尔湖以南中比较大、较强的一个部落,其他还有额尔齐斯河流域,巴尔喀什湖,哪一块的小部落怕是都怕是不少于三、四十个的,只要有利益冲突,就会有战争,爹爹回京养老倒是可行,我怕是不能常呆在京中了。”
兄妹三人叙完旧,便一起入宫去上早朝了。
在朝堂上,姜青青把姜庭生的奏折呈上,皇上看完内容后,红光满面、喜不自禁,并大肆嘉奖并封赏了姜青青和威远军。
立马同意了此举,并安排各部门准备两个月后迎接回鹘族使臣入京,并说:“即然他们不空手入京,我大魏朝也不让他们空手而归,必让他们满载而归。”
没有一个皇帝不喜欢边境安稳的,签了和平协议后,不说可以高枕无忧,至少可以少一个强敌,而且还可以换来战马、牛、羊等。
大魏国不知是因为地势还是水草的原因,养出来的马总也赶不上回鹘族、伊梨族等外族人养的,本地马体格不够强,耐力也不够持久,只能务农,不能上战场。
而且,大魏国虽地大物博,但也禁不起四处硝烟、年年征战,渐渐的国库开始亏空,此次若能止战,好歹也能缓一缓。
下了朝后,姜青青站在大殿外没走远,她知道皇上还会单独传召,详细问她南疆的军事。
莫以言没在乎大臣们对他俩探究的眼神,也留下来陪在她身边。
姜青青看着莫以言,低声道:“今日皇上对我俩的事只字未提,脸色也未曾变过,这皇上藏的可真是深呐!”
她宁愿皇上大张旗鼓的反对,也不愿意他在背地里下阴手,想到这不由得有点担心。
莫以言看着她不安的样子,笑道:“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吧,别胡思乱想。”
随即又解释道:“回京之前,我在南疆已经跟我未来的岳丈大人威远将军谈过了,我俩的事暂时不公开,他同意了,立马下令威远军将士所有人不得提及此事,而押送军需的又都是我的人,我让他们封了口,所以现在的京城,除了我大哥之外,怕是没有人知道这件事,你两个哥哥也不知道,现在就算我俩走的近一点,皇上也只会以为我们是普通的朋友。”
莫以言心中想,在我羽翼未丰之前,我不想让你受到一点伤害。
这时莫真从殿内出来,看到姜青青和莫以言后,便直接往她这边走来。
“哎呀!真是人靠衣裳,马靠鞍装,青丫头穿上这身朝服后,果真有大将军的风范。”莫真笑眯眯的说道。
“莫大哥,还是像以前一样风趣!”姜青青也回道。
“咦!你身上这股怪味道,怎么和阿言身上的味道一样的,你们俩还真是臭味相投啊!”莫真捂着鼻子说道。
姜青青知道他说的怪味道是什么,就是她在南疆做的防蛇香料,塞了一些进香囊里,送给莫以言后,还剩余下的香料,她便自己也做了一个。
因为时间久了,那臭味慢慢的内敛,而草药味却愈加的浓厚,慢慢的她闻着习惯了,倒觉得那味道也还不错,所以一直带在身上。
姜青青低头朝莫以言的腰间看去,果然他也把那香囊带在身上,不禁笑了笑。
莫真指了指莫以言身上的那个香囊,又继续说道:“青丫头,你好歹也是个姑娘家,绣的这是什么玩意?这么丑,好意思送给我家阿言?……还有,里面装的香料这么臭,把阿言的追求者都给熏跑了,他以后要娶不到媳妇,你可要负全责。”
姜青青气笑了,哼道:“莫大哥,你管得可真宽,莫言好歹还有我送的香囊,你呢?……你自己这么大一把年纪了,都还没娶媳妇,怕也没有人送给你香囊吧。”
“嘿……你个臭丫头,没大没小的,你两个哥哥不也还没娶媳妇吗?再说我现在风华正茂,怎么能用一把年纪来形容呐!”莫真不服气道。
“我们家情况和你家能一样吗?我爹常年不在家,哥哥们成亲的时侯,谁来坐高堂?再说了,我大哥已经定亲了,我二哥也有心仪的人了,你真的该着急着急自己了,别等到四、五十了,还光棍一个。”姜青青嘴不饶人,哼!敢说我香囊丑,气不死你。
早在三年前,皇上就已经给大哥姜青柳下旨赐了婚,女方是皇上的二公主,听闻那二公主还不错,很是温柔贤淑,没有一般的公主那么刁蛮任性,而且对大哥很是倾慕,大哥因为爹爹不在京中,便一直拖着没举行婚礼,而那二公主竟也不在意,一直等着,姜青青对这个没过门的大嫂,倒是很有好感。
二哥姜青松倒没有被赐婚,但他有心仪的姑娘,听二哥说过,是何尚书家的嫡小姐,名叫何月儿,两人郎有情,妾有意,将来在一起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你这个臭丫头,嘴这么坏,人这么凶,小心以后,阿言不娶你了。”莫真气极的说道。
“哼!!不娶就不娶,本姑娘还不嫁呢!谁稀罕啊!”姜青青也恼了。
莫以言本一直笑着看他俩斗嘴,没想到这把火居然就烧到他身上来了,姜青青这话一出,倒让他急了,赶紧上前道:“哥,你再说话,我就带着香囊跟着你转一天,晚上再跑到你床上睡,让你的屋子都熏臭掉。”
“阿言,你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我真是白疼你了……”莫真说完赶紧跑了,他是真的很恶心那个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