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青去问了当地的原住民,了解蛇獴的大概形态和它居住的环境。
当地人告诉她,蛇獴,又名灰獴,身体细长,尾巴有身体的一半长,吻尖,四肢略短,体灰,略带棕黄色,身体灵活,最爱的食物是毒蛇,且爱住深山岩洞,很难捕捉到。
第二日,姜青青便准备好了干粮,带好网、笼子还有两条毒蛇,便往深山进发,找了好久,才发现岩洞,耳朵伏在地上,确认了里面有微微的动静,便把两条蛇用绳子松散的固定在岩洞边,网撒在岩洞上空,把网线拿在手里,一切准备就绪,便悄悄躲在远处守株待兔。
一柱香后,岩洞内便传出了动静,一只灰色的沙鼠窜了出来。
姜青青走过去放了沙鼠,又继续找岩洞。
到了第二天,依旧一无所获,岩洞里面出来的不是沙鼠就是沙狐,姜青青已经麻木了,却还看到岩洞便死守。
待到第三天,功夫不负有心人,她新选的靠悬崖边的岩洞内便传来了动静,一尖嘴巴的小兽便探出头来,姜青青仔细看了看,确认了这就是当地人所说的蛇獴,那蛇獴看到外面的两条毒蛇,便急不可耐的冲了出来,张嘴便往毒蛇身上咬,姜青青眼疾手快,一拉网绳便把那蛇獴罩了个结实,提起塞进笼子里,大功告成。
她重重的松子一口气,三天啊!为了这只鬼蛇獴,在山上呆了整整三天。
那些草药,军营里面倒是有现成的,按照军医所说的配方,药物配好比例,认真的做了起来,做好后便拿到药房去风干,等完全干了,香料便做好了。
现在有了时间,姜青青便去绣香囊,这次不能在绣梅花了,可是太难的图案她也不会绣,抬头看了看天,天上下着大雪,诶!那就绣雪花好了。
七日后,她的香囊绣好了,香料也干了,把香料认真的装进香囊里系好绳,凑近鼻端闻了闻,不由把她给熏晕了,这是什么味道啊,带着草药的淡淡的香味,又有一股臭味,还有一股骚味。
能怎么办?又是獴骨又是獴尿的,不臭不骚才怪,还好,只要不靠太近,还是闻不到的。
不过好在防蛇效果还不错,她拿着做了实验,南疆的边境云州什么都不多,就是蛇多。她去了蛇谷,带上香囊只要一靠近,那些蛇便四散逃开了。
另外还剩余了一些香料,她也没舍得扔,随意拿了一个小袋,把那些剩余的香料装进去,也挂在身上。
她把香囊和写给莫以言的信放在一起,让信使快马加鞭送去了京城。
快出正月的时候,莫以言便收到了姜青青的信,一起的还有一只香囊,他把香囊认真的看了半天后,嗅了嗅,味道怪怪的,却还是小心的把它系在腰间。
又把信放在鼻尖闻了闻,按下激动的心情,才缓缓的把信打开。
从信封里掏出两张信纸,打开一看,一张纸上写着,“香囊传情,解君相思之苦。”
另一张纸上写着四个字,“我好想你。”
莫以言不禁摇着头笑了笑,两张纸,三句话,十四个字,青青啊,你家缺墨水吗?多写几句话会怎么样啊?
看着纸上面的那句“我好想你”,他突然想起曾经看过的一句话,看过春风十里,见过夏至未至,试过秋光潋滟,爱过冬日暖阳,全都抵不过你一句,我好想你。
青青,我也很想你,很想很想……
第二日,莫以言去上朝,站了一会儿后,却发现朝堂上的同僚们皱着眉头都离他远远的,下了朝后,那些宫女太监们对他也是避之不及,他有点奇怪,但也不太在意,直到大哥莫真叫住他。
“阿言,你今天身上是一股什么味道?香臭香臭的,”莫真离他远远的说道。
“有吗?我没闻到啊?”莫以言对着自己的衣袖,左闻闻右闻闻,也没发现有问题。
莫真对着他仔细瞧了一阵,才道:“那个香囊是哪来的?以前没见你带过,这绣的什么东西?丑不啦叽的,誒……那奇怪的味道好像是从你那个香囊里发出来的。”
莫以言宝贝似的轻轻的摸了摸香囊,道:“不丑,我觉得好看……”
“还是扔了吧,这么臭,别人都离你三丈远,”莫真嫌弃的说道。
莫以言不说话,转身就走了,让他扔掉香囊,想也别想。
莫真在后面大叫:“诶……你这是什么态度啊?”
直到回了府,一家人围在桌边用膳,莫以言也准备过去时,却被大哥、父亲明令他不准过去,连一直对他宠爱有加的娘亲也对他说道:“言儿啊,你身上这是什么味道啊?娘闻着吃不下饭呐!”
大哥也帮腔道:“要不就把那鬼香囊扔了,要不以后就别跟我们一起用膳。”
“青青送的,不扔……”莫以言倔强的说道。
莫真笑着说道:“难怪了,原来是姜家那臭丫头送的,不过她这是安的什么心啊?哦!我知道了,她是想把缠着你的女人都熏走是吧!……这招不错,”说完便赞赏的点了点头。
莫以言听完他的话愣住了,随后又笑了,青青真的这么在乎他吗?
“这招虽好,但这味道真的很奇怪,你还是去香料房,让师傅帮你验一下,看看里面是些什么香料吧,就怕长期佩戴会对身体有害,香囊虽是姜丫头绣的,但里面的香料肯定不是她做的呀!听说南疆卖香料的邪的很,掺骨灰放蛊虫的”莫真担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