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叙看杂志没一会,却见李莫言坐到了他边上,也不说话,只盯著黑漆漆的电视看,偶尔拿余光瞅瞅他。
这会学乖了,早干嘛去了?!仲叙又觉得好笑,总不能来个老死不相往来吧,只得丢下杂志,问了句:“吃饱了没?”
听这话倒是关心的意思,李莫言松了一口气,嘴角含著笑意,摇著头道:“没!”
这猴崽子嘴巴里没几句真话,但这句想必是真的,仲叙也不打算再留他,起身便有要送客的意思:“回家自己再吃点吧。”
李莫言也不打算死皮赖脸留下,咧著嘴说了一句:“校长,您是个好人!”
甘心被你骗就是好人了?仲叙笑笑,摇了摇头,似有无奈之意。
李莫言又说:“我的话你还是不信是不是?”
居然又是这话?仲叙也不打算答话,只含著淡笑看著对方,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李莫言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继而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不信就不信吧,反正你早晚会明白。”
仲叙对这话不做评价。
临走了,李莫言又问了句:“我能再喝杯牛n_ai吗?”
这要求也不过分,仲叙想再去给他倒一杯,李莫言抢先了一步:“不劳烦校长您大驾,我自己去就可以了。”顺便问了句:“校长,也给您倒一杯吧?”
仲叙随便应了声好,“你那麽客气,就给我倒杯白水吧!”
岂料李莫言却说:“睡觉了,还是喝牛n_ai比较好。”说罢,已经把牛n_ai交到仲叙手上了,自己那一杯,已经咕咚几口,进胃里了。
李莫言喝完,仍旧不打算走,而是继续盯著仲叙。
仲叙不明白李莫言的意思,却有些送客的意思,“喝完了赶紧走吧!”
李莫言却笑著说:“我等校长您喝完,把杯子洗了再走。”
难得对方这样懂礼,这样殷勤,仲叙觉得有趣,当真把牛n_ai喝了,把空杯子给了李莫言,自己重回沙发坐下。
李莫言从厨房洗了杯子回来,问仲叙要放在那里,仲叙站起来信手指了个地方,“倒扣在餐桌的杯盘上就可以了。”
兴许是起身有些急了,仲叙觉得头有些晕,顾自摇了摇脑袋,让自己清醒清醒,只是这一摇,头似乎更晕了,再抬头看远处的景象,竟然也是模糊的,隐约只看见一张大刺刺的笑脸离自己越来越近。
仲叙突然觉得腿脚无力,身体失衡,眼看就要跌倒了,幸好有人扶住了他,伴随著一句贴心的问候:“校长,您没事吧?”不知怎的,那话的语气,像是夹杂著好大个不怀好意。
仲叙身上没了力气,但脑子还算清明,心里升起一股凉意,暗叫一句不好。
(10鲜币)莫言赏欢(恶魔年下攻vs悲剧大叔受)44
仲叙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脑子仍旧是混沌的,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锺,才知早已过了上班的时间,想不到自己竟睡得这样死,连闹锺响都没听见。
偌大的床上,床单被褥凌乱不堪,可想而知,昨晚必是经过了一番纠缠,而此刻只留有他一人。想到昨晚的种种,他禁不住握紧了拳头,咬紧牙关暗暗道:这一次,他再不会放过那小子!
只是,除了头疼、腿软之外,身上却没有任何的不适,特别是後面那个地方,并没有预期的疼痛和不适,想到另外一层,他不禁苍白了脸色,猛然坐起来,掀开被子一看,床单、被褥上均沾有已经干涸的污渍,隐约可见点点的血迹。
脑海中残留的关於昨晚的记忆,一点一点开始清晰,拼接成一幅幅风光旖旎的画面:少年明亮的笑脸,纤细的身体,滑腻的皮肤,良好的触感,不可抑制的冲动,身下的人隐忍的呻吟……
仲叙的额头沁出一排冷汗,心中除了懊悔还是懊悔,他最不想发生的荒唐事,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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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叙快中午了才去学校上班,大热天的,走在水泥地上,脚底竟生出一丝丝凉意,连脚步都是虚的。
对方还是个孩子,跟自己的侄子是同班同学,仲叙一想到这些,便不由满腔苦涩。
这事说小了还好,说大了,可是要吃官司的。虽说是李莫言算计了他,某种程度上说,他才是受害者,但总归是他定力不够,没有事先洞察对方的不良动机,未能防患於未然。更何况,人家未成年,受法律保护,又是他的学生,就算有什麽错,也是他的失职。
这事若传出去,别说他这个校长当不成,说不定还会连累荣盛的名声,这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他也断然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仲叙来到办公室坐下没一会,便听见有人敲门,仲叙瞟了一眼墙上的挂锺,心想著饭点到了,想必是李书记叫他吃饭来了,他这会哪有什麽胃口,正想回绝了对方,抬头却见来的不是李书记,而是李莫言。
仲叙的脸霎时有些发白,还没来得及说什麽,对方已经笑著进来了,手上还捧著几个饭盒,後脚背那麽一勾,门就带上了。
李莫言走路的时候,脚步有好大个不自然,仲叙一见这,不由得想起昨晚的一些场景,脸禁不住涨红了,这脸一会白一会红的,最後汇集成了难堪。
李莫言大咧咧的在沙发上坐下,把饭盒一一掀开摆在茶几上,一边招呼仲叙说:“校长,你还没吃饭吧,我让我家里做了菜送过来,比学校食堂的好吃,一起来吃吧。”
仲叙看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