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挂在唇角边的那抹浅笑此刻已经消失,就连他的面色,都带着一丝苍白。
韩子析不由得有些意外,“君总,你怎么了?”
君寂生深吸一气,“没什么。”这三个字,几乎是从薄唇中硬挤出来的。
下一刻,君寂生已经打开车门,上了车,把身子重重地靠在了后座的椅背上,对着司机吐出了三个字,“回公馆。”
身体……又在痛了,那是代表着满月之痛即将来临的痛。这种痛,在他的身体中涌动着,在告诉着他,渴求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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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寂生回到了公馆,走进了卧室中,看着床上的人儿还在沉沉的睡着。身体中的那种余痛已经在回来的路上止息了,可是在看到她的这一刹那,这痛却仿佛又在身体中蔓延了起来,因为对她的这份渴望而汹涌着……
她的手机为什么会遗落在韩子析的身上,今夜,她和韩子析又发生了什么事呢?
在车上的时候,她也许自己都不知道,她在回答他问题的刹那,有着一丝慌乱。他有太多的疑问,可是却终究没有再问出口。
怕到时候他知道了,不如不知道。
“阿生,你知道吗?有时候一个人活得太清醒了,不是什么好事,不如活得糊涂一点,只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还好一些。”这是父亲对他说的话。
父亲清醒的时候,总是痛苦,疯癫的时候,对父亲来说,也许还快活一点。
至少在父亲发疯的时候,可以幻想着母亲是爱着他的,他和母亲可以白头到老,可以相携一生,可以幻想着母亲还活着……
“思瞳,我糊涂一次,可好?”君寂生走到了床边,倾下身子,手指很是轻柔地轻轻抚着秦思瞳的脸颊,柔声地说着。
床上的人儿依然沉沉地睡着,并没有回答他的话。
他轻轻一笑,“我的这一次糊涂,只因为我爱你。思瞳,你爱我,就只可以爱我一个人,不可以再对别人动心了。就算那个人曾经和你共过生死,就算那个人,曾经是你心中的一个遗憾,就算那个人让你记了这么多年,也不可以了。”
即使韩子析没有认出思瞳,即使韩子析并不信思瞳的话,让思瞳心冷,可是他却始终无法放心下来。
就好像在冥冥中,有一种感觉在告诉着他,韩子析始终会是个麻烦,注定让他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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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瞳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床头柜上居然摆放着自己的手机,倒是吓了一跳。
“我的眼镜怎么会在这里的?”她诧异地问着已经穿戴整齐的君寂生。
“我昨天让人去酒店那边询问了一下,你的手机刚巧被工作人员捡到了。”君寂生淡淡地道。
“还好找到了,不然换手机也挺麻烦的。”秦思瞳宽心一笑道。
君寂生走上前,弯腰亲了一下她的额头道,“好了,下次可要小心些了。”
“嗯。”她点了点头。
“今天下了班后如果没事儿的话,就早点回来,我会派车过去接你。”君寂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