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衡说：“不是，因为就算你去问了，也不能像殷瑶一样，拼凑出有效信息。”
商行露：“……”
怎么感觉更气了！
林衡接着说：“你想法太直接，做事直接，说话更是直接，套话方面，还是殷瑶更合适。但你直接，也不是坏事。你和殷瑶本就是利益共同体，就这次收购案而言，她知道，等同于你知道，你又何必钻牛角尖，计较到底是谁知道的呢？”
商行露猛然抬头。
对哦！
林衡笑了笑，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合伙人诚然是合作关系，有时也是竞争关系，实力差太远，会想不开，实属正常。三言两句就能劝导开，其实l的心思很是通透。
林衡说：“你把头发吹干了，我再和你说这事。”
商行露连忙去吹了头发，火急火燎地赶回来，林衡一杯红茶都还没见底。
他放下茶杯，又仔仔细细问了问情况。
商行露详细回答。
然后林衡说：“他说考虑，就是动过卖掉的心思。现在不想卖，是因为攥在手里的意义或者价值，比卖出去更大。”
“他把专利卖给你，他能获得什么？”
商行露说：“钱，目前我只能想到给他钱，也只有钱给他。可张博士好像不缺钱……”
林衡又说：“你可以让他缺。或者，你可以让他感觉到他缺钱了。他想赚更多的钱，自然就会卖。这个动机可以是身体健康、为了家庭，甚至是为了兴趣爱好、养宠物。”
“当然，也有人实在不缺钱，也没有挣钱的兴趣。可这种人，就真的没有‘想要’的东西了吗？”林衡问到。
商行露若有所思。
她想到了张博士的生平，和那挂着陈旧吊坠的项链。
林衡把商行露搂在怀里，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
他轻轻笑了一声，语调轻松又惬意。
“做生意，除了投机，还可以攻心。”
商行露侧头看了他一眼。
此刻，她心里的那份豁然开朗，让她忽然明白了林衡为什么这么喜欢工作了。
……那是他的游戏场啊。
第111章
商行露想到这里, 不禁嘴角上扬。
因为她觉得，她好像又了解了林衡一点, 越想越高兴, 于是咯咯咯笑出了声。
林衡倒是有些莫名。
……刚刚明明在说严肃的话题。
他不禁问：“怎么了？”
商行露笑眯眯地说：“我好喜欢你教我东西时候的感觉。”
林衡想说, 这也不算教吧？
商行露扬起脸问：“你看像不像仙侠片里的师徒的赶脚？”
林衡有种不详的预感, 干脆没答。
商行露皱皱鼻子张口就来, “……按照这个设定仔细一想, 那我们在一起岂不算是大逆不道luàn_lún了？？？”
林衡：“……”
商行露：“……有点刺激啊。”
林衡：“…………”
呵呵。
然后林衡把商行露公主抱起来了，她忽然腾空, 尖叫一声, 不禁揽住林衡的脖子。
林衡凑到她耳边沉声说：“那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刺激。”
商行露僵住了。
“哦, 顺便和你算算账。”林总一边往卧室走去，一边翻开了心里记仇的小本本。
商行露：“……ttatt”
露露只是想吃水煮鱼多过了想林总, 露露委屈！
一会过后, 商行露哭着说：“你这不叫刺激，你这叫白日淫宣！！！”
然后就没有什么然后了。
两个人爬起来吃晚饭, 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
吃过饭后林衡去看书, 商行露按照之前林衡说的思路，好好捋一捋。
张博士如今病了，治病肯定是第一位。
当然, 如果是什么全世界都没有解决办法的绝症，或者大部分医院都治得好的普通病症，这个殷勤也是献不了的。
然后是实验室。
之前也有公司走设立张博士个人实验室思路，张博士如今在c大教书和实验, 过得很充实，也并未答应。
再就是他家里的人口构成……
倒是挺简单的。
妻子，死了，再就是女儿。
国内只有妻子那边的亲戚，来往也不是很密切。
此时玛丽琳端着茶出现在了书房里。
商行露正朝着门的方向想事情呢。
她想着想着，视线集中到玛丽琳的脸上。
头发微卷，双眼皮很深。
讲真，玛丽琳这脸，怎么越看越像吊坠照片里的小女孩呢……
然后陡然之间，商行露从座椅上弹起来，握住玛丽琳的手。
“亲亲！我记得你本名叫……”
“马琳琳。”玛丽琳说到。
商行露：“……不姓张啊。”
玛丽琳说：“我其实也不姓马，我在美国长大，收养我的夫妻姓马，他们意外过世后，是林家资助了我。”
据了解，张博士的女儿跟随张博士回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