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规矩啊。您上次去找叶娆摊牌，还是庄小姐帮的忙。”
“那这次也让她帮不就完事了。”
元妈面有难色道：“这次恐怕不行了，庄小姐不理咱们了。”
“什么叫不理咱们了。怎么着？翅膀长硬了，想自己飞了。没门。也不想想当初是谁帮她弄进军校里去的。她干过的那些事还攥在我手里呢，若是不肯，我就全给她抖出去，看她怎么在军校做人。”说完，她喘了口气，继续道：“去，给我倒点茶来，不知怎么的，口渴死了。”
“嗳，我这就去。”
很快，元妈端着温茶回了房。
顾卿晚仰头就喝完一杯，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大约是汗出多了，她足足喝了两杯才停下。
元妈捶着她的肩头道：“夫人，您还是上床躺一会儿吧。天亮了，我叫您。”
“睡不着。你去让王陆来，我有事要吩咐他。”
她想想还是尽早安排的好，省得出纰漏。
王陆睡眼惺忪地被喊了过来，一听顾卿晚要他去找庄流裳，脸色就很不好看。
顾卿晚看出来了，问道：“怎么了，以前让你去不是跑的挺快的吗，怎么今天这么不情愿的样子。”
“夫人啊，您是有所不知啊，那位庄小姐已经不听咱们的了，她已经不是我们的人了。”
顾卿晚拍了一记茶几，“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别院结婚那天……我看到……”
顾卿晚急道：“看到什么？说啊，别吞吞吐吐的。”
“看到她和金小姐在一起……”
“金悦桐？”
王陆点点头。
听闻，顾卿晚大吃一惊，“她们什么时候凑在一起了？”
“这我也不知道。当时啊，我也觉得奇怪，就上去招呼了一下，谁想……那庄小姐看到我就走。我就追上去想问问她，怎么和金小姐走那么近。您猜这么着，她理都不理我，还用冷眼瞪我。”
“有这样的事？”
“我哪敢骗您啊，句句说的是实话。我还质问她是什么意思？她说……”王陆瞅了她一眼，没敢继续说下去。
顾卿晚气道：“有什么就说，瞒着我干什么？”
“她说以后不会帮我们了，要我们找别人去，别再来烦她。”
听得这些后，顾卿晚哪还忍得了，当下就砸了手边的杯子，“好啊，好一个庄流裳，一定是那边给了什么好处了。”
“我还听别院的几个婆子说，金小姐时常和她联系。”
“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我这不是怕您气坏身子吗？而且少爷和叶娆整月的不回来。我打听过，少爷和她的感情极好，可说是牢不可破，庄流裳就是有天大的能耐也插不进去。想着也是废棋了。您之前不是还想着要撮合苑小姐和少爷吗？那苑小姐的身份可比庄流裳高多了，要是成了，还有她什么事，我就……”
“你就没说？瞒着！？要不是今天我问起，你是不是还打算瞒着我……”
“不敢不敢！”王陆猛烈摇头，“我真不敢欺瞒夫人您。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他赶忙跪到地上，对着她磕头。
元妈见了，也跪了下来，求情道：“夫人，哥哥真是为了您着想，真不是有意瞒着您的，这庄流裳看着就是个狡猾的，留着也会坏事，还不如不留。世府那么多小姐，没了她，还有别的，苑小姐那边不是还有希望吗？”
“有个屁希望，苑和仁最宠的就是这个宝贝女儿，苑青灵若是自己不愿意，谁也逼不了她，这丫头也是个脑子有问题的，竟然看不上夜辰，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说起这件事我就来气。还有婚礼那天，叶娆的堂兄……那个叫什么来着……”
元妈提醒道：“叫天行……”
“对，就是天行，也不知道怎么惹了苑青灵，要不是殷伯处理及时，苑和仁非骂上门来。之后夜辰还去赔礼道歉了，你说那苑和仁会怎么想！哼，这婚事绝对不可能了。”
元妈道：“哪还有其他小姐呢，您看孙小姐……”
“别提这个小贱人，年会那天，我的脸丢得还不够大吗，听说这小贱人现在成天躲在家里不出去，人都神经病了，也是个杀千刀的。”
王陆开口道：“孙家不是还有个小的女儿叫孙乐潼吗？”
“这丫头更不行，上回见我还瞪了我，估摸着认为是我害了她姐姐。”顾卿晚越说，气越大，抚着胸口道：“这世府的名门小姐啊，怕是没什么希望了。眼下要紧的是金悦桐已经嫁进来的，婚礼也办了。你们也看到了，因为她到现在都没怀上，那只狐狸精没事就找医生来检查。我派人偷偷问过，她没问题，健康着呢，生个四五胎都行。我现在最怕的就是她怀上了，要是怀上了，那可是老爷的第一个孙子。老爷那人你们比我清楚，先是长子，再是长孙，我怎么能让那只狐狸精那么得意。不成不成！绝对不能让她快我一步。我想过了，就是再怎么不喜欢叶娆，她也是个女人，能生孩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