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事,就该女人自己解决,和男人没关系。
“你想说什么?”
“这是我和她的事,这你也要管?”
“不是……我是觉得该说的已经都说了,你的意见呢?”
她的意见,他都这么独断独行了,还需要问她的意见吗?她现在是有怒无处发。
“我的意见等我和她单独聊完了再告诉你。”她拼命告诉自己冷静,不要冲动,家暴是不可取的,当着一个爱慕自己男人的女人面打他,可不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应该做的事。
夜辰在心里揣测着她的反应,太反常了。
“你还不走!?”
“妖娆……”
妖娆不想听,直接站了起来,“你不走,我和她走。”
“等一下,我走,你坐着别动。”
妖娆坐了回去,等着他离开。
夜辰走到门口,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
妖娆笑了笑:“你要再不走,我可拉着她走了。”
夜辰妥协了,走了出去,将门轻轻地关上。
过了一会儿,妖娆站了起来,走到门口,确定了一下门是否锁上了,免得他在门外偷听。
“夫人?”寻绿立在原地,不明白她意欲为何。
她和她不过见过一次,这次是第二次,她会有什么话要和她单独说。
妖娆从容地走了回来,重新坐回沙发上,倒了两杯茶,一杯是自己的,一杯给她。
“坐吧!”
寻绿似乎很紧张,摇手道:“不,属下不敢。”
属下?
呵呵,训练成果显着啊,上次见面还是那么高傲的女子,短短时日就甘于人下了。
好吧,既然她不敢,她也不逼她的,但话还是要说清楚的。
“为什么同意做我的替身?”
“哎?”
“不懂吗?”妖娆看着她,脸上没有了之前的客套,换作了冷冽,这般模样是她作为宗主时才会有的,她拿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喝了口热茶,“我的意思是做替身是你心甘情愿的吗?如果是因为夜辰许了你什么优渥的条件,那么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你不用做替身,我也能让夜辰兑现。”
“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还是你想要的更多……”她的视线如利刃穿透了她。
寻绿被她的眼神震到了,一瞬间觉得呼吸困难,她明明坐着,矮了她一截,她却像是在抬头仰视她。
明明就长着一张与自己相似的脸,为什么看上去是那么不一样,这段日子以来,她每一天都是在模仿她的日子里度过的,学她说话的样子,走路的姿势,甚至是一些无意识可能连当事人都不知道的小动作,她都学了,她以为自己学全了,可是现在她发觉,她和尉迟少爷描述的根本不一样。
不过是个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脾气可能偶尔会很大,任性起来就很自我的女人,另外就是从小学武,运动神经很优秀罢了。
论打架,她也未必会输,虽然出身比她差,但那只是她运气好,投了个豪门的胎而已。
为什么她看上去和一般的千金小姐那么的不同。
她分明什么都还没做,只是质问而已,为什么她会觉得压力那么大,仿佛肩上有座山压着,喘不过起来。
她微微抖着身侧握紧的拳头,“尉迟……尉迟少爷,知道你现在的样……样子吗?”
她现在的模样简直像换了个人。
“样子?什么样子,我看上很面目可憎?”
“不,不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放心吧,夜辰当然知道,只不过碍于一些原因,我不适宜在外人面前暴露太多。”
“对朋友……也是?”既然要做她的替身,她当然会知道她身边经常会有些哪些人出入。
“那要看什么朋友了,真心相待的朋友,我装不装都一样,至于需要虚以蛇尾的朋友,装是为了隐藏自己,不装的时候,大约也是我懒得应付他们了。”
“是……是这样吗?”她有些不信。
“这个我想我不需要和你解释。”她放下茶杯,眼神更锐利了。
寻绿一惊,连忙道:“对不起,夫人,属下不该问的。”
“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我不会吃了你,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会答应做我的替身。”
“属下……属下想帮尉迟少爷,因为她是虎头帮的恩人。对,就是恩人,他帮了我属下很多,属下父亲的医药费,兄弟们的生活费,还有……还有……帮里欠下的债也……”
“够了,我不想听这些,我想听的是你的真心话。”
“哎?”
她的真心话?
她说的就是真心话啊。
妖娆用手指点了点自己太阳穴,“女人的直觉很准的,你骗不了我。”
寻绿的脸顿时一白。
她……她看出什么了吗?
怎么会?
她有些慌乱地揪住军装衣摆,“属下说的都是真心话,上次属下绑架了尉迟少爷,差点伤了他,但他以德报怨,帮属下重振虎头帮的声威,别说做夫人的替身了,就是要属下的命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