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明显愣住了,半天没反应,等反应过来时热泪盈眶。
“别哭啊,这是好事,有什么好哭的。”
“我高兴!”她抹着眼泪。
“对,是该高兴。这么一来我们就等于通过考试了!应该想想怎么庆祝,等小文醒了,问问她,怎么高兴怎么来。”
“嗯!”
但是,苏文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至少得到半夜,张凡便让他们一伙人先回去,自己留在医院陪夜,妖娆决定先回酒店,然后送些换洗的衣物过来。
军校这边擂台塞结束后,一时也没有个说法,说是让考生回酒店等通知,因突然取消了后头的擂台战,考生们都高兴极了,尤其那些已经输了两场的,高兴地又哭又笑。
回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六点了,匆匆点了些东西吃后,妖娆收拾了几件苏文的衣服,突然看到了夜辰送给她的手机。
因是太阳能充电,放在有太阳的地方,手机就不会没电,她心里动了动,打开了手机。
刚打开,手机就抖动个不停,叮叮叮地不停响。
她汗了汗,忘了夜辰那每隔一分钟就发一次的短信了,如今开机了,自然会自动接收。等了几分钟,短信才收完,正要删除这些短信时,发现一个小时前收到了一条新短信,不由点开看了看。
上头写着:叶莲是谁?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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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中心里,颜离浩还贴在门板上偷听着,原因是夜辰又在发脾气了,但这脾气发得很莫名其妙,先前出去的时候乌云密布,可回来的时候春光灿烂,然后饶有兴致地监控了比赛,比赛的时候心情特别好,眼里全是光彩,待到比赛结束,突然就变脸了,迈开步子就要冲出去,似要去杀人一样,但冲到门口又回来了,冷着一张脸将自己关进了房间。
都过了两个小时了,还没有出来的意思。
他不出来,他们也不敢进去,就这么干耗着。
过了一会儿,他竟然自己出来了,脸色黑得像锅底。
“回去了!”
寒熙愣了愣,“这就回去了?”
他还没解释突然取消擂台赛的原因,但一想到快七点了,另外一个‘他’要出来了,必须赶紧隔离,以免所有人被虐。
“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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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里,妖娆盯着短信上的‘叶莲是谁?’,看了好久,然后头皮有点发麻,是很麻。
她该解释吗?
解释了,又能解释什么?
说这人是自己的未婚夫……咳咳……还是之一?
她背脊突然发凉,有一种自己会被生吞活剥了预感。
还是当没看到的好。
但是,当鸵鸟也是不是办法啊,见了面,还不是一样会问,那她又怎么回答?
她觉得很苦恼,过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为什么要苦恼,他又不是她什么人,为什么要向他解释,他还不是有个什么老妈派来的女人。
别以为她不知道,谁家做娘的会没事派个女人到他身边,又是什么区长的女儿,肯定有问题。
她将手机扔回床上,对它做了个鬼脸,然后将苏文的衣服塞进包里后出了门。
莲见知晓她要去医院就没跟着,去帮着九歌收集假庄流裳背后组织的信息去了,送完衣服后,她在回来的路上鬼使神差地去了夜辰的游艇。
然后,这脚啊很不受控制地爬上了船。
到了最顶楼的阳台,她又暗骂自己为什么要来,这不是送上门给他欺负吗,但想着苏文不被淘汰全靠他,过来说声谢谢也应当。
哼,来都来了,有什么好怕的。
去了脸上的易容后,她进了电梯,下了楼。刚到卧室门口就闻到一股很浓的雪茄味。
烟雾正从门缝里飘飞出来,她扇了扇鼻尖扑面而来的烟味,本能地后退了一步,尽管雪茄的味道不难闻,但这等云烟雾绕实在影响呼吸。
是谁这么不要命了,抽得那么狠。
还能是谁?
她顿时脸孔绷紧地推门冲了进去。
夜辰穿着白色的浴袍陷在巨大的黑色真皮沙发里,右手夹着雪茄,右手握着酒杯,两边的手指都很好看,无论与酒杯,还是雪茄都极配,他坐在那,犹如一个掌握生杀大权的君王。
烟雾迷了他的眼,给人一种纸醉金迷,酒池肉林的颓废感。
君王是君王,却是个昏君。
进来的一刹那,妖娆就被烟雾呛到了,咳嗽了一声,瞥向他跟前的烟灰缸,竟然抽了好几支了。
这一声咳嗽惊醒了他,但烟雾迷了他的眼睛,也不问她是谁,仰头就喝光了杯子里的酒。
看酒的颜色应该是威士忌一类的烈酒。烈酒和雪茄可不是一个病人能碰的东西。
她立刻上前夺过他的酒杯,又夺了雪茄掐灭。
“你疯了是不是,身体才刚好一些就又喝酒又抽烟。你知不知道这对你而言是毒药!”
他有点醉了,眼神迷离,“谁?”
她皱眉,拍了拍他的脸,“我,你不会喝醉了吧?”
“妖娆?”
“对!”
肯定喝醉了,连人都不认识了。
“起来,去盥洗室洗把脸,看看你,眼睛都睁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