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凯是个机灵的,知道留下的话多半会触及岳父大人的逆鳞,弄个不好自己的印象分就会受到影响。反正这里的事现在不知道,明天也可以找人问,不急于一时,再急也不能跌了自己的印象分,这印象分刷得那么辛苦,断不能随便垮塌了。
“走就走,但我可先说好了,你别想奴役我。”他宁愿去巡逻也不想干这些费脑子的事儿。
“没想奴役你。你爱上哪上哪,就是别呆在这,省的啊……”寒熙偷偷指向夜辰,一句:“你懂的!”
小凯当然懂了,不舍地将耳朵离开了门板。
“也是,我困了,回去睡觉咯。”
话落,人就跑了,寒熙都追不上。
夜岑和沐宸依旧坚守在夜辰身边,注意力自然是在屋里头的。
里头的妖娆呢,和若邪根本谈不下去,好说歹说,他也不肯开口,细心的九歌倒了杯茶水给她,刚巧她也口渴了,仰头咕咚咕咚地喝得滴涓不剩。
“若邪,你要真不愿意说,那我也不逼你了,不如我们说点别的吧。”
若邪古怪地看着她,“你想说什么?”
“比如你的实际年龄,又比如在没加入白乌鸦之前你叫什么?又是干什么的,家里有什么人?”尽管她之前说不想知道他的那些劳什子苦衷是什么,可现下问不到别的,不如换个法子,攻攻心,说不定会有转机。
“闲话家常?”
“算是吧!反正我想知道的你不肯说,我要走,你也不让。刚好我今天很闲,不如听听你的前尘过往。如何?或者你有更好的提议?”
若邪皱起眉头,不明白她这是在唱哪一出。
“你不会连这个也要怀疑我吧?那好,既然你不想,那我也就不费什么事了,走了。睡觉去。”
“你站住!”
妖娆刚要起来就又被他阻止了,她好笑地看着他,“你看,说又不肯说,走又不让我走。没你那么霸道的,你到底想干什么,当我是鱼缸里的鱼吗?观赏用的?”
“我……”他蠕了蠕干燥起皮的唇皮,看向她道:“我口渴了,想喝水。”
妖娆眨眨眼,心想这是肯说了?
“九歌给他倒杯水。”
“我要你喂我!”他谁也不看,就只盯着她。
要她喂?
妖娆有些发懵地朝他看了一眼,她身边的九歌忍无可忍了,喝道:“你以为你是谁?想喝水是吧!好,我倒给你。”
九歌随便找了杯子,也不知道里头放过什么,乌漆墨黑的,往里倒了水就往他嘴边送。
“喝吧!”
若邪冷笑着别过头。
“你喝不喝!”九歌拿着水杯子叫。
若邪朝着妖娆的方向努了努嘴,“你要是耳朵是聋的,我再说一遍,我要她喂。”
九歌直接将水泼到了他的脸上,“爱喝不喝,我看你就是敬酒不喝要喝罚酒。”
泼在若邪脸上的水滴答滴答地往下淌,让他看起来甚是狼狈,那些水和血混在一起,更是让他的伤口看起来触目惊心。
妖娆知道他是头犟驴,九歌那套对他根本没用。
“好了,九歌,不过就是喂口水,没什么关系的。”妖娆重新找了个杯子,她没有虐待囚犯的兴趣,给口水喝就给口水喝,有什么要紧的。
“喏,喝吧。”她将杯子往若邪嘴边递去。
若邪看看杯子,再看看她,又将头别了过去。
九歌火冒三丈地喝道:“你小子耍人呢!?”说完就想冲过去暴揍他一顿。
妖娆伸出手将他拦下,道:“你怎么回事?怎么脾气和莲见越来越像了,你要再这么暴躁,我也让你出去了。”
九歌心里怄得恨不得将若邪的脑袋砸个窟窿出来,他要是莲见的话,恐怕早就这么做了。
“宗主,这小子根本就是故意的……他……”
“是不是故意的我心里清楚,你离他远一点,他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估计就是你了。”
若邪哼笑了一声,“没错,看看你家宗主多体贴人!你离我最好远一点。”
九歌气得鼻孔都鼓了起来,但妖娆挡着,他没法动手,只得乖乖地退了下去。
长柠现在身体弱,就是想发火夜发不了,倒是最淡定的,朝九歌招了招手,“九歌哥哥,过来我这边坐吧。我给你泡茶。”
喝什么茶!?
他还要盯着若邪呢,谁知道他会不会干出什么来。
红叶对着妖娆道:“我看这小子的嘴是上了九重锁的,你问什么都不会答了,别费那个事了。我们回去吧。别忘了,你现在是个孕妇!”
孕妇二字一出,若邪的视线锐利地就像抹了毒的刀子,“你又怀孕了?”
这个又说得特别咬牙切齿,仿佛是一件很不可饶恕的事似的。
想起来,当初她被绑架去白乌鸦的海底大本营时也是怀了孕的。
还真是巧,两次都被他撞上了。
“是啊,所以麻烦你行行好,别欺负我这个孕妇。我这跟你扯了半天了,你却一个字都不肯透露,要知道我牺牲的都是休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