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夜辰就去了指挥营,妖娆本想跟着去,但是夜辰告诉她,她最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只有这样那位奸细才会放松警惕。
“那我要怎么做?”
“该吃吃,该玩玩,就是不要往天行那跑。”
妖娆扒拉着头发,“这不是要憋死我吗?”
“你越是不当一回事,对方越是会安心,要想狐狸露出尾巴,首先就是要让他没有危机感。一会儿神眼和小凯会来陪你。”
“啊?你让他们来?”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又望了望帐篷外的天气,难道天要下红雨了。
“这是为了抓到奸细而做的破例。怎么?你不要?那敢情好,我还真不想让这两个臭小子……”
“不不不,你让他们来,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只要能抓到那个奸细,她什么都愿意做。
“这就乖了。那你再睡一会儿……”
妖娆有苦说不出啊,窝在被窝里道:“老让我睡觉,有意思吗?”
“你忘了天行的嘱咐了吗?”夜辰摆出‘你要是不肯休息,我就念叨到你休息为止’的气势。
妖娆见状,怕死了,如捣蒜般点头,“我听话了,听话了,睡觉,睡觉,你快去指挥营吧。尽快抓到他,要不然我饭都会吃不下。”
夜辰俯首在她额头亲了一口,笑道:“遵命,夫人。”
比起他的风轻云淡,妖娆心里可是捉急得紧,偏他就是有办法治她,还治得死死的。
“我现在是相信一孕傻三年的这句话了……”她哀叹一声。
夜辰笑笑不语,如果可以他还真希望她能永远那么‘傻’下去,乖乖地待在他身后,而不是冲锋陷阵。
他走后,小凯和神眼很快就来了,两人和妖娆一样,听到是夜辰让来的,都以为天下红雨了,扑棱着双眼仰头看着天空,看了好半晌。
两兄弟对望了一眼,一脸的怀疑人生。
后头有人催促道:“我说你们走不走啊,夫人还等着呢?”
“哦哦哦,走了,走了。别催,这不是还没缓过劲儿来吗。对了,你们家元帅他……”小凯指指脑袋,“今天是不是脑袋有点不清楚?”
“你胡说什么呢,就是天下的人脑袋都糊涂了,我们元帅的脑袋也不会不清楚的。你问这个干什么,嗯?”
这人是夜辰的亲信之一,十分崇拜夜辰,容不得任何人说他的坏话,脸立刻就凶恶起来了。
小凯连忙拱手抱歉,“我就是随口问一下。好了,我这就和弟弟去。”
他牵起神眼的手,麻溜迈步往妖娆的帐篷里去。
妖娆正在等他们兄弟俩,在帐篷里来回踱步。
小凯撩开帐帘,见她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一刻不停的,问道:“丈母娘,你这是怎么了?”
“你来的正好!”妖娆扑上去拽住他的手,“我和你说件事,你别告诉任何人。”
“任何人……”小凯低头看向站在身边的神眼,“这任何人包不包括他啊。”
妖娆瞅向神眼,神眼正仰头瞪着她警告,“你告诉他,不告诉我,就是歧视!我也要听!”
“好了好了,没当你是任何人。”
“那就好。嗯……说吧,我看能不能帮你。”他一副大佬状态,找了个小椅子,翘起二郎腿洗耳恭听。
“是这样的……”妖娆尽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精简,不过就是再精简,也说了差不多十来分钟。
小凯听后道:“岳父大人的猜测恐怕没错。”
“你也这么认为?”
“嗯,从布局和实施,以及你这个对象而言,除此之外的可能性实在太小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现在就怕那个奸细神不知鬼不觉的跑了。”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在帐篷里焦躁地来回走了。
“岳父大人不是处理了吗,你担心什么。就岳父大人那手段,十个奸细也跑不了。”
“马都有失蹄的时候,何况是人啊。而且夜辰要忙活的事太多了。虽然他也说有办法,可我就是不放心。小凯……”她黑白分明的杏眼满含深意地瞅着他。
这带着乞求的眼神让小凯瞬间想到了自己的媳妇。
他的媳妇可是和这位丈母娘生得十分相似的,这会儿年纪也与当年的差不多,一下让他有了看到媳妇的错觉,胸腔里的一颗心噗通乱跳。
“包在我身上。”雄性激素猛涨的结果就是拍着胸脯直接将事情给揽下了,脸蛋还红扑扑的。
妖娆一喜,道:“那你可想到办法了?”
“办法还没想到,不过岳父大人不是说了吗,这奸细十有八九就是送来的伤患对吧?”
“对!”
“那就好办了,我这就去天行那瞧瞧。”
“你打算怎么瞧?”
“鼻子!”他皱了皱自己的鼻尖。
“啊?”妖娆一脸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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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站。
天行像个陀螺一样忙里忙外地照顾伤患,他这个医生向来都是亲力亲为的,倒不是自己的手下的兵不行,而是他觉得作为一个医生,必须对每个伤患的情形都要无比的了解,小到体温,大到手术用药,若非亲力亲为,他也不可能掌握那么多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