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胆子小,我是看到她那张脸,怎么看怎么都不舒服。”汇善狡辩道。
“好好好,都怪她那张脸,你先起来,跪在地上多不像样。”
他将她扶了起来,但是汇善怕的腿都软了,没站稳,直接扑到了他身上。
龙镶的脸立时红得冒烟,好在铠甲面具遮着,汇善没发现,但是他说话就很不利索了,“那个……那个……你……你先回夜宗主身边吧,剩下的事我……我来做。”
“好好的,你怎么结巴了?”
“……热……热!”他随便找了个理由。
汇善翻了翻白眼,“你还真是事多哎,热就打开机关透透风。反正她也看不到。”
“不……不了,我没事,挺……挺好的。那个……你……别……别靠在我身上。”
“靠靠你怎么了,小气!”汇善瞪了他一眼,站直了身体,突然想到那女人刚才交给他的东西,“那东西看起来蛮奇怪的,你知道怎么用吗?”
那是块像令牌一样的东西,纯金属,上头有白乌鸦的图腾,仔细看会发现图腾上有很多细细的沟槽,也不知道作什么用的,那女人给他后叽叽咕咕说了一堆,她因为担心她怀疑自己,一直低着头,心里又慌,左耳进了右耳就出了,就听到一点点,说是可用此联络坛里的所有人,她琢磨着可能是用于集结的一个通讯器。
“我在阮家军的时候就见过差不多款式的,所以大概的用法还是清楚的。”
“怎么用?”
“需要用到你们家的卫星。”
汇善惊道:“那就是说,她手底下还有人。”
“嗯。照这个集结令上的沟槽线数量看,应该还有不少,你等一下,我数数……唔……差不多有七条,也就是说她手底下还有七组人,每组有多少人,这就不清楚了,这令牌可以同时联络道这七组人的头头。并且将自己的位置发送他们,用这个联络的话,就算是技术再高的黑客也没法破译。”
简而言之这就是一块仅用于内部的通讯网络。
“七组人?那得多少人啊?”
龙镶想了想道:“如果是军队的话,一组至少会有上百人,甚至更多。而且看沟槽的颜色,军种可能也不一样。”
“海陆空都有!”
“嗯!”
汇善小心肝顿时一颤,赶忙拉着他的手跑,“快快快,我们去告诉宗主。这女人果然还有不少人手。”
龙镶看着那只拉着自己的手,脸更红了,跌跌撞撞地被她拖着跑,铠甲面具的缝隙里都窜出了热腾腾的蒸汽白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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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里,妖娆翻找着二代宗主的生平纪录,手头有好几本,皆是来自二代宗主的。因为是千年的东西了,虽然保存完好,但没数据化,只得靠人工翻了,由夜辰念给她听。
她这个前世的女儿,只活了三十多岁,女儿也就是三代宗主,是她快三十的时候生的,生父不详。
生父不详四个字,让她停下了翻找的举动。
那时候夜家还没有护卫制度,护卫制度是后几代宗主才开始的,如此,宗主夫婿的选择范围就太广了。除了不是外族人,族内只要是身心健康,品德优异,年龄相仿的男人,应该都可以,但如果是族内的人,父亲是谁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么一来只有外族人才可能。
想到此,她犯难了,岂不是女儿和外头的某个人有一腿,暗结珠胎后却没能和孩子的父亲在一起?
是始乱终弃吗?
不不不,真要始乱终弃,夜家人怎能饶过这个负心汉,肯定乱刀砍死,五马分尸,挫骨扬灰啊。
一个女人怀了一个男人的孩子,不告诉身边的人父亲是谁,也没提什么抱怨,多半是爱的吧,至于不能在一起,怕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可有什么难题是夜家人不能解决的。
作为二代宗主,那是整个夜家的希望,以她当时那种如日中天的地位,想和谁在一起,夜家人哪敢反对,劝说不了,肯定也就算了,不然她要是私奔了,夜家不就又没宗主了吗?夜家可不会傻得这么干。
因此,可以确定的是,必是她自己不告诉任何人孩子的父亲是谁。
但,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孩子的父亲又是什么人?
她越想脑子就越大,这么久远的事了,记载也不详细,有些几乎就是一笔带过。她突然看向夜辰,想到了尉迟枫臣,难道是他家那位老祖先?
这个想法如同一道雷劈了她个里焦外黑,这tmd有点乱啊。
“怎么了?”夜辰问道。
她猛烈地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有点累了。”
“那你休息一下。我继续找,你说说还想知道些什么?”
“你也别找了吧,这么找法和大海捞针差不多。不如我问问你……你家那位老祖宗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尉迟枫臣?”
“嗯!对!”
“妖娆……你不会是以为我家老祖宗和你家老祖宗有那……那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