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要玉佩?”冷漠的男人停下脚步回身道。
“要!”裙角与桌边一撞,打了个旋,阮盈秋跟上男人的脚步。
......
市井。
周围是乱哄哄的人,皆是起哄的看着被围住的人们。
“嘿,这个小姑娘今日可惨了,竟遇上这帮混人。”
阮盈秋跟着姜尚到了这一段路,看着姜尚皱眉看向人群,她蹙眉道:“可有情况?”
“人在里面。”
阮盈秋抿了抿唇,看着拥挤的人群犹豫道:“我们要进去?”
姜尚回头,看着她一身华贵,肤若凝脂,眼里复杂,“在这等着。”
说罢,想了想这是闹市,又交代一句,“别乱跑。”
阮盈秋点头,看着他挺拔的身影钻入人群随后不见,目光凝在人群的方向,阮盈秋与丫环站在原地等他。
那人群中喧闹着,忽的传来一声巨响,人群里的喧闹声更大了,阮盈秋皱了皱眉,有些担心。
再过了一会,那人群围住的圈里忽的有人钻出来,一个两个、看似是一伙的,一个个的穿着粗布裳,面带痞气但神情慌乱的向不同的方向跑。
阮盈秋站得比较偏,寻了个墙角远远的站着,恰好有个男人路过她身旁,本仓皇逃窜,看见她后突然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那□□裸的眼神让阮盈秋退后了一步警惕的看着他,那纤纤玉手似有些惊慌的搭在胸口,只有她知晓,里面是一把小刀。
吵闹的人群旁,他们双方无声的僵持着,突的,那男人向她走了一步,却不知何方打来一颗石子砸向男人的腿,将那男人打得直直跪下。
阮盈秋被丫环扶着退后一步,目光看向远处,见他提着一个人步子稳重过来,眼里有些不悦的看着她面前跪下的人。
“滚。”他靠近,语气冷漠的睥睨着因疼跪着的人。
“是!多谢大人饶命!”那男人吃疼的爬起来,连滚带爬的跑远了。
阮盈秋松了一口气,这才看着他,见他未有一点狼狈才放了心,随后才看向他带过来的人,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面上带了伤粗犷得很,可是那眼里的探究与这人的气质很是违和。
隐隐有一丝眼熟,阮盈秋想了想,原是那日接玉佩的男人。
“大人?”粗犷男人疑惑道。
“将上次赏你的玉佩给她。”姜尚语气无波的命令道。
粗犷男人皱了眉,随后神情夸张起来,“凭什么!到了我手上岂能还!”
“我会用等价的东西换,你看这玉佩如何?”阮盈秋语气平静,还略微带笑从袖里拿出一块成色与环镇玉佩相差无几的玉出来。
男人看了看她手里的玉佩,扬了扬眉,有几分兴趣,却未直接答应,挑笑看向姜尚:“大人可以再加些什么,您懂我的规矩。”
阮盈秋皱了眉,景正原给她拿来交换的玉已是上乘,何须再加些什么。
“规矩?”姜尚冷哼一声,有些凉薄的扯了扯唇:“方才我不该救你。”
男人面色不自在,自己嘀咕了几声,还有些不情愿。
姜尚却不给他犹豫的时间,一脚踢向他腿。
被狠狠踢了一脚,男人也不敢再多言,从怀里掏了掏,掏出两三块纠缠在一块的玉,很随意的解了解,却怎么都解不开硬生生的缠绕在一起,粗犷的男人不耐,用力一扯,却使得那结缠得愈发紧了。
阮盈秋看不下去,生怕将其中的环镇玉佩扯坏,出声道:“我来解吧。”
男人犹豫了一下,又被剑抵着腰,随即将那三块玉佩递给她。
阮盈秋弯唇笑了笑,怎从前未看出来他还会威胁人。
她与丫环一块解着结,那抹笑一直在嘴角,让姜尚抿了抿唇,将视线投向别的地方。
片刻,阮盈秋将环镇玉佩取出来,抓在手心,再将与他交换的玉佩与另两块搭在一块,让丫环给了男人。
“好了。”大功告成阮盈秋心情愉悦了几分,扬唇仍是那明媚模样。
姜尚点头,用刀柄抵了抵男人,让他走,随后才看着她,“走。”
阮盈秋笑着点头,跟上他的脚步。
他人高,步子走得快,阮盈秋落后他半步的距离,心里念着的东西拿到了,心情好了些,便将那些不高兴的烦人事皆忘了。
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的背影,轻笑了一下,若他生在官家,定会惹得无数姑娘前仆后继,虽冷漠了一些,可人还是不错的。
她兴许是忘了,之前她在如何恼他的。
“姜公子,我得去威远侯府了,多谢你。”她笑着道谢,明眸弯着,红唇勾起弧度。
许是阳光太烈,他竟觉得恍了眼,却还想再看几分。
“嗯。”
阮盈秋也不急着走,他点头后仍笑吟吟的看着他,直到他受不住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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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远侯府,景菀院子。
在家修养了五日,有玉忝膏的效果在那,伤基本上也好得差不多了,其他未好小的也不碍事。
躺了几日,趁着今日阳光正好,景菀便在花园里逛了一圈,不想才逛了一圈腿有些软,想来是这次伤与被灌那两种药对她腿有些影响,她也不急,走得缓慢,遇到有坐之地便停下坐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