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最终关上,纪炘云隔着电梯门捶胸顿足,一顿嚎啕:“江瞬!!!”
这个男人还真是笨的可以,这世上竟还有这么蠢,这么好骗的人,江瞬冷笑,电梯的不锈钢门上反射出她苍白却面无表情的一张脸,这张脸很美,很容易使人迷惑。
她是一个坏女人,总是用自身的美貌去迷惑男人,可是除了这个,她又有什么。
闭上眼,想到一些画面,残忍,血腥,让人痛楚,睁开眼,认清了一些事实,生活还是要继续过下去。
出了大楼,突然身上有些发冷,江瞬把身体缩成团,还是冷得牙齿打颤,这种冷来自她的心里,是大片大片伤口裂开的血腥,是想忘却不能忘怀的痕迹,是记忆里无法抹去的绝望。
时间是一种重负,人生是一场游戏,而她,只是一颗小小的棋子。
第9章 一个叫江瞬的女人。
办公室里,秘书把厚厚的文件放到他的面前,表情严肃:“许总,总裁还没到。”
许霄伸手扶了一下眼镜,神色冷淡:“我知道了。”
秘书恭敬的点了一下头,转身要走。
“你去订一束玫瑰,送到v西餐厅。”
“是。”
秘书出了办公室,轻轻关上了门。
许霄坐正身体,把眼镜摘下来闭目养神,不自觉的把眉皱成了川字形,心里一阵无助和苦涩,闷闷的,痒痒的,让他觉得很难受。
他侧过身体从窗户那望出去,黄昏,夕阳如血。
呆着,愣着,想着,许霄就想起了大学的时候他们的三人行,他,纪炘云,林从雨,大学的时候从来都是形影不离的,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像三角鼎立的关系变成了两边独立,变成了他、纪炘云和林从雨。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发现林从雨爱着纪炘云,比她自己还要早发觉,那个时候林从雨疯狂的爱着纪炘云,不会知道,也绝不会知道,其实,他,许霄,也爱着她,比纪炘云还要爱着她。
可是这份感情不能说,事到如今,再也没有开口的理由。
可是,他还是很难受,这么多年了,看着她爱的如此痴缠,他看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可还是难受,没有办法,心痛的多了成了一种麻木,习以为常,只能非不得已的漠然置之。
已经记不清楚是第几次买醉,仿佛只有把自己灌醉了,才能有一刹那可怜的时间忘记从雨,忘记那种郁郁不得的爱情。
最后的记忆还是在酒吧,醒来却是在自己的卧室,许霄没有戴眼镜,眯着眼看着天花板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起身,从床上下来,光着脚来到客厅,然后,许霄就愣在了门口。
沙发里有一个女人,正睡得香甜。
他记得这个女人,酒吧里的服务生,面容姣好,不知道怎么她就成了他的保姆,他对这个女人无感,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个女人很安静,做为一个保姆,她很合格。
女人还在睡,犹记起今日他突然回家拿文件,她也是这样,在阳台的灿烂阳光里,在躺椅上同样睡得安详。
她睡着的样子很乖巧,雪白的皮肤,微粉的双唇,瞥起的眉,发丝轻柔,凉风袭来,带来一股淡淡的清香。
许霄的脸忽然红起来,就算他的身边有林从雨这样的美人,但也不得不承认,虽然她未施粉黛,却依旧清丽动人,的的确确可以称得上是一位天然美女。
睡得够了,她才睁开了眼睛,看到他,眼睛一弯,似云似水:“……咦?你醒了?”
许霄突然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也许他和这个女人之间会发生些什么,只是现在不得而知。
等她走了以后,许霄的心头淡淡的涌出安逸,微闭了闭眼,不再想下去。
许霄走到沙发里坐下来,手抚上她刚才睡觉时盖着的毯子,毛毯上还带着淡淡的温度,不热不冷,是一种刚刚好的温暖,打开,一条手链出现在他的眼前。
这是一条银色的手链,手链上有一颗小小的五芒星在轻轻地晃动,带动了点点如星的光辉。
许霄把手链握在手里,若有所思。
门被人“咚咚”的敲得直响,许霄去开门,纪炘云臭着脸走进来。
许霄把手链装进裤子的口袋,一脸淡然:“你怎么了?”
“没事!”纪炘云大声吼了一句,气冲冲地走到沙发里坐下,脸依旧绷着,一阵阵的怒火中烧,那个该死的女人!他一定要把她找出来!然后千刀万剐!
许霄看着他,下意识的扶了一下眼镜:“你和从雨怎么样了?”
纪炘云双腿往茶几上一跷:“呃,我们和好了。”
“那就好。”许霄的眼神转过去,顺着眼光有些什么正在慢慢往下坠,“你不要再惹她生气了,要是让纪叔知道了,你没有好果子吃。”
“我知道了。”纪炘云无谓的抬眼,眉头一蹙,突然就觉得胸闷无声。
沉默了好久,许霄都要在沙发里睡着了。
“霄,你帮我找一个人。”纪炘云说,脸色肃然。
“谁?”
纪炘云挑挑眉头,继续说:“一个女人,一个叫江瞬的女人。”
透过眼镜,许霄的眼睛望向他,心里微惊,面上却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