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完衣服,一进门,宴谙就看到俞秀山的s-hi亵裤扔到地上。换完衣服趴在床榻上数钱的俞秀山抬起头来,朝着他笑:“能把小舅舅这件衣服洗一下挂上吗?”
今天的自己真是太勤劳了,但必须要节制这种勤劳!宴谙反问俞秀山:“小舅舅自己不洗吗?”
俞秀山看着他,小声的说:“我是你小舅舅呢,在回来的路上,我的脚崴了,就洗这一回。”
宴谙的目光落到俞秀山的脚踝上,穿着袜子,没有血渗出来,应该是包扎过了,确实挺疼的,比崴脚疼多了。
但这样不构成不去自己洗s-hi亵裤的理由。宴谙站着没动,俞秀山趴在床上数着钱,一边数一边嘟囔:“要给小侄女和大外甥置办几件衣裳,想买地,想赚钱,还想给他们俩买r_ou_吃,先置办几件衣裳吧。”
俞秀山把银子划拉来划拉去,想起来,宴谙比自己还大上两岁,手里不能没有点零花钱,分出一半去:“这些给宴谙。”
宴谙看他j-i,ng打细算可怜兮兮的趴着数着还买不了一亩地的散碎银子。他伸出手搓了一把脸,原本以为跟着这位小舅舅有饭吃,没想到最后是一个老妈子的命。
宴谙拎起地上的s-hi亵裤走到院子里去,站在井边,想把这条s-hi亵裤扔进井里去。
☆、玉容散
香阁妖粉使用指南
第六章玉容散
宴谙洗完小舅舅的s-hi亵裤,和衣服挂在一起,水帘洞哗啦哗啦响的更厉害了。
他一回屋,俞秀山朝着他递过来点散碎银子。宴谙接过来看,比刚才划拉出来的少了一点,这是老妈子的酬劳吗,宴谙觉得自己却之不恭,他接过钱笑道:“多谢小舅舅。”
宴谙在另一边躺下,跟俞秀山之间隔着一张小方桌。他盖上薄被,闭上眼睛,想珍惜一下在劳累一整天之后这可爱的睡眠。
就听见俞秀山问他:“你说我们先做什么好呢?”
宴谙闭着眼睛回答:“买会洗亵裤的丫鬟婆子。”
俞秀山假装没听见:“明天先给你和珍珠去做两身衣服吧。”
宴谙嗯了一声。
俞秀山紧接着说:“要是钱多一点买地也行,我们也得种块地呢,挺着急的,钱越花越少。”
买地不是什么好主意。他小舅舅少年抽条的细身板加上小珍珠,哪一个也不是种地的材料,这种地的大任还得落到他的身上,于是宴谙摇摇头:“不买地,我们做粉脂吧。”
宴谙闭着眼睛指指小方桌上放着的两本都是灰尘的书。俞秀山这才注意到桌上放着的两本书,他爬起来,拿起一本书,吹吹尘土。
小舅舅吹过来的尘土扑了宴谙一脸。宴谙睁开眼,拍拍脸上的尘土,露出生无可恋的神情,然后拉高薄被蒙住脑袋。时光漫长,然而这薄被上竟然还带着阳光和樟脑丸的味道。
俞秀山翻了几页:“看着挺好的,就是我能做出来吗,不过有一本书里面都是白纸呀,什么都没写,这个其实是账本吧。”
宴谙现在不想开口说话。
他的小舅舅继续喋喋不休:“做粉脂也不错,反正也买不起地,我觉得自己不会做,也做不出来,多练练就行了,我说我们明天要顺便把做粉脂东西都买回来吗?”
宴谙安静的躺在床上假装死尸。
俞秀山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他听到俞秀山小声的说:“我就是想和你说说话,我今天崴了脚,有点害怕。”
水中的y-in冷和死亡的恐惧还在环绕着他,但俞秀山不想让小珍珠和宴谙知道。俞秀山提醒宴谙:“以后走路要离河远一点,尤其是晚上的时候,会不小心滑进河中。”
宴谙睁开眼,喋喋不休的小舅舅,他还要睡觉。想起在俞家的时候,丫鬟婆子是怎么哄小珍珠睡觉的,宴谙说:“小舅舅,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听完就睡吧,珍珠每次都这么睡着的。
俞秀山抱着书没反应过来,刚才还在探讨创业的问题,怎么一下子就到了讲个故事这茬了!宴谙才没时间搭理俞秀山的困惑,他讲到:“很久之前,有一位龙神,龙神的嗅觉很灵敏,但是这天地间什么味道都有,龙神闻见臭味要打喷嚏,闻见腥味要打喷嚏,总之每天都在打喷嚏。”
俞秀山结合话本上看到的龙的画像,想想每天龙神的鼻孔都在开开合合,觉得打喷嚏也是一件很累人的事儿,龙神鼻孔都被累大了吧。
宴谙继续说:“龙神有一位好友叫做百迦罗,百迦罗看到龙神每天都被打喷嚏这件事儿困扰,于是就烧制了一堆瓷器,烧制这堆瓷器的时候斩杀了一百多位花妖放在瓷器中,除了花妖,还放进去鲛人,花鹿,白鸽,百迦罗把自己认为美好的东西都放到这堆瓷器中,只要在瓷器中到进息衍香,会百花盛开,花香气掩盖住臭味和腥味,龙神就不会打喷嚏。”
百花盛开的时候,鲛人也会唱歌,白鸽会站在花枝上,花鹿围着瓷器奔跑。
俞秀山听得有趣:“百迦罗对龙神真好。”
宴谙没有接话,他继续说:“龙神摆脱了喷嚏的困扰,又迎来了新的烦恼,息衍香无时无刻不让龙神想要翻云覆雨,龙神不停地抛洒着龙j-i,ng,龙血,老情人越来越多。”
龙神简直是才出了火坑,又进了泥坑,俞秀山抱着书认真的听。宴谙想了想才讲:“百迦罗就在息衍香中加进去无根水,竹水。莲荷之珠,石中水这些清凉败火的东西,这息衍香的味道淡了下去,时而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