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就是故意设了这样的一个局,然后毁坏霍瑶瑜的名声的。
“三妹妹,说了这么多,你也渴了,先坐下喝杯茶,剩下的,我来说。”
霍瑶光一心护着堂妹的举动,倒是让众人受到了触动。
“姑姑,杜婵娟何来这么大的胆子,您心里就一点儿数也没有吗?怀远表哥,我知道这些日子,你一直在想办法往我三妹妹跟前凑,可惜呀,有些人看不上我三妹妹,怕再影响了杜家的前程。”
这话指的是谁,已然不言而喻。
霍凉凉瞪着气鼓鼓的眼睛,却无从辩驳。
毕竟,人家也没有指名道姓地就指向了你。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霍瑶光似乎是有些感慨,“你对我三妹妹示好,可我三妹妹一直恪守闺训,从来不曾与你有过逾礼之行。可惜,在某些人看来,就是我三妹妹想要巴着这个侯府的大公子不放了。”
杜怀远心里咯噔一下,随后,脸色又莫名地有些难看。
“我三妹妹向来守规矩,懂礼仪。可是偏偏有些人不识趣,非要自作聪明。这才闹出了这样的一出戏码。想着坏了我三妹妹的钟声,再将她顺手推舟,进了杜家的二房,如此,既与武宁侯府攀了亲,可是又不会影响到将来怀远表哥另娶贵女。啧啧,还真的是好算计呢!”
杜怀远只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霍凉凉则是频频摇头,“一派胡言!”
“姑姑这么着急做什么?自打你们进京以来,我们武宁侯府可有半分照顾不周的地方?”
霍瑶光已经开始咄咄逼人了。
“你来之前,不曾言明还带了杜家二房住进来,我们可曾抱怨过一句?”
霍凉凉的眼神微闪,显然也是没了底气。
“自打你们住进来,吃穿用度,可差了你们分毫?”
杜怀远无力地阖上了眼,好半天才道,“表妹,别说了。都是婵娟的错。”
霍瑶光冷笑一声,“若非是我及时出手阻止,你们想要将今天的宴会闹成什么样?姑姑,容我提醒你一句,武宁侯府姓霍!”
最后这一句,可以说是成了击垮霍凉凉的最后一根稻草。
身子一软,脸色泛白。
这是在警告她,武宁侯府,不是你一个杜夫人可以指手划脚的地方。
话到此处,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
淮安侯面色阴沉地进来,给老夫人请过安之后,就冷冷地吩咐,“我们明日就搬离武宁侯府。”
霍凉凉的神色一震,求助一般地看向夫君。
而淮安侯则是再没有给她一记眼神,反倒是转身朝着宋氏深深一揖。
“内子和小女无状,冲撞了二嫂和外甥女,回去之后,我定会严加管束。”
宋氏原本就火大,也想着大骂几句消消火呢。
可是看到淮安侯都朝她作揖赔礼了,只好先将火气压了下去。
只是,面对这一家子人,却是再也笑不出来了。
“妹夫初来京城,许多事情可能不清楚。今日一事,瑶光虽然是做地有些过了,可是比起让武宁侯府和淮安侯府两家颜面尽失来说,还是值得的。”
一句话,她这是在为霍瑶光开脱呢。
淮安侯的眸光微闪,“二嫂说的是,瑶光今日的处置没错。一切都是小女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天知道,他一个大男人当着一屋子女人说出这番话来,是需要何等的勇气。
简直就是没脸呀!
可是再没脸,也得忍了。
谁让他们杜家不占理呢?
由始至终,都没有容得老太太多说一句话。
直到杜家的人都走了,老夫人这才有些阴沉道,“瑶光,你可知错?”
霍瑶光完全没有压力地看了过去,嘻嘻一笑,“祖母,您是说,我应该将杜婵娟有一条腿直接废了,才算是对三妹妹最好的保护,是吗?”
正话反说,有时候这效果,还真是惊人!
特别是能把人气到吐血的程度。
“你?你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
“祖母,您正好把话说反了吧?杜婵娟吃在霍家,住在霍家,反过来却要害霍家的人,她凭什么?”
这话,也是宋氏和于氏心中所想,却不敢,也不能说出口的。
老夫人气得急喘粗气,眼看着就要晕过去了。
霍瑶瑜过来拉住了霍瑶光的手,朝她摇摇头。
再怎么说也是长辈,不能闹地太难看了。
“祖母,你可知道今日若是我不让杜婵娟吃些苦头,三妹妹就要被背上一个与外男私通的骂名?而且还要无比憋屈地嫁入杜家二房?”
老夫人的眼神微闪了一下,下意识里看向了霍瑶瑜。
见到这个孙女的眼睛微红,心里也有些堵的慌。
“你心疼你三妹妹是好事,可是你也不能将婵娟推下去呀?”
“哦?我该怎么做?好言相劝她不肯听,对这种人,我出手已经算是客气的了。”
一句话,又把老夫人给气了个倒仰叉!
霍瑶瑜叹气,她们果然是不能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
没有一次是能不生气的。
总算是从福德堂里出来了,宋氏停住脚步,看向霍瑶光的眼神里,有些复杂。
“今日之事,多谢你了。若不是你,那杜婵娟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乱子来。”
现在想想,宋氏还有些后怕呢。
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