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表姐叫我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杜婵娟,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武宁侯府兴风作浪?”
杜婵娟一噎,“我不知表姐在说什么。”
到了这一步,只要她不承认,又能怎样?
“不知道?”霍瑶光冷笑,“看来,你把我之前的话都当成了耳旁风了。你三番两次地找霍瑶瑜的麻烦,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杜婵娟心里咯噔一下子,从来不曾发现,霍瑶光竟然是一个如此危险的人物。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你却再三地挑衅我的耐性,杜婵娟,你不该自作聪明的。”
杜婵娟看着她冷肃的神情,心底生出几分的不妙,“我,我真地什么也没做。”
“既然这么不安分,那就好好地闭门思过吧。”
说完,站起来,似乎是不经意之间,身子向右一歪。
杜婵娟正好就站在了她的右侧,两人现在也是站在亭子里,大概有六七个台阶的高度。
杜婵娟一时来不及做出反应,于是,就这样华丽丽地被撞到,然后再华丽丽地滚了下去。
“啊!”
杜婵娟一声惊叫,再次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霍瑶光十分急切地看了一眼她的伤势之后,便吩咐道,“备软轿,先抬表小姐回去。”
“是,大小姐。”
杜婵娟只觉得自己的脚踝处疼得钻心,冷汗直往外冒。
看到有人过来,她第一时间,就是要指责霍瑶光故意推她。
“如果你真想将事情闹大,我不介意让你一辈子都站不起来。”
赤裸裸的威胁!
而此时,霍瑶光的手,正捏在了她受伤的脚踝处。
杜婵娟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少女,分明就是一个恶魔!
她从头到脚所流露出来的那种魔鬼一般的阴寒,都让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战。
恐惧,开始自她的脚底蔓延,并且迅速地占领了她的整具身体。
等到杜婵娟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软轿上,并且早已远离了后花园。
霍瑶光这么做,就是不想再给她闹事的机会。
她知道,虽然将这东西搜出来了,可是不一定她就再没有其它的安排了。
倒不如,干脆先把她的计划打断,直接让她回去休养。
没了这个机会,事后再找杜婵娟算帐。
赵颜颜看着杜婵娟的软轿没了踪影,再若有所思地看向了霍瑶光。
霍瑶光回头注意到她,朝她浅浅一笑,头轻轻一点,透露出十分和善的信息。
赵颜颜也是朝她微微笑了笑,然后,又开始走神了。
等到宴会结束,霍凉凉就怒气冲冲地闹到了福德堂。
虽然现在是宋氏在管家,可是老夫人的话,那绝对还是权威性的存在。
除了杜婵娟,基本上都来了。
霍凉凉气势逼人,大有要将这武宁侯府给拆了的架势。
“好呀,嫌弃我是一个嫁出去的人了是不是?竟然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就这么对付我的女儿了,之前我不在京城的时候,我女儿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
“霍瑶光,你不要以为你是瑶宁郡主,我就拿你没办法了。今日之事,你必须给我一个交待!”
“若是婵娟因此再落下了什么病根儿,我就是豁出去这条性命不要了,也要跟你们斗到底!”
说地还真是理直气壮,气势逼人。
杜怀远虽然觉得母亲过分了些,可是一想到了妹妹疼得掉眼泪的场面,又觉得霍瑶光做地太过分了。
等到霍凉凉将气撒完了,霍瑶光才不徐不疾地站了起来。
“姑姑不是想要一个说法吗?好呀,我给!”
霍瑶瑜蹭地一下子站了起来,“长姐,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的。还是我来说吧。”
霍瑶光看了她一眼,见其眸中坚定,且一脸自信的样子,便微微颔首,又坐了回去。
霍瑶瑜恭敬地给老地人行了礼。
“祖母,扪心自问,这么多年,无论哪一次杜婵娟来府上小住,我这个做表姐的,都不曾亏待过她。可是我却不知,我的善良,竟然是给了一个包藏祸心之人!”
“你说什么?”霍凉凉气极,指着霍瑶瑜就开骂了,“你说谁呢?有什么证据?”
霍瑶瑜则是并不曾被她吓到,“姑姑,您急什么。接下来,我就一件一件地说与你听!”
宋氏看着女儿如此慎重的样子,隐隐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当几名下人被叫进来问话之后,霍凉凉的气势立马就软了下去。
而杜怀远,则是瞪直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回老夫人,的确是表小姐身边的巧荷姑娘给了奴婢十两银子,还对奴婢说,这是表少爷爱慕小姐,所以才想着借奴婢之手,将东西呈于小姐眼前,奴婢实在不知,这竟然不是怀远少爷的东西呀。”
“奴婢还听巧荷姑娘说,表小姐也喜欢与三小姐相处,一心盼着她做自己的嫂子。谁成想,表小姐竟然是将杜家堂少爷的东西和情诗交给了奴婢,还请老夫人明查呀!”
……
听着底下这些人的证词,老夫人只觉得脑仁儿疼。
而宋氏,则是气得太阳穴直突突。
这个杜婵娟,当真是过分!
“一派胡言!我女儿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霍凉凉不相信,杜婵娟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
不过,心底仍然是有些发虚。
因为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