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旖嫙作为本次培训的负责人与培训学员,往日起得都很早,吃饭也很早,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起晚了,赶到餐厅时,绝大多数学员都已经开始就餐,甚至已经有人吃完离开了。她也不以为意,娉娉婷婷的走到自助餐区选餐,选完后优雅的端着食盘走到一个僻静所在,坐下开吃。
李睿目光从她身上收回,想到昨日和她定下来的计划,心中暗暗敲鼓,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时间飞快,很快到了中午十二点,上午的课程全部结束,李睿与学员们一起,赶往餐厅用餐,但今天他吃饭的速度很快,打完饭五分钟就吃完了,吃完后也没回客房,而是偷偷乘电梯去了酒店地下一层的停车场。
他已经和张旖嫙约好,中午去办一件非常要紧的事,而这件事关系着张旖嫙能否搞到于南害她的罪证,于是吃完饭就赶来停车场,等张旖嫙赶到汇合后,便驱车外出。
等了也就是两分钟,张旖嫙便姗姗而至,见到他也没说什么,径自走向自己座驾。李睿和她保持一段距离跟在后面,眼睛默默欣赏着她的背影身姿,只觉自己每次见到她,都会发现之前小看了她的美貌。
两分钟后,张旖嫙驾驶着黑色大气的新款帕萨特驶出酒店,汇入主路。李睿这才出口说道:“我昨天让你查找的,你找到了吧?”张旖嫙看也不看他的道:“当然,不然你以为我们这开车是去哪儿?”李睿点头道:“过会儿到地方,你在车里等我,我进去和他们说,你就不要露面了。”张旖嫙奇怪的看他一眼,问道:“这是为什么?之前你可没说过。”李睿道:“这种事怎么能让你一个女人家抛头露面?再说既然主意是我出的,当然由我负责了。”
张旖嫙见他一心一意为自己考虑,深深看他一眼,美眸里闪烁着感激的火花,转回脸去小心驾驶,幽然说道:“你这个家伙,有时让人恨得忍不住想给你几脚,有时却又……”说到这,口唇嗫喏几下,停了下来,没有说完。李睿却已经知道她后面半句话的意思,笑着帮她说完:“有时却又让人爱得想让他抱抱,对吧?”张旖嫙脸孔泛红,却也没有否认,道:“反正你挺……挺复杂的,感觉你身体里面有两个人似的。”
李睿听了这话,很是感怀,道:“是人都有两面性,包括你也是一样,你有时候端庄正派,凛然不可侵犯;有时候却又……呵呵,算了,不说了。”张旖嫙听得懂他话里的意思,偏头横他一眼,不高兴的道:“你以后少拿上次那件事说事,你没说错,我上次就是利用你来报复于南,只是把你当成一个工具,而并非因为想和你那样。”李睿笑道:“那你到底喜欢不喜欢我呀?难道你上次说喜欢我也是在利用我?”
张旖嫙俏脸上闪过一抹红晕,表情很有些不自然,却始终没有理他,只是认真开车,仿佛根本没听到他的话一样。
李睿紧追不放,抬手打了她手臂一下,道:“说啊,喜欢不喜欢我啊?”张旖嫙死死板住俏脸,好让自己不害臊,启唇说道:“说正事,今天上午有人找我,给鲁炼钢求情,让我说服你,去市局跟警方澄清,你和鲁炼钢的恩怨只是误会,请市局放了他。”李睿怔了下,道:“这也在情理之中,鲁炼钢被抓后,肯定会找他老板、东州市常务副市长周宇林求救,而周宇林也一定会救他出来,找你求情的人,应该就是周宇林找来的帮手,你怎么和他说的?”
张旖嫙飞快的瞥他一眼,道:“我告诉他说,这事你别找我,我说了不算,根本无能为力,你要找就去找回秘书长说,他已经给这件事定了调子,鲁炼钢该受到市公安局什么惩处,就受到什么惩处,我以及省政府办公厅在内都无须理会。那人听了我的话,不知道是不大相信啊,还是不甘心想要试试,说找回正光问问,确认了再联系我。不过他直到现在都没再联系我,估计是死心了。”
李睿这才知道,原来昨晚上的事情已经惊动了省政府秘书长回正光,而且看回正光的意思,似乎是有意惩罚鲁炼钢,但回正光作为高高在上的省政府秘书长,按理说是不应该关注鲁炼钢这么一个小小的培训学员的,难道说,回正光惩罚鲁炼钢的真实用意,是在给自己出气?是在一力维护自己?其实要说起来,回正光也不是外人,他作为岳父吕舟行的大秘,绝对算得上是自己人,自己虽然从未和他打过交道,也不认识他,但他作为岳父的身边人,可能是知道并且一直在关注自己的,他眼看自己被鲁炼钢欺压,自然要出手襄助了。
张旖嫙偷空瞥了他一眼,见他若有所思,脸上却没有半分惊讶之色,芳心越发笃定,他背景强大,用嘲讽的语气说道:“某人背景还真是深厚啊,安坐房中,无须求助,就引得省政府秘书长主动过问并加以关照,如此强大的依仗,全省也没几人吧?”
李睿笑笑,道:“回秘书长只是惩处鲁炼钢而已,哪里是关照我了,你不要横加联想。”张旖嫙撇撇嘴,道:“我还没告诉你呢,回秘书长还吩咐我,要好……好……的安抚你,不要让你情绪受到影响,这不算关照算什么?”李睿至此已经明白,回正光果然是知道自己这个省长女婿的,只是不清楚,他有没有将此事告诉岳父吕舟行,笑道:“那你就安抚我啊,好……好……的安抚我,我现在亟需你的安抚。”
张旖嫙见他死活不肯告诉自己他的背景,还趁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