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听明白他话的意思,温柔当即跳了起来:“我俩是脑子有病吗在这船上呆一晚上?要看回去睡觉,早上起来看就好了啊!”
“抱歉。”萧惊堂回头看着她,满脸无辜地指了指湖面:“竹竿掉下去了。”
哦,掉了个竹竿而已啊……等等!啥?竹竿掉下去了?!温柔瞪大了眼,立马转头去看湖面。
月光皎洁,很远很远处的湖水上浮着那根撑船用的竹竿,孤零零的。像是没了家的孩子。
温柔:“……”
萧惊堂无奈地道:“我也只是打了个盹儿,谁知道它就掉下去了。”
很无辜,很委屈,不能怪他。
朝天翻了个白眼,温柔觉得头疼,肚子也饿得难受,“咕噜”一声巨响。
萧惊堂听见了,伸手就掀开了旁边放着的另一个箱子,拿出了热腾腾的四菜一汤。
“哪儿来的?”温柔惊愕。
“船上准备的。”萧惊堂道。
“骗鬼呢?!”温柔瞪他:“我们上船已经好几个时辰了,要是船上准备的,还不凉透了?”
萧惊堂顿了顿,认真地看着她道:“你这人为什么这么不知变通?我说船上准备的,也没说是咱们船上准备的。这湖上少不得有人来游船,刚刚来了一艘,我看着有吃的,就让他们卖了我们几盘。”
听起来好像没有哪里不对哦?温柔点头,也饿得不行了,不管那么多,先坐下来吃了再说。
肉很香,饭很软,温柔又吃了个饱,睡眠不足,呵欠连天。
“困了?”萧惊堂斜眼问。
“没事儿,咱们得想个法子回去。”吧砸了两下嘴,温柔道:“我还有事没跟他们交代完,新店开张,又有人闹事,衙门那边也要打点。再加上还有一批货……”
“你还是闭嘴吧。”皱了皱眉,萧惊堂道:“咱们回不去,你说再多的事也没用。”
鼓了鼓嘴,温柔不服气地看着他:“你是不是也不想我的生意比你做得更大?”
好笑地扫她一眼,萧惊堂道:“你若是有本事,做得多大都跟我没关系。我不但不拦着你,相反,有共同所图之时。我还会帮你。”
这么豁达?温柔挑眉,正想夸他呢,却听得他下一句话:“不过你应该没这个本事。”
气不打一处来,温柔冷笑:“你别小瞧了女人。”
优雅地颔首,二少爷道:“我只是比较有自信。”
自信?温柔哼了哼:“若是我不帮你,你打算拿什么对付裴方物?”
看她一眼,萧惊堂道:“萧家的生意不止幸城这几家铺子,就算他耗尽家财让幸城的萧记关门,这天下却还有几百家萧记铺子开着。”
也就是说,萧家会损失,但绝对不会被压垮,这就是百年商贾的底气。
抿了抿唇,温柔声音小了点:“那你对付不了也很头疼吧?”
“是。”也不争辩,萧惊堂大方地颔首:“所以我谢谢你。”
“免了吧。”温柔嗤笑:“当初赶我出萧家的时候可凶着呢。”
终于聊到正事上了。萧惊堂坐直了身子,装作不经意地道:“你以为我赶你出去,是因为萧记被你逼得生意寡淡?”
“不然呢?”
黑夜之中的人总是要柔软一些,白天不会说的话,到了晚上都会很轻易地吐出来。这话是萧管家说的,萧惊堂很认真地记下了,并且亲测有效。
轻咳一声,他似笑非笑地道:“都这么久了你也没想明白,我气的只是你的背叛,与你具体做了什么事情无关。”
撇撇嘴,温柔后知后觉地有点委屈:“我先前是因为旧怨想背叛你,可后来不是在努力弥补吗?你二话不说就骂人……”
“是我的不对。”萧惊堂起身,走到她身边坐下,盯着她道:“我不太擅长道歉,但我冤枉你了,觉得很对不起。”
月光温柔,面前的人表情也很温柔,以至于温柔心里也跟着柔软了些。
“早干嘛去了……”
脸上微红,萧惊堂皱眉:“我在道歉,你就不能好好原谅我吗?为什么非得嘴硬?你也没多恨我啊。”
“你怎么知道我不恨你?”温柔翻了个白眼:“现在整个幸城都在骂我,不是你害的?”
“与我有什么干系。要怪就怪裴方物,若不是他掺和进来,你也不会被人戳脊梁骨。”萧惊堂板着脸道:“况且你做的事情,本也就容易落人话柄。”
想想好像也是,温柔叹了口气:“行了吧,我不恨你,也没啥好原谅的,夫妻是当不成了,咱们做个好的合伙人吧。”
本来还觉得事情有些缓和了,一听这话,萧惊堂又沉了脸:“什么叫夫妻当不成了?”
“当得成夫妻?”温柔挑眉,看了看他这表情,可算找着个吐槽的机会了,撩起袖子就道:“你知道你们这里的男人有多恶心吗?大男子主义,不尊重女人,觉得女人就是给你们生孩子做家务相夫教子的。你不也是三妻四妾的吗?不算那些绿了你的,巧言才算是你第一个女人,你没跟她分开,却想跟我当夫妻?”
“她在,跟你在,有什么冲突吗?”萧惊堂茫然。
这还能没冲突?!温柔翻了个白眼:“观念不一样。我受不住我的男人有别的女人,哪怕只是名义上有,我也会吃醋,会生气,更别说有实质关系的。”
皱了皱眉,萧惊堂看了她一会儿:“你可真小气。”
小气?温柔冷笑,抱着胳膊问他:“那这样吧,我给你当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