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隽坤其实对于他之前拒绝的答案早就了然于心,听闻他某种意义上的让步,不禁在他头眉心落下一吻,将他搂得更紧。
然而欧隽坤的脸上却渐渐浮上一层得逞的笑意,终于可以乘机解锁几种新玩法了。
浴室里哗啦哗啦的水声响起,菠蕉一路小跑卷着大尾巴跟随着主人钻进了浴室。找到它惯常的御用宝地,点卯似地趴在起了雾气的玻璃门口,一对乌黑的眼珠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忙碌中的主人,生怕他们一个不小心被水淹死。
即便白佳诚说射在里面没关系,滕翊在最后关头还是退出来射在白佳诚因剧烈呼吸而起伏的平坦小腹上,否则从公司回来这一路,白佳诚必然因为体内留着的东西而坐立不安。
一回家,滕翊就把他拉进浴室仔仔细细地清理了一番。可是白佳诚对滕翊的每次触碰越发敏感,越是敏感还越是要往滕翊身上蹭,活像只贪恋主人爱抚的奶猫儿,就差没捉起主人的手往自己身上探去了。
他把滕翊推到瓷砖壁上,在他湿濡的唇上、脖子上亲个没完,舒舒服服眯起眼睛靠在他胸口任凭花洒冲刷热水下来打在两人熨烫在一起的胴体上,滕翊眼中的温柔满满溢出,灼热的视线一刻不曾偏离,抬手轻轻挑起白佳诚的下巴,见他低眉顺眼、浑身湿漉漉又泛起潮红的样子,自然是却之不恭,两人撩着撩着就走了火,正如欧隽坤断言的那样,两个“意犹未尽”的人又对彼此激烈渴求了一番。
因而这次洗得久了些。
随即传来ròu_tǐ激烈碰撞的“啪啪”声,更激得菠蕉那纯白睫毛一颤一颤,毛绒绒的耳朵也是随着一浪高过一浪的呻|吟声,一抖一抖。
磨砂玻璃门冷不丁地印上一个清晰的手印,继而无助地抓握起来,胡乱地摩挲在玻璃上,拉出一片,隐约透视出里面影影绰绰忙碌着的年轻身体。水汽凝结成了珠子凌乱地滑落成线,齿间逸出的放纵娇喘伴着浴室的混响冲击着耳膜。
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此起彼伏。
菠蕉警觉地盯着玻璃门,四只肥腿着急地走来走去,发出闷闷的笃笃声。
直到玻璃门被打开,主人们擦着身体一前一后走出来,它才放松下来——太好了!主人没有被水淹死!它兴奋地摇起尾巴紧紧跟随主人趿拉着拖鞋的脚踝,在潮湿的空气里走动。
白佳诚脸上的绯红还未散去,擦着头发走到鸡肉干罐子旁边,取出两块当作夜宵基金一块一块地丢给跳起来的菠蕉。
菠蕉近乎是囫囵吞枣地吧唧完两块鸡肉干,拖着哈喇子蹲好了继续等第三块。
白佳诚摆摆手,一脸惋惜,“没有咯。”而后指了指它身后的滕翊,“要不去问爸爸还可不可以再吃一块咯?”
菠蕉转身小碎步跑到滕翊脚边渴求地望着他。
坐在沙发上的滕翊,弯腰凑近菠蕉与它对视,温柔地揉了揉它的脑袋,在它耳边说:“菠蕉宝宝不可以再吃了,早点睡觉吧,乖。”
白佳诚闻言,把毛巾取下丢在沙发扶手上,使劲挤到滕翊身边,把一腿架到他的腿上,抱着他的胳膊说:“阿诚也是宝宝,你还没叫过‘阿诚宝宝’。”
他虽这样说着厚脸皮的话,整个人看起来却十足可爱,坦然得像是理所应当,滕翊不禁捏了捏他的脸,笑着哄他:“阿诚宝宝。”
白佳诚笑得甜,撅起嘴又和滕翊亲了亲。
刚想继续来个深吻,却觉得腿上搭了个毛爪,白佳诚怔了怔。
菠蕉一脸专注地看着他,白佳诚在它的注视下,稍稍挪了挪腿,转过头去刚要与滕翊的唇相遇,却见菠蕉站起来,爪子直接摁住了他放在滕翊大腿上的胳膊。
滕翊见状扑哧一笑,看好戏似地瞥了眼白佳诚,“菠蕉吃醋了。”
白佳诚对此也是啼笑皆非,玩心一起便要故意逗弄菠蕉,假装要和滕翊继续玩亲亲,菠蕉在几次把爪子安静地搭下来后,干脆挣扎着爬上沙发,踩着白佳诚的大腿强行挤到滕翊怀里,翻滚撒娇,使劲蹭东蹭西。
毕竟是40斤的狗狗,白佳诚揉着吃痛的大腿,嗷嗷叫唤,蹙起眉头委屈十足地看向滕翊。
滕翊知他有些不开心了,含笑无奈地摇摇头,一手蒙住菠蕉的眼睛,快速地探过身来狠狠吻了他一下。
白佳诚愣了愣,脸一红,刹那间胸臆好似被什么填满了。
临睡前,白佳诚却收到了allen的短信,“我确实还有一个问题,但我不想问他。”
白佳诚:什么问题呀?
那边好似犹豫了一番,过了一会儿才回过来。
龟鹤梅:对不起,我好像不该问那个,请忘了吧。打扰你了,晚安!
白佳诚:别跑啊,有话你就快说啦!
龟鹤梅:是sex方面的事。
看到这句话,白佳诚脸又热起来了,以前还是小处男的时候和allen也不是没装模作样地聊过这些限制级话题,而且由于曾经很铁,有话也都直说,只是如今的关系已非从前,且问题问到了自己身上,还是有点害羞的,于是索性自己占据主动抢答好了:“有过,和他很享受。”
也许这个回答过于劲爆?总之allen那边又没了消息。
滕翊用遥控设备将家里的灯都关了,见他手机屏幕还散着荧光便问,“还不睡?”
“唔,allen有个事在问我,马上就好了。”
“嗯。”滕翊应了一声,没发表看法,拉了被子便在他身边阖目躺下。
就在白佳诚准备